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完蛋了啊。”
后辈瞥了他一眼,没有给予理会。
“越前,你说句话行吗?”
“……”
得到的是对方略带嫌弃的眼神。
桃城武终于忍不住了。“我说,越前你就没有一点同情心吗?”
“同情心是吗?大概,是在阿桃学长说想要玩游戏的人是我的那一刻就消耗光了。”
“明明我看你还挺乐意接受那个诬赖的。”
“才没有!”
“哎,算啦算啦,不和你争这个了。”桃城武身子后仰,躺在草坪上。
“明明都给了你英语笔记了。”
“笔记虽好,”他懒散地回道,“但是,如果有人能给我亲自讲题就更好了,越前你不也在担心国语考试吗?和我一起自习多好啊。”
“不要,那样做到底有不有利于学长你的学习还不知道,但肯定对我的国语学习毫无帮助。”
“真是无情啊。”
桃城武叹完这声后,闭上眼,专心地感受周围的声音。
风卷起石子的声音,鞋面与地面摩擦的声音,部员们挥拍的声音,球击打到网面的声音,球滚落的声音,球被捡起来扔进框里的声音,一年级的部员抱怨的声音,正在训练对打的部员大口喘气的声音,一直到——身边的人轻轻调整帽檐的声音。
桃城武睁开眼睛,突然说道:“我会想你们的。”
后辈手握ponta的手一顿,别扭了半天,应了声:“嗯。”
显然对于一只傲娇来说,这样的回应已经是极限,但桃城武不肯罢休地继续追问:“你们一定也会想我的吧?毕竟,我是这么好的学长啊。”
果然,最后还是得到了“切,还差得远呢”的回应。
只是,如此回应他的后辈侧脸不知怎么的看上去有些寂寞。
时间在流,世界在转,有些事情无从阻止,无从改变。
越前龙马明白这个道理,他亲眼目睹了自己越长越高,卡鲁宾越来越老,北上由纪越来越笨。
这些都是不可逆的(虽然好像哪里不太对)。
所以,再过一段时间,就必须要和阿桃学长还有海堂学长说再见了,他一年级加入青学网球部时认识的那些最初的成员,都将全部离开。
虽然,每年都有新的部员出现,也都是他重视的朋友,但最初的那些人总会让人忍不住补上一个“更”字。
更重视的朋友,更重要的朋友。
每个毕业季的来临都很难不带上一些伤感。
然而,北上由纪倒是对此毫无感觉。
她是这样说起这事的。“伊藤好像要毕业了也?田中也是。真烦呐,以后数学社得靠我一个人撑起来了。”
藤原笑得有些窘地对她说:“小由你就一点也不伤心吗?你们是朋友没错吧?他要走了也,还有桃城学长也是。”
“但只是离校了而已,又不是见不到了。”
“可也会有些伤心的吧?”
“不会啊。”北上说完又重复了遍,“完全不会啊。”
但当北上由纪带着这样的观点到了毕业季的那天,似乎思想上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她看着桃城武,不知为何突然哭了起来。
桃城倍受感动,想着说些什么安慰她。
“可恶,你哭什么啊,男孩子怎么能哭!”
北上抽泣着说道:“我明明就是女孩子啊。”
“哪有长你这样的女孩子。”
“我长得哪里不像女孩子了啊?”
“一点也不可爱。”
“学长,你的审美系统是扭曲的吧?”
“没有,只是大脑在看到你的那一刻就会马上提醒我,这是个男生。”
“明白啦,你是整个大脑都坏掉了。”
“你——”
桃城武说到这突然想起来,他好像最初开口的目的是为了劝说她不哭,不是为了争吵啊?
而面对对方一时的沉默,北上居然再度哭了起来,且比刚才哭得更厉害。
“喂,你别哭了啊……”桃城很无奈。
“我总觉得我的设定应该是很少哭才对,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