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寻思着得给麻雀找点事做。
“袖儿,你如今贵为龙族主母,日/后少不了宴请应酬,席间要是有人附庸风雅,请你题字作对什么的...你这一笔烂字,可不就丢人丢大发了吗?”
“所以呢?”
“要不,为夫来教你写字吧?”某龙眼冒精光。
一听到要练字,朱雀便头疼得紧,可转念一想,孟阙所言不无道理,这要是丢了人,那就是将镇南府和苍龙阁的面子一齐丢了去...这罪名可就忒大了!
如此,终究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将仙子牵引至书案旁落座,孟阙挥手幻出成套的文房四宝,随后自墟鼎取出玄墨毛笔,递她手中。
“当初收缴了你这法宝,你可是记恨了我好久...”想起与仙子初相识的情景,孟阙不禁笑出了声。
“切,小小玄墨笔算得了什么,想我镇南府...”南袖摇首摆尾正待炫耀之际,不料被那人截去了话头。
“是是是,想你镇南府法宝多如牛毛,浩若烟海...是吧?南袖小主?”
“本来就是~”南袖瞪他一眼。
“你如今不是南袖小主了,”孟阙温柔地看着她,“你是主,真正的主,你富有四海,是龙族主母。我知你惦念镇南府,可也请别冷待了我苍龙阁...”
这番话语重心长,南袖自是省得他的意思。她如今身份不同了,不再是自由自在,闯了天大的祸也有父兄顶着的朱雀南袖,而是泱泱东泽的女主人。在这位子上呆得一日,她便得兢兢业业守这五湖四海一日。
的确,不应再把镇南府时时挂在嘴边了。
仙子不置可否,只淡淡“嗯”了一声。
第100章 第一百章
麻雀看似言行无状,实则是个灵台清明,心性通透之人,孟阙便也不再多言,将视线转落于她握笔的手上,柔声道:“从你的名字开始吧。”
不就写个名字嘛,又有何难?南袖不以为意,两下便就写好了。孟阙探目一看,那歪七八扭就跟火柴棍摆出来的一样,他无力地扶了扶额。
“我来教你吧。”
说着,温热的手掌将仙子白嫩的柔荑轻轻包裹,微冷的龙涎香从颈后袭来,发顶传来他磁性低沉的嗓音:“笔是这样握的...”
南袖呼吸一滞,僵直着身子任由他引领自己在宣纸上游龙走凤。
空气莫名安静下来,不时有海鸥低回的啼鸣,山崖下的海浪声乘风破窗而入,掀起宣纸的边角,孟阙左臂环过她肩头,用镇纸将其压好。
朱雀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在那镇纸上,是一块长方墨玉,雕刻了瀛洲岛的大致地形。
“不要走神。”感觉到某人的心不在焉,孟阙出声提醒。
“你这样围着我,我...我不舒服...”
这是大实话。
这动作暧昧至极,南袖脸红气躁的,根本静不下心。
约莫是看出了仙子的不适,某龙起了刁难作弄的坏心思,只见他故作冷淡道:“不舒服也得忍着,今天至少得把你的名字写得像样子才行!”
“知道啦!”南袖不满地哼哼,这么郑重其事的语气,究竟是有多看不上她写的字啊?
孟阙含笑,循循善诱:“落笔这一横时,笔触要略微重一些,然后向后平稳拉出,收笔时稍稍回力,笔触圆润些更好看...”
好闻的熏香在她周围萦绕,因专注更显低沉的嗓音就像这笔尖的狼毫,一下一下地撩拨着她...酥酥麻麻的,身子不禁有些发软,直要摊进孟阙怀里。
“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某人明知故问。
“我...”南袖灵机一动,“我饿了!对,我想吃点东西...”
“早上不是已经用过...”
“不够!”南袖急忙打断他,讪笑道:“我,我没吃饱~”
孟阙了然一笑,温声道:“行,依你。”
当仙侍乙端着刚出笼的桂花糕步入主君寝殿时,便看到这样一副画面:今日穿了一袭墨袍的阁主分外修硕挺拔,半环着红衣仙子,握着她执笔的手,正温声细语一笔一划领着她习字。
书案一角摆了鸦青色釉瓷的香炉,丝丝缕缕的烟色婷婷袅袅升腾而起,影影绰绰中,仙子泛着霞红的面目被遮去了三分,却更显娇媚柔美。
天,这是什么神仙眷侣?!
小仙侍看的目瞪口呆,若不是阁主出声提醒,他都忘了自己是来干啥的了...对,对对对,他是来送糕点的,只是来送糕点的。
仙侍放下碗碟便自觉地退下了,南袖心中暗舒一口长气,终于能有个喘息的机会了。她眼睛亮亮的,笑着问:“阁主能放开我的手了么?我要用点心了。”
闻言,孟阙轻轻放开去了,挺直了背与她拉开些许距离,正当仙子暗自欢呼时,只听他淡淡道:“你练你的,不要停,我来喂你。”
???
“我自己来就行了,夫君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