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减弱。
唐棠记得喝了那杯二锅头后,她也没在刘斌砚身上看到任何端倪。所以,她离开了寄生体那么久,反应没有变得迟缓,灵体没有变得稀薄,依旧安然无恙,唐棠也很感兴趣。
“说说看。”唐朔风熄灭了手中的冥火,饶有兴趣地问。
“你救他,我就告诉你。”
“你凭什么跟我讲条件。”女鬼的话明显惹怒了唐朔风,他手中的冥火又重新燃了起来。
“我不仅告诉你,”女鬼顿了顿,似乎有些犹豫,但说出的话,却很坚定:“我也任凭你处置。”
“哼,你爱说不说,我现在没那么感兴趣了。”唐朔风说着,打算用手中的冥火烧死她。
但他的火还没碰到女鬼,就被一个透明的球体罩住,然后缩小,熄灭。
“我感兴趣。”宴月夕的身影出现在了客厅的角落,还是那副冷淡的表情,还是那个慵懒的姿势,斜靠在墙边,轻轻地说:“风,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在我的地盘上多管闲事。”
“月!”唐朔风懊恼,却又自知理亏。
“我救,你说吧。”宴月夕在一边懒洋洋地说。
“我要你先救人。”女鬼不傻。
宴月夕直了直身体,凭空抓出一个本子和笔,挥笔在上面画了个叉,然后将本子在女鬼面前晃了晃,说:“救好了,冥界暂时不收他。”
莫非那本子就是传说中的生死簿?冥使有这么大的权限,说救就救?唐棠骇然。
女鬼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容,留下一句话:“待斌砚痊愈,我必上门求死。”
话音未落,女鬼就消失了,唐棠家的灯也亮了起来。
“你、你能改生死簿?”唐棠惊讶地问宴月夕。
“改个屁,他本来就没到死的时候。”唐朔风不屑地说。
“那你为什么做个顺水人情?”唐棠不解。
“区区怨魂,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她也许真知道什么。”宴月夕说:“那村子你找了这么久,也许她真知道。”
“……”唐朔风死死地看着宴月夕,不做声。
“你看我干什么,她早晚都得知道。”宴月夕不屑地说:“早知道早有心理准备。”
“知道什么?”唐棠问。
“你是……”宴月夕说。
“闭嘴!”唐朔风打断了宴月夕,说:“时机到了,我会告诉她的。”
唐棠心中有些不满,为什么关于她的事,他却不告诉她。
“哎?这里好像是宴月夕的地盘哎,你来没问题吗?”唐棠贱贱地提醒道。
“你!”唐朔风知道唐棠是故意的。
“呵呵,”宴月夕冷笑着,然后说:“曾闻黄泉之门,双子为奉,堙祭而封,阖而安,开而亡。”
“宴月夕!”唐朔风气急败坏的吼道。
宴月夕笑了笑,然后消失。
留下一头雾水的唐棠看着唐朔风。唐朔风显然并不想解释什么,只是一脸歉意地消失在空中。
4
次日清晨七点,孟主编的一通电话将唐棠从熟睡中吵了起来。做晚折腾到三点才睡,只睡了四个消失,就被催命符叫醒,唐棠混沌着接了电话。
“快!快去分局!刚才刘副局长通知我们,房亦涵失踪案要开新闻发布会,你赶紧过去!”孟主编的声音有些沙哑,明显也是从被窝里被吵醒的:“他们九点召开发布会,你快去!沈菲静在社里陪房亦涵父母看直播。你早点过去,争取中午前给我新闻发布会内容的通稿,先放今天的电子版上。今晚八点前给我深度报道,明天出大专题!”
“什、什么!”唐棠骇然,这么紧凑的安排,一下让唐棠清醒过来。她还没报告,孟主编是怎么知道的?
“昨晚你的新闻已经在网上炸了!”孟主编在手机的那一端激动地大喊:“微博!微信!正在全网议论!‘农民工袭警’,‘女记者被打’,已经上热搜了!”
“谁?谁拍的?”唐棠刚问完这话,就想抽自己大嘴巴。昨晚在南门街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围观的又都是大学生,全是社交媒体的主流用户群。有这帮人推波助澜,怎么可能不全网引起轰动!重大舆论事件,可不就得逼着公安局开新闻发布会吗!
“你傻了啊!”孟主编在电话那头焦急地大喊:“孩子!爆炸新闻啊!你是当事人,我要独家!独家报道!”
唐棠醍醐灌顶,赶紧从被窝里爬出来,赶紧拿毛巾擦了把脸,把电脑丢进采访包里,立刻叫了车冲往西城区分局。
路上,唐棠打开微博,立刻看到头条就是昨晚的事件。各种阴谋论喧嚣,自己蓬头垢面的视频也被传的到处都是。竟然还有学生爬到墙上,从高处俯拍刘斌砚等警察被围殴的视频。
抵达分局时,已经有好几家媒体驻守在那里了。看样子新闻发布会的消息一出来,各家媒体都蜂拥而至。电视台记者、报社记者、杂志记者、各个网站门户记者都焦虑的等着进去,新闻的时效性被体现的淋漓尽致,甚至几家网络媒体已经架起机器直播了。传统媒体的劣势一下就体现出来了,电视台得等节目播出时段。唐棠他们纸媒更被动,从成稿到校对到铅版印刷,送到读者手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