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渊眯起眼，眼眸漆黑如夜，定定地凝视着她。
眸光相对，呼吸交缠。
紫藤压下心底涌起的羞意，长又翘的睫毛眨了眨，清亮的眼眸直直地迎上去，“我在这。”
三个字，仿若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慕渊的心底，他浑身不自觉地颤了颤。
放置她背后的右手像有自我意识地向上移动，覆在她的脑后。
慕渊望着她，声音更沉了两分，“再说一遍。”
没有一丝犹疑和停顿，“我在这。”
话音刚落，脑后重压袭来，就在紫藤来不及反应的这一秒。
慕渊吻住了她。
和第一次的亲吻不同，这一次的慕渊更用力，更急切。
仿佛是心底积压许久的东西在被唤醒。
那些渴望的，急躁的。。。
想要的，没拥有过的。。。
在这一刻全都涌了上来，他闭着眼睛，右手将紫藤狠狠地压向自己，左手将她牢牢地抱住，靠嘴唇的触感，靠鼻尖的嗅觉，确定她就在这，在他的怀里。
慕渊吮着她柔软的嘴唇，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勾着她柔软顺滑的小舌头，越吻越深。
不够，还是不够！
“呜呜呜”
氧气逐渐稀薄，眼前渐渐发黑，紫藤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
她下意识地挣了一下，然后又挣了一下。
慕渊动作顿了一下，呼吸声又粗又重，嘴唇还贴在紫藤的唇边。
意识渐渐回笼。
他失控了。
慕渊稳了稳呼吸，缓缓地睁开眼睛，入目便是紫藤盈着水光透亮的双眸。
两人慢慢分开，慕渊看着她。
看见她眼皮是红的，脸颊是红的，耳朵是红的，连白皙修长的脖颈也是红的。
她的眼睛水汪汪的，眼底有羞赧，有无措，还有浓得化不开的爱慕。
“怕吗？”慕渊的声音低哑暗沉。
紫藤眨了眨眼睫，脸虽涨得通红，声音却坚定如初，“不怕。”
她的声音轻轻的，生怕慕渊没有听清，紫藤伸出胳膊向前抱住慕渊的肩膀，将红通通的脸颊靠在他的肩膀上，重复了一遍。
“我不怕。”
“只要是你，我什么都不怕。”
她的呼吸又轻又柔，嘴唇很软，气息很甜，整个人投进他的怀里，满心满眼都是信任。
嘭地一声，内心深处仿佛有什么瞬间裂开，胸口又满又涨，流过他的四肢百骸，浑身都轻了。
这就是爱情吗？
慕渊闭上眼睛，收紧手臂，狠狠地抱紧怀中的人，扪心自问。
只要想到她，看见她，便再也控制不住内心深处最深沉的渴望。
想要把她整个人都变成自己的，用所有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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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起身的时候，慕渊脚下踉跄了一下，紫藤忙伸手扶住他，担心地看着他。
“你还好吗？是不是很难受啊？”
慕渊摇摇头，想说几句话安慰她，可当目光对上紫藤的眼神，到嘴边的话不知怎地就变了。
“嗯，我难受。”
一听这话，心里原就存着的担心更盛了几分。
来不及细想，紫藤连忙开口，“我送你回去。”
眼睫微阖，面上一副醉酒无力模样的慕渊，轻轻地应了一声。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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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这是紫藤第一次走进慕渊的家。
简单到极致的风格，全屋都是冷色调。
可这回紫藤却没有心思细看，她和小奇一左一右地合力扶着慕渊走进卧室，将他安放在床上。
小奇望着墙上的时钟，先开口，“女侠，现在时间太晚了，让王哥送你回去吧。”
紫藤嘴上“嗯嗯”地应着，目光还黏在慕渊的身上，满目的担心。
“没事的，女侠。”
小奇笑了笑，拍拍胸膛，“我来照顾慕哥就行了，你放心。”
躺在床上，佯装迷糊的慕渊：“。。。”
眼睛闭着，耳朵听得清楚，慕渊觉得他再不出声，紫藤就要被小奇‘请走’了。
“紫藤。。。”
沙哑的声音悠悠响起，慕渊费力地睁开眼睛，迷蒙地朝紫藤的方向伸出手。
“我在这。”
紫藤忙上前握住他的手，急声问：“怎么了？”
“渴。”
眼看着两人的手已经握在一起了，小奇终于有点眼力见，“我去给慕哥倒水。”
翻身坐起，一口气将喝了大半杯的水，慕渊才停下。
“好点了吗？”
紫藤担心地看着他。
慕渊将水杯递给小奇，眉头紧皱，声音喑哑，“头疼，难受。”
然后一边说着，一边将头靠在紫藤的肩上。
“那我给你揉一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