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去。
后来到了一处往西的小道,杨寻瑾先转去里头瞧了瞧,地上痕迹与玉佩,昭示着银欢他们从这条路离开。
杨寻瑾未作迟疑,更加了速往前。
邱忻觉得事情不太对劲,立即道:“公子,属下担心有诈。”
有没有诈,杨寻瑾心里最清楚,然而他管不了那么多,他只想把陆漪追回,就算前头是龙潭虎穴,也要追。
他不允许陆漪有丝毫离开他的可能,他赌不起。
他本就虚弱不堪,是在强行提劲,骑行的急速颠簸间,他只觉头晕目眩,胸腔疼痛难忍,几乎令他从马身落下。
他咬牙死忍着,一路速度不减。
许府中,陆漪还在银欢的书房内找解药,这书房里头的瓶瓶罐罐不少,她却不知哪个是点血草的解药。
没法的她,便把有标签的瓶罐排除,将没标签的通通打包起。
为了稳妥,她还在各个抽屉中又翻了翻,最后目光锁定在案桌后的抽屉内,那一小撮干草根上。
她拿起这撮草根,决定也带走。
带着半包袱的瓶罐,她未走正门,直接就近翻墙离去。
上了街,她进入一处药铺,将包袱搁在桌上打开,对药铺掌柜道:“我需要掌柜帮一个忙,有报酬。”
掌柜诧异地看着这些瓶罐:“姑娘是想?”
陆漪道:“我想掌柜帮我从这里头找出点血草的解药。”
掌柜更是惊讶:“点血草的解药?”
陆漪点头。
掌柜道:“老夫倒是知道一些点血草的事,相传这是一种已灭绝的慢性毒,解药是其草根。”
陆漪闻言怔了怔,便向掌柜摊开手掌:“可是这个?”
掌柜看着她掌中那小撮草根,道:“老夫从未见过点血草,也未见过其草根,只在书上看到过叙述。”
他从她手里拿起一根瞧了瞧,道:“这倒像是那玩意。”
陆漪觉得十有八.九就是这个,她便从身上拿出一锭银子搁在桌上,对掌柜道:“这是报酬,麻烦掌柜将这些瓶罐帮我还回许府银欢。”
言罢,她转身就跑了。
掌柜闻言,老脸立即白了。
这是银欢公子的东西?
他哪里还敢耽误,赶紧将这些瓶罐收起,忙朝许府去,免得晚了,被扣上一个偷盗许府之物的罪名。
陆漪拿着解药,买了一匹马,由南城门离开。
她快马加鞭,越过通往终无山庄的新道,继续往南去,后来她由一条往西的小道前停下,四处巡视了番,看到小道旁不远处绑着一小块布,而那布正是温玉秋身上的衣料。
她没犹豫,转向小道往西去。
在她前头好一段距离的地方,杨寻瑾已经南拐,马背上颠簸过多的他,脸色已是惨白,却还在死撑。
他满脑子想的都是陆漪,要追到陆漪。
纵然他权大势大,也深知天大地大,只要她逃离他的手掌心,离他越远,便越不缺可以躲开他的地方。
只要想到她会离开自己,他无法做到不急。
巨大的消耗令他的身子越发虚弱,体内的毒更是蔓延得飞快,他的眼睛一阵阵发黑,他不得不又在强行使用内力。
然而眼周的毒未压下,他的身子已是受不住,险些落马。
他紧握马缰绳,吐出一口血。
邱忻见了,吓得不轻,忙劝道:“公子,要不算了,属下带人去追,公子赶紧停下歇息。”
杨寻瑾置若未闻,只放弃运行内力,免得他倒下。
他死睁着通红的眼,努力看清前方。
邱忻只得忍下强烈的担忧,紧紧地跟着公子。
他们往南再奔行了许久,发现前面是死路,才不得不停下,原地打量四周,以及地上的痕迹。
杨寻瑾压下咳意,首先注意到东面林子内那些东倒西歪的杂草,明显是有不少人进入到里头。
他便拉着马缰绳,驱马进入。
邱忻他们跟在他后头。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