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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却暄脸红了红,她吃的好像是有些多了,于是就要把手里剩下的半块儿放回碟子里,姬亥就着她的将带着她牙印的半块儿糕吃了。
她原本就未消退的红晕愈强了些,眼泪漾出水光,将头埋下,陛下怎么能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丝毫不避讳?
“不能浪费。”末了他擦了擦嘴,皱了皱眉头,声音清越道:“满满不觉得这点心太甜了吗?”
“不甜啊。”殷却暄小声搅着手指反驳,甜甜的多好吃:“陛下兴许是吃不惯甜食罢。”
“陛下,娘娘,摆膳了,请移驾。”宫人脚步轻盈,柔声禀报。
殷却暄面上显出几分为难神色,她方才点心吃多了,现在一点儿旁的都吃不下了。
“今后饭前不许吃这么多乱七八糟的的东西。”姬亥将目光从她为难的脸上移到空空如也的碟子里,难得严肃的与殷却暄说话。
“辛幼娘,皇后素来最听你的话,你替朕多盯着些。”姬亥转而负手吩咐安静站在一旁的辛幼娘。
“喏。”辛幼娘恭敬应下。
她觉得皇后能吃是件好事,但若是贪图这些东西,而耽误了正常饭食,的确要加以约束。
殷却暄眼泪汪汪的看着辛幼娘,期望她能手下留情,别盯的太狠。陛下不是时时刻刻都能和她黏在一起,大部分时间她还是自由的,吃什么若是辛幼娘不管着,多半还能放开了吃。
姬亥见她模样,就知道她心里打的小算盘,当即曲指照着她脑门弹了一下:“谁若是敢纵容皇后,被朕知道了,必定严惩不贷。”
“陛下……”
殷却暄抱着头委屈兮兮的,姬亥什么都能纵着她,但原则上的问题想都不要想。
四月的御花园实际上还没什么值得逛的,只是比光秃秃的冬季多了些青嫩的绿叶,繁复娇艳的花朵尚未盛开。
不过今日惠风和畅,倒是极为适合放纸鸢。
这纸鸢姬亥许久之前就备下了,只可惜后来华阴公主带着小郡王和郡主造访,这东西就被收拾起来了。
“会放纸鸢吗?”姬亥揽着殷却暄,心情难得舒畅,他许久就想带她放纸鸢了,只可惜一次次都有事耽搁了。
“不会。”殷却暄违心的摇头,这东西小时候哥哥带她玩儿过,不过她嫌累,放纸鸢免不了跑跑跳跳,她身子懒怠,跑几步就喘,还要流汗,能避开还是避开的好。
“那我教你。”姬亥依旧兴致勃勃。
殷却暄被吓得呼吸一滞,赶忙摇头,步摇上的穗子摇晃起弧度,险些打在姬亥脸上。“不了不了,陛下自己玩儿罢,臣妾愚钝,就不学了。”
“你整日待在房里,都不勤活动,身体太差,还没怎么着你就开始哭。”姬亥贴着殷却暄的耳朵呵气。
她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才理解姬亥话里的意思,是说她在床笫之事上总哭,当即脸涨的通红,陛下什么时候会暗搓搓说这些黄段子了,一点儿也不好。
殷却暄丝毫没有察觉,老太妃写给她的信,让她里姬亥远一些,简直跟耳旁风差不多,听过就忘了。
也是姬亥哄人的手段过于高明,不过七八天就又能把小姑娘哄得团团转,迷困在温柔乡里。
殷却暄到底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跟着姬亥学放纸鸢,明明会,但偏偏还得做出一副笨拙无知的样子,着实让她头痛,生怕露馅,让姬亥察觉自己骗了他。
“满满很聪明,第一次就能上手的这么快。”姬亥由衷的夸奖。
他呼吸间喷洒出的热气贴在殷却暄的耳蜗上,有些痒。听着姬亥的夸奖,着实有些不好意思。
“陛下……缺些什么吗?”殷却暄试探着问道,她还没忘,再过一个多月,就是陛下的生辰了,她需得提早准备礼物才是。
姬亥猜得出她是要给自己准备生辰礼物,但也不点破,只道:“我有了满满,就什么都不缺了。”
殷却暄脸一红,笑的腼腆,陛下最近是跟谁学的,不仅会说一些黄段子,嘴还这样的甜,和以前一点儿都不一样了。
“那陛下好歹说一样,最最需要的。”殷却暄眯起眼睛,揪着姬亥的衣角,好声好气的跟他讲。
“我倒是什么都不缺了,就是朝中大臣们催的急了。”姬亥不咸不淡道。
殷却暄不解,大臣们急什么?
“他们缺个太子,整日催促,生怕我哪天驾崩,留下个烂摊子没人接替。”姬亥趁着殷却暄愣神,在她额上吧嗒印下一口。
周围的宫人们都当做不曾瞧见,赶忙把头低下,心里想着陛下与皇后娘娘感情可真好。
殷却暄捂住姬亥的嘴:“陛下说什么呢,这样不吉利的话也敢说?”
姬亥笑而不语,照着她手心啄了一口,殷却暄这次不仅脸热了,就连手心都是热的。
陛下缺个太子,可是孩子这种事儿也不是说有就能有的,而且她还不曾想好怎么做一个母亲。
“不过是逗你的,竟还是当真了?上次姬桓姬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