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怔愣——竟然甩开了!?
被喷了一脸唾沫星子的郑文煜脸色很不好:“顾兄……”
“不巧,我染了风寒,一闻到呛人的味道,就会打喷嚏……”
见萧骋怀又要打喷嚏了,脸色阴郁的郑文煜,避如蛇蝎朝后退了几步。
有人在旁边打圆场:“行了,既然顾兄染了风寒,闻不得脂粉味,你们两个去把脸上的脂粉洗干净了再来伺候!”
萧骋怀单指蹭了一下鼻尖,眼里滑过一抹暗色。
不过刚才能推开花娘,倒在萧骋怀意料之外。
“顾兄,”有人把刚才萧骋怀扔掉的那朵堆纱牡丹绢花递过来,“这可是牡丹姑娘送给你的,你可得收好,待会儿还得靠它进门呢!”
其余人心照不宣露出一个默契的笑。
嗬,一帮温柔乡里泡出来的软骨头,居然还想着设计他?
不自量力。
萧骋怀扫了那绢花一眼,接过来放在掌心把玩,斜倚在那里,漫不经心说道:“各位最近可有人梦见过萧将军?”
“萧骋怀!?”
“那个黑面阎王见没见过几次,怎么会梦见他?”
“是啊!是啊!梦见他难道是嫌自己命长吗?”
……
听到别人私下称自己黑面阎王的萧骋怀噎了一下,抬头扫了众人一眼,慢吞吞说道:“可我最近经常梦见他。”
有人好奇:“梦见他什么了!?”
有人不怀好意:“嘿嘿嘿,看不出来,顾兄你口味挺重啊!”
萧骋怀额头的青筋迸了一下,扭头眼神凶狠看了一下说话那人。
微醺的闫榷被这眼神扫了一眼,突然觉得后背凉飕飕的,可等他再细看时,‘顾楷林’又恢复成原来的怂包样,眉眼低垂道:“我没见过萧骋怀。”
“我们上次集校……”说话的人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
那次朝臣公子集校训练,顾楷林因为身体的缘故,没能参加。
等众人都想到这件事之后,萧骋怀才道:“还有一件事,我好像忘了跟各位兄台说,挖匕首那晚从山上下来时,我一直觉得好像有东西在跟着我……”
“东西!?”
萧骋怀:“嗯,感觉……不像是人。”
话刚落地,桌上几个人齐齐沉默下来。
有花娘不知其中原委,见气氛凝滞下来,贸然接话,道:“不是人,难道是鬼不成?”
这话一出,其他几个纨绔子弟脸上都闪过一丝恐惧,齐齐下意识看向郑文煜。
郑文煜也被萧骋怀说的心里发毛,但面上却强装镇定:“都过去那么久的事情,提他做什么?喝酒喝酒。”
众人刚将酒盅端起来,要喝时,又听萧骋怀幽幽道:“萧将军在梦里问我,是谁让我替他招魂的?”
第17章 第十七章
啪嗒一声——
郑文煜的酒盅掉了下来。
那晚参与这件事的其他人,脸色纷纷变的难看起来。
萧骋怀拇指摩擦了一下杯口,懒散看向郑文煜:“文煜兄,如果我没记错,是你!”
当日郑文煜随手得了那个残卷,本想一举两得,既报复了萧骋怀当初打他军棍之仇,又羞辱了顾楷林,没想到到头来,没吃到羊肉反倒惹了一身骚!
真是晦气。
听到顾楷林说他梦到了萧骋怀,郑文煜眼里飞快闪过一抹惧怕,但又不想在众人面前露怯,便举着酒盅嚷嚷道:“顾兄,这酒还没喝呢!你怎么就说起胡话了,那只是一个玩笑而已,哪是什么招魂。”
郑文煜不承认。
不过萧骋怀却没放过,刚才他脸上所有的变化。
看来得抽空吓吓他,才能听到真话。
其他凑热闹的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又换了别的话头,这件事就翻篇了。
两个洗了脂粉的花娘重新回来侍奉,这具身体条件反射性,将手搭上花娘柔软的腰肢。
萧骋怀眼里闪过一丝厌恶,正暗自和这具身体较劲想把手拿开时,怀中千娇百媚的花娘,突然递过来一张纸条。
“顾公子,这是有人让奴家给你的。”
有人耳尖听到这话,起哄道:“看来顾兄今晚得了不少美人青睐啊!”
纸条展开,出乎意料的,里面并非是什么情话,只有三个字——鸿门宴。
送纸条的人,是在提醒他,这帮人不安好心!?
字迹娟秀,像是女子写的。
顾楷林常年混迹在风月场中,有一两个真心待他的人也不是什么奇怪事。
“顾兄,这纸条上写的是什么?让在下看看,待会儿竞花魁的时候,兄弟们给你帮忙啊!”
说话的人作势要去躲顾楷林手中的纸条,顾楷林手一缩,那人扑了个空。
有人在旁边搭腔:“顾兄,你这可太小气了啊!”
萧骋怀今晚来赴宴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也不想再待下去,说了句:“你们先喝着。”便起身朝外走。
众人以为萧骋怀是去见给他递纸条的花娘,也没拦他,转头去问帮萧骋怀送信的花娘。
“刚才那纸条是谁让你送的?”
“一个青衣公子。”
转身走到门口的萧骋怀脚下一顿。
青衣公子!?
可那字迹分明是女子所写。
里面有人嗤笑道:“瞧顾楷林刚才那一脸去见心上人的猴急样,难不成他现在男女通吃了!?”
年纪轻轻,眼睛就瞎了,真可惜!
萧骋怀面无表情朝外走,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