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一句话,静静走在白衣门主的身后,金柱走在最后头,他们回到了昨晚的原点。
他后悔此前没有在空间戒指中放一把小刀,如果有一把小刀,以他机灵的才智,一定可以打开这绳子。
左护法不急不缓地看着金柱问道:“这小毛孩子怎么又回来了?”
金柱正把捆住李修双手的绳子绑在了自己的马上,并抱起他上了马!这才回复了斯斯文文的左护法:“他是紫禁城的,你懂了吧?”
左护法的三白眼往上一挑,差点看不到黑眼仁儿。
这算是进了贼窝了。
他捕捉到了金柱看过来的目光,于是悄悄说着:“金欢喜是你妹妹吧?”
金柱双手一抖,就连马儿都以为他要它出发,这马儿抬腿就跑。
“驭——”金柱慌乱之中停了马,扭过头和这孩子说:“是又怎么样?”
“门主不知道你有家人吧?还是平常人家的……”李修从书上读过,入了黑帮,做了错事,现实生活中的亲戚也会受裙带关系受到连累,只是实在没了法子,想要威胁下眼前这个坏胖子。
“这有什么关系,入了灵鹤门,就和自己的出身断了干净的,你不说,我都快忘了,你去和门主说,她都不会在意的,小子,你才几岁,就想着威胁我了?”
“真的忘了吗?”李修知道他说的是假的,继续冷冷地说:“金欢喜本来要和我一起做大事的,如今都被你耽误了,怪不得,她那么恨你。”
金柱涨红了脸,不住想起心中往事,他是有悔意的,但当初若不是自己卖了这条命,也不能在临走钱给家里留下二十两银子,但命只有一条,最多二十两,他签了卖身契,是回不去的。
心中的苦就这样泛起了涟漪。
金柱见门主已经出发了,他也在后面跟着,马儿走得越来越快,快到听不见对话了。
李修大声说:“如若我明日回不去紫禁城,自会有人去金家村,带走金欢喜。”
金柱没听清,并未回复。
李修实在不明白,这样威胁他,都没有用吗?他心底叹息着,世上竟有这种兄长,就算是同村的老乡,也总见不得别人因为自己受欺负的吧,就好像长宁门主见不得李修被欺负那般,更何况,当时,拼命帮他的长宁门主和他也只有几面之缘。
李修想起长宁公主了,如果长宁在,他断然不会是这般处境的。
说起来长宁最近倒不常出现,对自己也不比往日那般上心了,不过,也难免的,宫中奴才那么多,长宁又中意了别个奴才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善良的长宁自是喜欢帮助那些混得不好的下人。
换句话说,如今的李修已经不再是往日那般落魄了。
他想到这里,喃喃自语道:“唉,如今的我,还真是落魄呢。”
这一路上,灵鹤门的人倒没有叫他徒步跟着,他在金柱的身后,在马背上,舒服得快要睡着了,正赶上这烈日当头,晌午时分,正是困倦之时。
灵鹤门见着前面是一个驿站,小队人马一个个下了马,此时,白衣门主也不冷不热地悠悠走着。
她在前面冷冷地转头和左护法说:“这是一间黑店,你不会武功,小心些。”
门主说着回头看了眼李修,充满着担心,却没言语什么关切之词。
金柱把李修扶下来。
李修闷热不堪,加上双手被捆着,活动不得,只好求饶,又变了温和的语气,求道:“金大叔,帮我解开吧,求求你了。”
“解开?门主说了,这是黑店!小心离开了我,你就被逮去做成人肉包子。”金柱倒是得意,仗着自己功劳大,唯独押走了这么一个“恶势力”,门主都叫他来做,这就是器重。
“好吧,不过,等下进去,给我倒点水喝好吗?”
“中!”金柱低着头答,转头见着其他人都进去了,便假装不经意地问着李修:“我娘身体怎么样?欢喜呢?大姑娘了吧,不知是不是快嫁人了…”
李修还太小,并不明白什么是嫁人,但是他记得金老太太说着,叫哥哥给妹妹找个好人家的。
不过说到此处,李修倒是生气,本想帮着金欢喜摆脱贫困,如今却栽倒在了她一母同胞的兄长手里,如此想着,他决意回去了,也不会再见金欢喜了,偌大京城,找个合伙人还不是轻松的,更何况,是个人都比金欢喜有钱吧。
“门主来了,快请坐!”李修怔怔看着,心想,门主不是说这是一间黑店么?言语中都透露出了憎恶之意,如今这店家如此恭敬,倒显得门主不懂礼数了。
门主隔着面纱,看不出表情,只说着:“孔六娘,一年未见,生意更兴隆了哈?孩子都这么大了。”
李修顺着门主的目光看着角落里正在啃馒头的小孩子,很小的一只,他还是头次见这般小的孩子。
李修的手腕依然背在身后,绑得紧紧的,他想着只要找个机会解开绳子,就有机会从空间中拿出点……他没有刀……
“门主,今年我们加了新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