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发生什么太大改变。
只不过原来是一个人处理事情,现在成了两个人,一抬头,就能看见那人漂亮好看的眼睛,如此而已。
她渐渐开始习惯这种生活。
一月之后,小七的车架到了淮南。
祈静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林乔当天晚上拉着她又胡来。
祈静累极了,昏昏沉沉在那人怀中睡去。
林乔轻轻拍着她的背,她很累,只是从来不说,他知道。
怀中的人忽地发出些呓语,“到了就好”、“平平安安”。
他笑了笑,臂膀搂得更紧。
第二日,祈静便仔细过问了一遍淮南那边的安排,看看有没有需要调整的地方。
林乔坐在一边,听她有条不紊的吩咐。
却忽然听到了一个字眼,“裴清准备好了?”
“裴清?”问话的是林乔。
“嗯,对。”祈静还在与那边的人交代事宜,只短短回了林乔一句。
林乔若有所思。
待到她忙完,林乔才又问起来。“关裴清什么事?”
他可记得很,当初东池宴会,祈静扮作高澄可是好和裴清笑谈。
他有些酸了。
“啊,你不知道么?裴清去年去了淮南做官。”祈静倒了杯茶,推向林乔。
“那和你还有七弟有什么关系?”
这时候,就七弟七弟叫开了。
“我准备让他做小七的老师。”
“你和他有什么联系?”
此话一出,祈静就算再神经大条也会意识到不对劲,更何况,她心思敏感。
她轻轻哼笑一声,“藏秀可是不高兴?不高兴的话,与他的接洽,我让别人去办就是。”
林乔也不羞恼,坦然自若。“我是有些不高兴,你们俩怎么和上了一拍?”
祈静这时才把之前裴清的投靠细细详述了过来,她不想瞒他。
“就这样,观察了一段时间,我认为他可以用,就把他送去淮南了。”
“你也真是轻信别人。”林乔的口气略有些抱怨。
“你不是不一样嘛。”祈静笑着看他。
林乔立刻消气,浑身舒畅,醋也不吃了。
他面上还残着些不高兴的情绪,其实心底早都没了。
他把之前和裴清的交谈一一道来。
“你卖小七的消息倒是卖的挺快。”听完后,祈静斜眼睨着他。
林乔忙陪笑,“这不是之前不...这都是我的错。”
末了,他忙添了句,“反正这个人,你要查一查。”
祈静又想到了她的身世,有些踟蹰,但还是决定跟林乔好好说上一说。
“你看过我的那封信了吧。”
她的话题的突然转变,让林乔有些措手不及。
“我看过了。”
祈静仔细瞧着他,从他眼里,却只看见了疼惜,是真的疼惜。
她心神一晃,“还有些没有讲清楚,那时我还没办法把事情连起来,如今却有些端倪了,我便继续告诉你。”
“我母族高氏,乃前朝皇室旁支,自古掌管淮南,镇守一方。但是族中之人多研习文学商道,之于政治,少有涉足,武将也有,不过稀少的很,可以说是几百年出一个了。”
林乔耐心地听着,这个故事比她想象的要长的多。
“后来,前朝覆灭,我母族虽显赫,但少插手朝代更迭,所以有幸得以延续。本朝的开国皇帝赐封我朝为祈氏王朝,改名的事情则是当今那位在即位后做的。”
“而我的qi字,并非现在的祁氏王朝的祁,而是最开始的那个祈。”
“我母妃被迫嫁入皇室,但当时,皇家已对高氏颇多忌惮,除我母妃,剩余之人,无诏不得入京城,要说母妃嫁给当今这位的时候,是孤身一人也不为过。”
这些祈静在信上都有提及,但不过寥寥,林乔看信的时候,只觉不忍,如今对着她,却全数变成了心疼。
祈静的声音里有些疲惫和绝望。
“我一直没想到,母妃的存在,只是一个权力的象征,她被逼嫁了帝王,却终日郁郁寡欢。”
“我知道,母妃不是暴病而亡,因为母妃就死在我的眼前。”
祈静慢慢闭上了眼。
林乔轻轻抱住她。
高氏病故的时候,祈静才几岁。
他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发梢,“你别难过,以后有我。”
祈静只觉得喉咙发紧,说不出话来,“好。”
“自从我手上有些能力后,我就一直在查,可我一直没想得这么远。”
“你还记得我最开始那间经营不善的铺子吗?”祈静问他。
“记得,那是前太子手里的东西。”林乔答道。
“是,前太子与高氏某位长辈交往甚密,而我母妃是牵制淮南高氏的棋子,只要母妃在,高氏就不会保前太子。”
林乔没再让她说下去。
他差不多已经能猜到事情缘由了。
前太子声誉是非常之高的,在他没有病死之前。
若不是他病死,当初只是个不引人注目的皇子怎么会坐上皇位呢?
高氏倾慕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