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孩子算不算经历了十八死,那到底她能不能三生呢?
“小越出生的时候秦言去云州平叛乱党,连我有了身孕都不知道,这次又是一样的经历,恐怕这胎又是儿子,如果真的生下儿子,恐怕我儿子的命格都属战,总是引来不太平。”
小苏躺在床上,直愣愣的说道,月娘听了这话,赶忙堵住了小苏的嘴,
“娘娘不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小苏听了这话,反应过来赶紧住了嘴,秦言此刻御驾亲征,怎么突然就说了这么不好的话,可心中隐隐的不安总是让小苏平静不下来,说不上到底的怎么了。
为了这胎,一直不待见太医院的小苏,一反常态,乖乖的遵从医嘱,一切都按照太医的要求去做,一点不敢怠慢,原因是小苏总觉得这胎比起前三次总是不舒服,怀绕着一种不吉利的感觉充斥着小苏,让她心神不安,唯有听从太医的话,才能让小苏稍稍平静一点。
松柏留在宫内照顾小苏,开始知道小苏有了身孕,就想传话到前线给陛下,却被小苏制止,当年秦言去云州平乱小苏也怀了孩子,可是雪苑却一直没有告诉秦言,小苏能理解,战场之上哪能容得一丝半点的分心,小苏即为皇后,就有为皇族延绵后嗣的责任,怎么因怀孕之事打扰皇帝,不管如何她都要咬紧牙稳住后方,而且即便告诉秦言,她的难受也不会得到一点的缓解,又何必让他知道烦心呢。
开始松柏急的不行,因为小苏的状态太差,几乎整日躺在床榻上不能动,太医天天出入凤鸣殿,凤鸣殿内外药气环绕,可仍不见小苏有任何好转,松柏是真的怕万一有个什么闪失他却没有告诉陛下,那陛下回来恐怕要发疯的,可后来小苏渐渐稳定,虽然仍旧没有精力,但也熬到了八个月,得到前方军报,秦言已经胜利归朝,松柏这才安下心来。
“殿下,殿下!”
邬央满屋子都找不到秦越,今早秦越说要去练习射箭,可是一转眼就不见了踪影,邬央急的不行,秦越平日用的弓箭也放在殿里没有拿走,那他怎么练习?邬央突然想起秦越好几天说过,不想再用他那把小弓,要去取父皇的弓箭,那是景和和孟阔送给秦言的生辰贺礼,是把少见的良弓,秦言之前一直挂在寝殿内,后来登基为帝,就挂在了文德殿,秦越不会是去了文德殿取弓了吧!
邬央找到文德殿,却不见秦越的影子,走到里面发现挂在书架边上的弓箭原封不动的放在那里,看来小殿下未曾来过,邬央也不敢久留前殿,正打算出去,却不小心打翻了桌案上的奏折。
邬央心里暗暗叫苦,这皇帝到底是有多少事呀!秦言不在皇城这奏折仍旧送到文德殿里,秦楚上下谁不知道秦言御驾亲征去了,还送这么多奏折来,是想累死皇帝吗?邬央捡起那些劳什子的奏折,就看到松柏急慌慌赶了过来。
“邬央,这可是前殿,你来这里干什么?”
看松柏跑的满头大汗,邬央吐吐舌头,满不在意的说,
“殿下不知道跑去哪里了,我以为殿下来文德殿取陛下的弓箭,就跑来看看。”
“邬央,你是昏头了吗?陛下御驾亲征,规矩就不是规矩了,你是娘娘身边的宫女,怎么敢这么不听话,內宫之人就算是娘娘不得传召都不得出入前朝,你忘记了吗?”
邬央开始还觉得是松柏发现自己不是什么大事,可是此刻看到松柏这么一个随和的人居然如此疾言厉色的责问她,就有些害怕了,连忙摆手说道,
“最近娘娘身体不适,所以没什么精力管殿下,月娘就让我看着殿下,可早上一转身就不见了,我怕娘娘担心所以才不敢声张,只得自己出来找,我知道错了,现在就回去,再不出来了。”
“你呀!说你什么好?两位殿下都在凤鸣殿用点心呢!你也不问问宫人,就自己跑出来。”
松柏见到邬央求饶,无奈摇头,告知了殿下所在,听到小殿下没有丢,邬央终于松了一口气,谢过松柏后就跑出了文德殿,松柏无奈的走到案前把邬央弄得乱七八糟的东西整理好,余光好像注意到一道黑影闪了过去,松柏当时并未多想,只当自己眼花了,如果当时松柏眼神更好些,如果当时他跟着邬央一起回去,如果真的有如果,松柏都不会那般责怪自己。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蝼蚁命轻
看着邬央冰冷的尸体,松柏觉得自己好像被钉在了原地,耳鸣之声萦绕,让他头晕目眩,不能像月娘一样哭喊着邬央的名字,也不能说些安慰月娘的话,只是直勾勾的盯着邬央的尸体,好像透过尸体看到了其他的什么。
邬央冰冷的尸体在水池里面泡了很久才被发现,打捞上来的时候手里紧紧握着秦越的香囊,因为秦越特别招惹蚊虫,小苏亲手缝制了香囊,放了些驱蚊的草药,春夏时节秦越总是随身配戴。
多好的一出戏,早起就一直在找殿下的邬央看到香囊以为秦越落水了,下去救人结果淹死在水池里。可是松柏知道,从小生在姑苏的邬央如何会被池水淹死,就算邬央真的失足溺水,可此刻已经立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