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的直接摇扇子出门,绝不多说半句废话。
他娘总是这样,从小到大就没变过。
谁谁都得哄着让着,自己说的就是对的,别人说什么她都不肯听。
诸葛临沂是真不想应付女人们这些奇奇怪怪的心思,所以从来都是秉承着,算了算了,算了算了,算了算了这样的心态在过活。
可是他能算了,夏侯轻音却是没法子算了,想着总归是自己婆婆,也不是亲娘,稍微哪个地方做得不好不合适,人家便是有的说了。
小姨在一旁帮腔道,“临沂啊,你这孩子最近是怎么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呀,怎么回来和轻音处不过几个月就变成这般了?你说说,你自个儿的亲娘还能害你?她可不是什么事儿都是想着你呢吗?”
也不知道说的这样是哪样,说的这般是哪般。
诸葛临沂想反驳,但是侧头瞧瞧夏侯轻音那眼皮子也不抬的消极状态,便是知道人家对待这种事儿的惯常处理办法就是‘爱谁谁,我假装没听见’,于是为了压下场面,他干脆把剩下的话全都给咽进了肚子里,脑袋一侧,想着这帮子人爱干啥干啥吧,用我也不管了的心态开始冷处理。
于是挨了一顿长达半时辰的臭骂之后,诸葛临沂跪的腿麻了,人也快睡着了的时候,他娘总算是骂得自己嘴疼了,按着额头歇了口气,起身打算带着人离开这个房间。
小威眼疾手快的上前去扶诸葛临沂,诸葛临沂则是顺手拉了夏侯轻音一把,两个人刚刚站稳,腿疼的劲儿还没过,诸葛夫人便又是回身一句。
“轻音,你跟我来。”
看来这事儿到这里还没完。
夏侯轻音从诸葛临沂手心里抽出自己的手指,揉揉小腿正要跟上,诸葛临沂便是没忍住开口道,“又要做什么?”
“做什么?你娘跟你媳妇儿唠唠家常也得经过你同意?”
“唠什么?我也一块儿去听听。”
“你给我站住。”
看着诸葛临沂迈腿打算跟上,诸葛夫人便如是吼道,夏侯轻音也是头疼的厉害,她知道诸葛夫人叫自己去无非是想明里暗里的对锦瑶过门这事儿给她施加些压力罢了,不过这事儿吧,只要自己咬死不松口那对方也没有法子,可偏是诸葛临沂越在这种时候护着自己反倒是越不好办了,夏侯轻音无奈只好伸手来拦。
“相公,我陪娘亲说说话就好,没事的。”
“说说就说说,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还得避开我才能讲?”
诸葛夫人不耐的皱眉。
小姨瞧着眼色忙道,“这女人家的话,你一个大男人跟着听什么?不合规矩,锦瑶,你陪着临沂哥哥出门玩去。”
锦瑶想来挽诸葛临沂的手,却是让他侧身一避给躲开了。
扇子拿在手里,主动上前一步,诸葛临沂挡在夏侯轻音身前,他对着诸葛夫人道,“您有什么话要同轻音讲,那我也就不说了,毕竟大家都是一家人,您是长辈,轻音是晚辈,她挨您心情不好时的几句骂好像也是理所当然,但是,您撒气归撒气,小姨和锦瑶也跟在旁边听又算什么事儿?”
小姨忙忙扯着嗓子道,“临沂你这是什么话?合着在你心里小姨还是外人?”
诸葛临沂道,“小姨,您将心比心,要是锦瑶出嫁到别人家,处处遭人刁难欺负,您也能这么理直气壮说那些人都不是外人吗?”
“刁难欺负?我……”小姨手忙脚乱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我们……不是,谁刁难欺负了?我们不过是和轻音她说说话也叫刁难欺负?”
“那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面说?”
诸葛夫人心里头的那股邪火,本就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苗头,诸葛临沂再这么一拦,她便又是生了气。
推开自己身旁扶着的丫头,瞪着双眼就这么直面迎上了自己儿子,“这事儿跟你没关系,自个儿闲着没事就出去看看家里铺子的账清干净没有,别以为自己出生好,沾着爹娘的光就能过好日子,还养着这一身臭脾气,现在转头来质问自己亲娘?我如何教育自己的儿媳妇也是你能过问的事儿?”
诸葛临沂倒是没想到他娘能这么说。
“相公,你身上的伤没好,还是从家里休息吧。”夏侯轻音把人往后拉拉,“铺子里的账我一会儿回来之后唤上你一块儿去查,没事的,娘亲就是想同我说说话,我一会儿就回来。”
“别当着我的面假惺惺。”诸葛夫人仍旧不满,尤其是看到夏侯轻音这副从中调和想要息事宁人的模样时,好像尤其显得自己格外无理取闹,为老不尊一般,“好话让你说,好事让你做,亏我以前还当诸葛家风水好娶了你这么个儿媳妇进门,结果呢?你自己琢磨琢磨这段时间咱们家安宁过几天?”
诸葛临沂略显几分无语道,“咱们家这几天闹腾的厉害,您确定和轻音有关?”
“你给我闭嘴。”
“您要是不爱听您就出去,整天自个儿给自个儿找不痛快。”
“我出去?他……他让我出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