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直笑,便转身往院外走。
杨寻瑾闻声,抬眸看向她们的背影。
不知是想了些什么,他忽然出声:“等等。”
襄锦夜顿足,转身问他:“怎么了?”
杨寻瑾又看了会襄锦夜与惜安之间的亲昵,他默了瞬,便问襄锦夜:“你是不是不要夕饶?”
襄锦夜闻言,脸色未变地应道:“我们已无关系。”
杨寻瑾的目光难得停在襄锦夜身上颇长时间,他又问:“你不要他,却还如此爱他给你留下的孩子?”
对方会问这种问题,襄锦夜颇为诧异。
她怔了怔,便道:“这是我的孩子,我当然爱。”
杨寻瑾道:“你不会抛弃她?哪怕她的父亲,是一个你不要的男人?”
襄锦夜摇头:“不会抛弃,无论她的父亲是谁。”
杨寻瑾不由握紧手中茶杯,又沉默了会,继续问道:“什么情况下,一个女人,会不要一个男人给她留下的孩子?”
襄锦夜看着杨寻瑾,稍有琢磨后,实话实说:“或许是生性凉薄,或许是觉得那个孩子不该存在,也或许是对那个男人厌恶透顶。”
杨寻瑾闻言,呼吸不由一窒,垂眸没再言语。
襄锦夜等了一阵,没等到他再出声,便问道:“可还有事?”
杨寻瑾道:“没事。”
襄锦夜再看了看他,没过问其他,只抚了抚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的惜安的小脑袋,抱着其离去。
襄锦夜或许不知道他为何说这些话,胡一栀却是知道的。
胡一栀不由多瞧了瞧他,才跟上襄锦夜她们。
随着其他人的离开,杨寻瑾的嘴角忽然扯出一抹讽刺意味极浓的笑容,他直接捏碎手中茶杯,掌间立即被割出鲜血。
张陆见了,大惊出声:“公子!”
但杨寻瑾仿佛没有知觉似的,反而越发捏紧掌间碎片,鲜血便沿着越流越多,嘀嗒地落在桌上。
张陆马上回到屋里拿来药和细布,抓住公子的手为其包扎。
杨寻瑾将他挥开:“滚!”
张陆担忧道:“可是公子……”
杨寻瑾没理对方,只眯眼目视着前方,拳头越握越紧。
襄锦夜并不知道自己的一番话,给了杨寻瑾极大的刺激,因着她现在的身子还挺弱,她便未将惜安带远,只在惜安平时最爱玩的湖边呆着,顶多去去南头的廊桥上。
她舍不得惜安,便到近暮时,才将其送回杨寻瑾身边。
离开之前,她多看了眼杨寻瑾那只被包扎的手。
杨寻瑾宛若没事一般,在惜安面前,仍旧是那个亲和温润,让惜安感觉极暖极舒服,极养眼的姑父,或是爹。
胡一栀虚扶着襄锦夜往西侧门走,有些欲言又止。
襄锦夜意识到胡一栀的目光,便朝其看了眼:“你想说什么?”
胡一栀摇了摇头,陆姐姐嘱咐过她,不能乱说话。
襄锦夜没多问,一路上她似乎也有自己的思绪,直到她们走过溪流之上的廊桥,右侧忽然响起常夕饶的声音:“襄锦夜!”
在她们稍顿间,常夕饶忽然跳过来欲拉襄锦夜。
襄锦夜亦是武功不赖的人,她及时旋身躲开,后退了多步,朝着常夕饶拧眉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常夕饶道:“我平时就住我身后的阁楼。”
他自然不会说,他确实派人盯了她,毕竟他不可能真的放手。
为了防止意外发生,陆漪与温玉秋一直候在西侧门外,忽闻到里头的声音,正是在闲聊的她们立即大步跑入,与襄锦夜站到一块。
襄锦夜看了眼溪流北侧的阁楼,迈步就走。
常夕饶及时拦住她的去路:“我们好好谈谈,就在这里。”
襄锦夜不耐道:“我说过,我们没什么好谈,我们已不是夫妻,不仅是我的意思,也是你爹的……”
常夕饶打断她:“但这不是我的意思。”
襄锦夜只道:“让开!”
常夕饶固执地拦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