作画,对她满含情意的话,置若未闻。
温玉霜见他如此,难免觉得受打击。
她朝他笔下看去,发现他在画一个红衣姑娘,便下意识朝前走了些。
她抹了把泪,看到果然如她所料,他画的是陆漪。
她再看了看他那张看似平静,却似乎比以往要消瘦了许的脸,便立刻断定,他这是放不下陆漪。
思及此,她心中滋味,更是极为难受。
邱忻很反感这温玉霜的作为,他过去拦在她面前:“既然五姑娘没夫人的东西交给我们公子,那请回。”
温玉霜满身心都扑在杨寻瑾身上,她不由道:“陆漪死了,国师大人应该释怀,应该放下她。”
杨寻瑾执笔的动作稍顿,又继续作画。
温玉霜看到他身旁竟是还有一叠画,便更是知道他对陆漪的牵挂,估计他许久没离开过书房。
她想不通,陆漪究竟有哪里好,能让他喜欢到如此,哪怕是人死了,他还要挂记到如此地步。
而她温玉霜,却从未让他正眼瞧一下。
哪怕是现在她告白时。
强烈的不平衡感,令她更是大声道:“国师大人,陆漪死……”
她的话还未说完,杨寻瑾倏地由案桌后跳出,他在瞬间移到她面前,一把掐住其脖子,力道直接拉到极大。
他道:“你很吵。”
邱忻见温玉霜的眼睛直接充血,明显很快就要死,他便赶紧用出所有的力道去拉公子的手。
张陆进来见到这一幕,也立即放下膳食过去拉。
两人废了全力,才总算及时将温玉霜这条命从鬼门关救出来,温玉霜紧捂住喉咙瘫坐在地,惊恐地看着杨寻瑾。
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死亡,而且是突不及防。
之前纵使温家在他手里经历一次次的重创,她都没有像这一刻般,如此真切地感觉到他的可怕。
他对她,还真是像对待一件死物。
她的眼泪不由滚滚落下,既是被他吓的,也是因为自己的告白,在他的心里生不出半分涟漪。
不可否认,来时,她是抱着一份期待的。
而今,这份期待被彻底打散。
邱忻看了看公子,未免这不知死活的温玉霜继续留下惹怒公子,他便直接将她拉起往外拖。
温玉霜满脸凄然,未有半分挣扎。
张陆看着他们的背影,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杨寻瑾自被邱忻与张陆拉开后,注意力就被外头的大雪吸引,他缓缓步出书房,由廊下躺椅而坐。
张陆见他在赏雪,便又道:“公子可要用膳?”
杨寻瑾未语,只看着这场大雪。
张陆守在旁边想了想,转头见外头邱忻正在步回,他便过去,小声对邱忻道:“你去唤常大人过来。”
邱忻朝里瞧了瞧,应下:“好。”
常府中。
像是又喝过酒,满脸酒晕的常夕饶正在院中疯狂练剑。
他脚下步伐利落如流星移动,手中利剑挥舞间宛若游龙,那剑风冷厉,所过之处,枝叶无存,尘土飞扬。
他如此大开大合,不管不顾地练剑,俨然是存在宣泄之意。
邱忻过去正欲唤他,未想他转身间,剑风袭来。
邱忻大惊,连忙躲开。
常夕饶眸中含着丝猩红,他及时收了剑,声音明显比以往低沉:“怎么?莫不是阿寻有事?”
邱忻道:“公子一直不吃不喝,一日比一日更是……”
常夕饶又问:“更是什么?”
邱忻想了下,道:“属下说不上来,反正诡异得紧。”
常夕饶便回到屋里换了身衣服,随邱忻一道离开常府往国师府去,路上,邱忻总是不由频频打量常夕饶。
其实他觉得,常大人也在不对劲。
他们一路直奔国师府,期间未停过,也都未说过一句话,常夕饶的脸色始终透着说不出的沉意。
直到他们从国师府前停下,下马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