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吗？”
江柏羽凝视着她：“说是涉及到机密，不允许探视，估计项目结束才能回来。”
颜聆拧起眉头，她知道裴寻是业界精英，虽然不知道他具体在做什么项目，但是这种天赋异禀的人，哪怕身体有残疾，在哪都是被重用的。
说不低落是不可能的。好不容易劝动江柏羽肯帮她查，却是这么个结果。
江柏羽看着她的表情，手机在手里翻转了两下，轻声开口：“等他回国了，我带你去见他。”
等裴寻回国，黄花菜都凉了。
颜聆嗯了一声，江柏羽肯帮忙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她想到刚才他说的话，有些好奇：“公司有项目要找裴寻合作吗？”
江柏羽翻转手机的动作一顿，语气带着随意：“可以有。”
颜聆睁大了眼睛，她以为公司真的有项目找裴寻合作，却没想到是江柏羽随口编的借口？万一那边真的答应了，去哪编一个项目出来？
江柏羽手肘撑在沙发上，撑着下巴，有些散漫道：“见裴寻百利而无一害，就算你不来求我，公司也早晚会找上门去。”
经这一解释，想想也有些道理，颜聆心又落到了实处。
她心里盘算着任务还有什么别的突破口没，是等裴寻回来还是怎样？
房间又变得安静。
江柏羽突然开口，语气随意：“谈恋爱开心吗？”
冷不丁开口，颜聆有些懵，立马反应过来他指的应该是她跟宁肆的事情。
开心吗？
她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她把他们都当做攻略对象，也一直想方设法不翻车。
没觉得有多开心，无论是跟江沐沉、任衍还是宁肆，倒是紧张的成分更多些。
她点头，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水：“开心的。”
又有种被窥探隐私的感觉，颜聆有些不爽：“你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江妈没给你相亲？”
江柏羽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揉了揉脸：“有，都给我拒绝了。”
颜聆有些诧异，想了想倒是符合他的个性，当初两人婚姻就是父母按头同意的，江柏羽现在事业也算打拼出来了，自然不肯再听父母的。
江柏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语气里带着吐槽，又把话题转了回去：“倒是没看出你有多开心。”
真正喜欢一个人，沉浸于恋爱中的小女人，总不该是她这幅总忐忑不安的样子。
颜聆心里一动，心里升腾起一股被戳破的愤怒：“最近忙着工作啊，你见过谁天天加班还开心的？”
语气生硬，眼神里带着防备：“你问这个干嘛？”
江柏羽眼神在她脸上扫过，语气有些百无聊赖：“关心我前未婚妻的感情生活。不可以？”
颜聆抬头看他，他姿态随意，似乎只是随口开的玩笑。
他刚刚才帮了她，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她其实立马弱了下来，低声道：“看不出来你这么八卦。”
江柏羽语气带着调笑：“这样我也能知道你有没有后悔啊。”
颜聆猛地抬头看他，看清他脸上的玩笑的神色之后，意识到他是在逗她玩。
她瞬间觉得呆不下去了，起身要走，出去之前想起他总归是帮了她的忙，虽然没成功，扔下一句谢谢之后出了房间。
江柏羽看着她的背影，觉得有些好笑，上前把颜聆的杯子拿起来，里面的水还没喝完，杯缘带着浅浅的口红印。
他眸子一深，想起在山上，宁肆和颜聆跟顾悠悠对峙的时候。
宁肆放着手机里的录音。似乎是顾悠悠问颜聆为什么要跟她抢。
录音才放了一半，那时颜聆神色不对劲，抢先把宁肆手里的录音按停了。
他当时觉得有些奇怪，转瞬又把疑惑压在了心底。
今天颜聆来找他，要他帮忙找裴寻，得到答案之后又难掩失望的神色。
他心里那股奇异的感觉又再次升起。
他思索了一下，掏出手机，在通讯录翻了翻，拨了过去。
林岩那边是白天。周遭还有些吵闹，接到他的电话有些诧异。
他把来意简明说了。
林岩那头沉默了片刻：“……我问过悠悠，似乎后面的话似乎涉及到一些隐私。”
林岩猜到了江柏羽的来意。
他早就调查过颜聆，她男女关系混乱，还脚踩了好几条船。录音后面还提到了那几个人的名字。
但是这是颜聆的隐私，他不会乱说，再加上后面证明顾悠悠才是过错方，他不愿再把这水搅浑。
江柏羽挑眉：“什么隐私？”
林岩语气带着冷淡：“既然是隐私，就没必要告诉你。而且，”他顿了顿，语气带着郑重，“我答应过别人，会保密。”
江柏羽呵了一声，挂了电话。
***
颜聆回去后翻来覆去都睡不着，满脑子想的都是江沐沉下的最后通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