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是欲/望的更高级。
感受到久违的、粗粝温暖的包覆感,七分痒中还有三分疼,耐不住地,夏知蔷微微耸起肩膀,手指死扣住浴缸边缘。
他居然还要往下游/走。
也真这么做了。
被人搓磨得有些难耐,难耐到生气,明明是自己挑起来的情绪,夏知蔷当下反倒耍起赖来:
“一个月还差两天,我,我还没好完全呢,不能这样。”
继续我行我素的冯殊根本不予理会,她又着急道:“出院小结上写得明明白白,要遵医嘱。”
夏知蔷说完就察觉到不对:正在作恶的这位,貌似就是医生。
“嗯,医生说……”某人语调带笑,“‘可以了’。”
*
夏知蔷第二天睡到快中午才爬起来。
顾及到她大病初愈,冯殊还没怎么下力气折腾,铺垫很长,动作收敛,也没一直在浴室,回到大床上继续。
在她瞎哼哼的时候,冯殊会体贴地停下来,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夏知蔷自然说“不舒服不舒服”,天真地以为对方能放过自己。谁知,他竟是换了个方式,又换了个方式,认真地征询:“那这样呢?或者,这样?”
断断续续地,时长被人为延长,夏知蔷睡着前仿佛跑完马拉松,连埋怨的力气都没有了。
冯殊这天是晚班,主动下厨做饭,饭后,他照惯例给妻子泡了杯香气馥郁的咖啡。
气氛不错,她问他:“那什么,你观察得怎么样了啊?”
夏知蔷自暴自弃地想,自己几乎是在问人“使用感如何”,可真是没骨气啊。
待咖啡见底,冯殊这才准备开口,谁知,门铃响了。
门是夏知蔷开的。
外面站着个清瘦高挑的中年妇人,对方着一套藏青裙装,气质绝佳,只是神情中没多少善意。
不需要自我介绍,夏知蔷很快猜出了对方的身份——她的五官,和某人几乎一模一样。
作者有话说: 季狗急了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老公当不准备当房东了……!
小冯:笑看疯狗。
终于发出来了TAT,今天是40个小红包包~~~你们点点作收啊,明明前几天还夸我可爱来着,只说不做的,不叫爱!!!
☆、Chapter 38
夏知蔷不知该如何称呼面前的不速之客。
对方也没这有寒暄的意愿。
自顾自踏入门厅, 舒明君径直走向餐桌,中跟鞋踩在地板上咚咚作响, 随后, 落坐于夏知蔷刚才所在的座位上。
和冯殊面对面。
“要不是你姨夫说漏嘴,我还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结婚了。是有什么隐情吗?人生大事弄得这么仓促, 连通知妈妈的时间都没有。”她气定神闲地淡笑着,表情和隐隐发怒时的冯殊如出一辙。
夏知蔷端来一杯柠檬水。
舒明君这才正眼看向自己的儿媳妇。不着痕迹的打量结束后, 她表情谈不上好坏, 没去动那杯水,只说:
“我和小殊谈点事, 你回避下吧。”
“这里是她的家, 她需要回避什么?”冯殊终于开口。
舒明君面上挂不住:“我们谈的事情, 确定要她在旁边听吗?妈妈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我没有意愿和您谈什么事情。”
“小殊, 你——”
客厅里的气氛并不融洽。
夏知蔷走过去,手搭上冯殊因为生气而僵硬的肩膀,轻轻捏了捏:“想穿哪件衣服?我去找出来, 熨一熨。”
男人紧绷着的肌肉渐渐放松。
两人低语几句。
等夏知蔷回了卧室,冯殊让舒明君有什么话快说,他还要赶着去上班。
“你爸爸他——”
“我爸已经走了七八年了。”
“好,”舒明君换了称谓, “你的生父, 陈少康,病得很重,下个月就要出发去美国动手术了。他想在出发之前见你一面, 了个心愿。”
冯殊毫无反应:“没空。”
“就看一眼,要不了多少时间,”舒明君退一步,“如果你不想去上海,他也可以来南江。”
他说不必。
许是想掩饰焦虑,舒明君习惯性地拿起面前的杯子。
等想到这水是谁给倒的,她又将其放下,道:“那就先不谈陈少康的事。小殊,陈家现在要翻天了,有份没份的,各个虎视眈眈。不管你对我们是恨也好,怨也罢,自己应得东西难道不该去争取一下吗?”
无法动之以情,她开始晓之以理,或者说,诱之以利。
冯殊一脸与自己无关的表情。
“妈妈不逼你认祖归宗,但现在有一个重新选择人生的大好机会摆在这儿,你要,还是不要?”
“不要。”他十分肯定,“我十分满意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