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忻道:“终无山庄的人不会与之废话,他不肯走,就动手打他,他中了一剑,便立即逃离。”
常夕饶不由又想起那张与陆漪几乎一样的脸,以及对方躲他的行为。
直觉告诉他,此人绝对不能忽视。
他喝着茶,眯眼想了些什么后,便对邱忻道:“你若真累,可以歇歇,近段时间我来看守山庄。”
邱忻诧异:“常大人亲自看守?”
常夕饶应了声:“嗯!”
邱忻不解常夕饶这玩的哪一出,便抓了下脑袋。
另一头的陆漪,在处理好身上伤后,就回了沂都城,终究是受伤失血,行走间,她难免有些虚弱。
她掩嘴咳了下,正要朝桂巷的方向去,又忽然顿足。
她清楚地感觉到身后又有人跟着自己,而且这次不是普通人。
她目光微动,决定暂时不回任家。
后来她故意在街上行走,装作越来越虚弱,让后面人放松警惕,直到路过一家铺子,她倏地钻入,在里头掌柜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她去了人家铺子后面,迅速施用轻功跑了。
她如今的轻功算是佼佼,便顺利甩掉跟踪自己的人。
但她的伤口不免被牵扯到,落地时,她的脚步不由踉跄了下。
她朝左右瞧了瞧,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一处比较偏静的小道,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恰有一家客栈。
她呼了口气,朝那家客栈走去。
当下尚早,客栈里头还没什么人,她取下帷帽向掌柜要了间房,就去到房内直接倒在床上歇息。
半夜时,她准时睁开眼,气色也好了许多。
夜深人静之时,能方便她感应周遭的动静,她发现没人盯住自己后,便起身由窗跳出,往桂巷的方向去。
当她回到任家,还没走近就听到惜安的哭声。
她便直接跳入院中,去到屋前敲门。
里头胡一栀问了声:“谁?”
陆漪应道:“是我。”
很快胡一栀过来打开门,胡一栀正欲唠叨,就见到陆漪的脸色不对,便转而担忧地问道:“陆姐姐怎么了?”
陆漪道:“小伤,没事。”
话语间,她大步过去进入房间,抱起坐在床上哭的惜安。
她不用问,就知惜安为何哭,只哄道:“乖,不哭,姑姑来了。”
惜安环住她的脖子,渐渐止了哭。
跟过来的胡一栀道:“这小丫头一直要你,磨到现在都不肯睡,陆姐姐为何回来得这般晚?”
陆漪道:“有人跟踪我,我便一时不敢回。”
胡一栀拧眉:“谁会跟踪你?你回来的事情只有我和四姑娘知道,四姑娘是不可能随便与人说此事。”
陆漪想起今日与他打了照面的常夕饶,一时未语。
胡一栀看向陆漪的腹部,又问:“陆姐姐的伤,是在终无山庄弄来的?”
陆漪道:“嗯,他们根本没法沟通。”
胡一栀叹了口气,也由床边坐下,劝道:“此事急不得,陆姐姐先带惜安歇息,养好伤再说。”
陆漪应下:“好。”
后来几日里,陆漪一直待在任家,未踏出过一步,既是为了养伤,准备下一次去终无山庄,也是为了躲开盯住自己的人。
这次被人跟踪,她直觉不妙。
终无山庄中,问齐朝常夕饶禀报:“公子,近几日那长得像国师夫人的男子未再出现过,属下没法查他的事。”
常夕饶立于楼阁前护栏边,看着下头溪流。
他问:“没出城?”
问齐道:“几个城门都有我们的人驻守,他这几日未出。”
常夕饶觉得那人最近大概是在养伤,如今也差不多,便道:“从现在起,更加严密地盯他,他应该快出现。”
问齐应下:“是!”
这几日陆漪虽没出门,胡一栀倒是在外尽可能地打探张樾的事,奈何一无所获,后来没法,这日她便去了国师府。
因为最了解张樾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