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目光却是紧紧地盯着聂维芙。
她没注意,一手一颗花生米,像是玩骰子一样丢来丢去,最后丢入口中,嚼着花生说:“你们这一个个不能盼着我点儿好吗?不是备孕就是离婚,我觉得我们还是来说说三儿你最近的相亲史吧。”
谢三儿义正严辞拒绝:“别,我们还是说说崔总,我听说崔总他爸妈给他介绍了周家的千金,正宗海龟,模特身材,长相不输那些女明星,不过和我们聂大小姐比起来还是略逊一筹,崔总你去见过觉得怎么样?成不成?”
谢三儿小眼神直往聂维芙身上瞟,好像她才是相亲的正主。
崔漠喝了口酒,也看向她,目光在暗淡的光线下却尤为炽热,他缓缓地吐出一口气,说:“我心里有人,不好去祸害别的女孩子。”
聂维芙一愣,她对上那道视线,视线中藏不住的复杂情绪令她眼皮一跳,这……到底是什么剧情?她总觉得事情好像往她控制不住的方向直奔而去,
她突然开口打破这层稀奇古怪的氛围:“准备了什么晚餐?我快饿死了。”
谢三儿是这次聚会的组织者,立刻叫来服务生,把他先前点的烧烤海鲜端上来。
话题暂时中止,聂维芙一口酒没喝,埋头填着饿肚。
吃饱喝足,该来的朋友全部到场,谢三儿这人虽然浮夸,对待朋友该有的情谊半分没少,为了迎接崔漠荣归故里,傻逼兮兮地推了一个五层蛋糕进来。
一群人起哄,主角戴上了帽子,瞎灯黑火对着五层蛋糕发呆。
聂维芙悄悄地离开包厢到洗手间,在里面斗了当了一回地主输了后,她慢吞吞地走出隔间,洗了把手顺便补了个口红。
她走出洗手间,撞见崔漠靠在墙上,指间夹着一根烟,静静地燃着。
鞋跟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动静不大,只有料子被摩挲碾压的细碎声响,在寂静的走廊惊动了那根烟。
他见她出来,忙掐灭烟头,丢进旁边的垃圾桶,然后正色道:“我有点事想和你说。”
他一动不动,目光投向她的身上,像是要把她的身影紧紧地刻在他的脑海中,他动了动唇,想起先前她给的那些说辞,眼神一黯。
聂维芙停在几步之远,笑着问:“脸色这么严肃,你要同我说什么?”
“我这次回来,其实是因为你……”
“让让。”
他的话被身后的一道男声打断,目光变换,凌厉地刺向聂维芙的身后,男人脸色淡漠,说完那俩字后,视线落在了聂维芙身上。
他淡启双唇,继续说,“又喝酒了?”
聂维芙猛地转过头,发现沈礼就站在她身后。
他今晚穿得正式,白衬衫黑西裤,脚上一双德比鞋刷地锃亮光鲜,衬衫被他挽至上侧,露出骨节分明的显瘦手腕,无名指上依旧戴着那枚婚戒。
聂维芙不由得心虚。
第17章
“你才喝多了酒吧?身上一股酒味。”她下意识地凑近,鼻尖蹭到他的衬衫布料,酒味扑鼻,混合着衬衫上那一股淡淡的洗衣液清香。
她意识到这不合时宜的举措,立马后退几步,皱着眉看他,“你在这里应酬吗?”
沈礼嗯了声,视线从她身上慢慢移到倚靠在墙上的那个男人,他微微颔首,打了声招呼:“崔先生回来了?”
崔漠似乎浑不在意地咧嘴一笑,继而微眯双眼,眼中挑衅的意味都快溢出来,他回道:“在外面呆了两年,也差不多快回来了。再不回来,人都要跑了。”
话说得不清不楚,□□味十足。
聂维芙微微蹙眉,看向沈礼,他大约是真的喝了很多酒,白皙的脸颊此时覆着一层淡淡的绯红色,狭长的眼廓在昏黄灯光下少一分冷漠,多一分张扬,眼尾也稍带微红湿意。
聂维芙烂好心多余,多嘴一句:“让应畅早点送你回去吧。”
沈礼淡淡应声,转而问她:“什么时候结束?一起回去。”
聂维芙原不打算在外面彻夜通宵,一个人回去和两个人回去没多大区别,随即点头说行,结束的时候给他发消息。
她说完,沈礼转向在场的另一个男人,不经意地在人脸上略作停留,唇上溢出一个应酬式的笑容:“崔先生,有机会合作。”
他伸出手,落在崔漠眼前。
崔漠阴沉着脸,酒意上脑,眼神落在那只手上满是嫌弃,那一瞬间,聂维芙差点以为他要发酒疯,然后一拳打上去。
然而最后崔漠还是握住那只手,皮笑肉不笑地说:“很期待和盛华合作。”
沈礼走后,聂维芙重新转向崔漠,说回老话题:“刚才你说什么?”
不成想他摇摇头,狠狠地错了一把脸颊,“你先回包厢吧,我在外面抽根烟。”
话落,他从裤兜里掏出一包烟,手指一推,指间夹住那根细长的香烟,他没带打火机,大步流星地走向走廊尽头,寻了个服务生点火。最后靠在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