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
杨寻瑾越听, 身子越发僵硬。
常夕饶稍顿,又道:“那时她就无意闯入过你这里,又果断离去。”
这一点,足以说明陆漪对阿寻的事情有无动于衷的意思, 常夕饶注意着阿寻的反应,但看不出什么。
常夕饶道:“当时我就大胆猜测她是陆漪,因为当年她出葬时,明明天朗气清,万里无云,却莫名刮了阵又大又怪的风,那风卷起无数尘土,但仅仅只是一阵就过去,就像幻觉,周遭一切未动。为了应证猜测,我便带人去了陆漪的墓地挖坟开棺,发现里面是石头。”
常夕饶的话说到这里,杨寻瑾明显全身颤抖,内心激动不言而喻。
常夕饶看着杨寻瑾的反应:“不管那阵风怎么来的,也不管陆漪究竟怎么活下来的,今日我又将她引了过来,真正的照面后,确定她就是陆漪,在此之前我发现银欢早知她活着的事。”
杨寻瑾坐直身子,喉结微动,苍白的薄唇微颤。
他哑声问道:“她在哪里?”
常夕饶道:“我将她逼入你这里后,她又跑了,我拦住她稍微争执了番,她说她只想找张樾。”
杨寻瑾再难忍受心中激动,倏地站起身,却因身子过于虚弱,又立即捂住胸狠狠地咳嗽起来,无力地朝地上跪去。
常夕饶忙扶住他:“阿寻!”
杨寻瑾忽然不断地喘气,本就无血色的脸显得更白。
常夕饶见了,越发吓得不轻,赶紧朝外面吼道:“叫何大夫过来。”
因着杨寻瑾四年来的这状况必须有大夫协助照顾,终无山庄便备了一个医术超群的何大夫。
经过四年前的那次,常夕饶当真怕了对方这心疾。
他未想高兴至极,也能令其犯病。
杨寻瑾还想说话,却是一时说不出,只能任常夕饶将他往廊下躺椅上扶,他躺在上面,尽力缓过这阵感觉。
何大夫就住对面,马上就跑了进来,靠近给其号脉。
杨寻瑾却将手抽出。
何大夫觉得不解,便看向常夕饶,常夕饶只瞧着杨寻瑾,见其似有缓过来的迹象,正躺着不动。
半晌后,杨寻瑾艰难出声:“她不想见我?”
这个问题让常夕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便一时未应。
但不用常夕饶说,杨寻瑾也能知道,她来了他这里两次,都迫不及待跑掉,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然而他却忽然笑了,由无声到有声,笑得痴狂。
他的笑声由吼间溢出,声音不大,却极为用力,他笑得苍白的脸上泛出明显的红,甚至脖颈处爆出青筋。
若非他的眼睛被蒙住,估计是笑得连泪都有。
常夕饶见他如此,免不得一阵心慌,生怕他过于激动,身子受不住,便不由劝道:“你冷静些。”
杨寻瑾笑着无力说道:“只要她活着就好。”
只要她活着,怎样都行。
爱也好,恨也罢,他只要她活着。
只要她活着,别说她只是害死他一次,就算她亲自杀他千次万次,将他千刀万剐,他也无怨无悔。
没有什么事情,是比让她活着更重要。
他又呢喃了声:“活着就好。”
常夕饶看着总算渐渐冷静下来的阿寻,安心之余,不免叹息,只是一个陆漪还活着的消息,阿寻明显也活了。
那如玉的俊脸,虽仍旧消瘦,却总算起了生气。
他趁机问道:“让人给你熬点粥?”
杨寻瑾未出声。
常夕饶转头见柳遥遥正步进来,便朝她吩咐道:“你去让人熬点粥给阿寻补补身子,带何大夫一起。”
这几年,杨寻瑾素来不吃不喝,多用药物延续生命,当下他好不容易有了活下去的心思,自然得赶紧把他的身子补回来。
柳遥遥不解,只应下和何大夫一块离去。
随着他们的离开,由国师府回来的张陆步入院中,他还以为公子出了什么事,忙过来道:“公子怎么了?”
常夕饶站起身,感慨道:“他很好,看着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