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野里那突起的喉结又窜动起来,上下滚出吞咽声,分外性感。
严素一抬眸,便见极净的镜片后,那目光着了火,炙热得一触即燃。
吓得人心扑通一跳,立即回过神。
回神后,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严素顿时无措,“我……”嗓子发堵,解释不出来,总不能说被他色相所迷,一时昏了头吧?
双颊通红,羞愧得无地自容,严素又将头埋下去,不敢抬起来。
“阿素……”捉着她手拿去脸上蹭,亲吻指尖,他绵长地唤了这声,带着点委屈,“十几个小时前才开完最终会议,几个小时前还在长途飞机上……我也不是不想,就怕等下有心没力气,毕竟是办公室第一次,不能留下不好的印象……”
唉早知道在飞机上就多睡会儿,不争分夺秒地忙工作了。
梁政心里颇是遗憾,蹭了蹭她手心,耷拉着密长的睫毛,想了想,又忽然说,“不过如果你愿意在上面,我们倒是可以试——”
嘴又被捂了。
严素红着脸,心口和双唇都在打哆嗦:“不、不愿意……”
一蹙眉心,梁政垂眸瞅着她,那眼神,仿佛是在怪她不勇于尝试。
严素被瞧得又气又羞,蹭一下从他怀里跳出去,退了几步,离他远些,局促地扯了扯弄皱的衣服,拿上包,便低着头催,“走了……你不饿的吗?”
懒散靠着椅背的男人,听了她的催促,不仅不走,还朝前一趴,趴在她办公桌上,侧脸望她,皱着眉心,声音囫囵倦懒。
“饿。”他说,“看着你就全身都饿。”
但是动不了嘴,很烦。
她还不主动入他嘴里。
更烦!
那赤.裸裸的眼神带着责备,幽怨地胶在她身上。
严素紧了紧拿包的手,努力抵抗了半天,还是抵抗不住,慢吞吞挪过去,站他跟前,迟疑地伸出只手撑在桌上,徐徐弯下腰,朝着梁政缓缓靠近。
而男人仍趴着不动,只从臂弯里露出半张脸来,灼灼目光锁着她,注视着她脸上眼中每一个细微的神采,随着她越发的挨近,菲薄的唇也在越发控制不住上翘。
勾出贪婪得意的笑。
严素合上眼,一手撑着桌面稳住身子,一手扶住垂到身前的长发,与他的薄唇贴上,缓慢而毫无章法地吻入,安安静静,除了加重的鼻息,没有任何焦躁泄露。
屏着息,紧张得心都快跳出来,严素稍稍退一些,心里正微讶他今天的顺从,睁开眼,便见他一瞬不瞬望着她,目光似比刚才还要炽热了。
心口一跳,莫名慌了一瞬,等回过神,她视线仍躲闪,出声问:“可以……可以了吧?起来了,去吃饭。”
梁政“嗯”了声,轻轻的,像蝴蝶的翅膀扑了下。
姿势端正地直起身,站起来,不见丝毫懒散,他抿着薄唇,牵着严素的手往办公室门外走,到了门框的位置,一步就要迈出去。
忽的,长臂一勾。
严素只觉腰上骤然紧了下,刹那间人就被抵在了门侧墙上,脑后垫着只大手,腿间抵入一条长腿,肆意的吻封下来,双眼蓦然巨睁,吓得反应不及。
腰肢被他勾起来,肩背却贴着墙,脚跟有些离地,她被迫踮起脚尖,双手攀上他肩颈,害怕他一松手,她便会掉下去。
密密麻麻的刺痛和酥麻,刺激着神经,严素紧闭眼,听着深吻发出的羞人声响,红透了肌肤,一大片一大片,从双颊到颈项,如霞云侵染。
等到梁政终于松开她了,脑子麻麻的,喘息着,一阵阵晕乎目眩。
男人修长温热的手指,抚摸她发红的眼尾,轻轻擦掉溢出的泪痕。
捧起她脸,勾着邪肆的笑,俯身啄吻她唇角,听他声音沙哑挑着笑,说:“为什么就是不过瘾呢?你们学校保安处会巡查办公室吗?我们关了门继续好不好?”
严素吓得一哆嗦,立马恢复神智,抬手捂住他嘴,用力将他推开,尚有些微喘,瞪着眼嗔责:“再闹以后不准你来我办公室!”
梁政一怔,挑了挑眉,似乎是在权衡,到底是现在一次过完瘾,还是把机会留到以后慢慢来,最后想着这么刺激的事,当然是应该细水长流,怎么能一次就完了?
于是他目带遗憾,一点头,表示不会再闹,拿下她捂他嘴上的手,牵着晃了晃,孩子气的讨好问,“去吃饭?想吃什么?中餐还是西餐?”
严素抿着唇想笑,却又怕笑了,让他更得寸进尺,便拼命憋着,绷直唇角,语气平静地答他。
两人走出办公室,锁了门,刚敲定了中餐,严素的包里,手机就震了起来。
她在电梯门前停下,拿出手机看,瞧见是严芳月打来的电话。
接通后,严芳月问她下班了没,还有多久到家,说她刚去超市买了很多菜。
听着严芳月的问题,严素略囧地瞧了眼旁边的梁政,支吾了会儿,回答说:“妈,我下班了,但梁政回来了,他现在就在我旁边……”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