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现在还用那么麻烦?人已经落我手里了,不听话就修理修理,做到十天半月下不了床。”
三句话不离“本行”的大流氓,她回击:“吹牛。”
结果被人按住就地正法,嗯,是“证明”了他这不是吹牛。
想到此,何唯脸颊发热,心虚地看了眼烟头。
这家伙见证了她的大部分淫~乱。幸好它不会说话,否则她要考虑灭口了。
而烟头另有关心事,眼巴巴地望着大院子,怀念昔日的荣耀。
忽然,它嚯嚯出声。
何唯望过去,一个女人走出大门。
利落的短发,皮肤晒成麦色,白色紧身裙勾勒出玲珑身材,踩着高跟鞋的小腿肌肉紧实,行走带风。脸被墨镜遮去一半,嘴角微挑。她也看到了悍马,但只是一眼,径直走向那辆陆巡。上车后利索调头,扬长而去。
何唯认识她。
这也是个奇女子,某高校的最年轻女教授,个性张扬,当然也有张扬的资本。双商皆高,可文可武。重要的是,她曾倒追过老爸……
此刻,何唯想到周熠那句:“万一哪天,冒出个弟弟之类。”
她忽然意识到,如果老爸再要一个孩子,势必会把他或她培养成瑞和的继承人,而无论是谢千语,还是这一位,都能提供优良基因,至少不会是一个只喜欢泥巴和石头的怪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2019.12.29
第65章 水落石出
何唯回到周熠那里,正赶上家具店送货上门。
周熠正指挥着工人把一张床送去楼上,那个有飘窗的朝阳房间。
床的尺寸介于单人和双人之间,简约大气的样式,何唯也很中意,其实她卧室那个公主床也是妈妈选购的,因为妈妈心里有个未做完的公主梦……
可何唯显然另有关注点,小声问:“你要跟我分床?”
周熠随口答:“我怕死于马上风。”
“什么马伤风?”
直到外人离去,周熠才解释道:“还有个通俗名字,腹上死。”
何唯怒:“难听死了。”
周熠不知死活地在继续科普,“这是说男人的,还有一种说女人的,叫……”他凑到她耳边说了三个字。
一个比一个难听,何唯打他,他灵活闪开,两人绕着沙袋追逐,顺便过几招,何唯的“侧踢”、“后旋踢”已经有模有样,最近在练“过肩摔”,结果是摔人不成,反被熊抱,转个圈、双双倒在沙发上。
周熠说:“那是给别人看的。”
何唯想起他刚说过的难听话,要求:“我要在上面。”
周熠抱着她在沙发上翻了个身,继续一本正经道:“万一哪天老顾他们来,只有一张床,影响你声誉。”
“……”
他忽然问:“眼睛怎么红了?”
“……被你气的。”
何唯闭上眼,把脸埋在他胸膛。听他戏谑中带着怜惜地说:“像只小兔子。”
她心想,可不就是,落到你这只坏老鹰手里了。
一起送来的还有一套书桌。
周熠摩挲着她的头发,问:“还想去留学吗?”
怀里的人不语。
他认真地说:“我可以等你。”
何唯心里一暖,那个没问出口的问题,原来早有答案。
她调戏他,“我可不忍心让你当留守儿童。”
“那就回美院,别当辍学儿童了。”他笑着说:“咱们俩,起码得有一个本科学历吧,虽然你们这种专业……”
何唯瞪眼:“我们这种专业怎么了?”
“……比较闲散。”
她一把揪起他衣领,“我们才不闲散!我们又苦又累,我们叫民工。”
他握住她的手腕,“怕了你了,这手劲儿,没少拧钢筋吧。”
何唯却泄了气,说了句:“学艺术很费钱的。我没办法再心安理得花我爸的钱,我妈的钱我也不想花。我也该出去找工作了。”
她越说声音越小。
瑞和那边还没办离职,但也不能再回去了。监事会的改革,只怕沦落成“昙花一现”。说到底,当初能起作用,都是周熠对她的容让……还有她的公益基金小项目,也还没开始……
周熠抱着她坐起,从钱包抽出几张卡,在茶几上一字排开,“随便花。”
何唯挑眉,“你要养我?”
周熠看她神色,眼底亮晶晶,但眉宇间骄傲重现。
他郑重道:“可以养你,也可以资助你,随你选。”他咳一声,“艺术家不都有个资助人吗?据说欧美的很多男艺术家,资助者都是富婆。咱俩反过来。”
何唯撇嘴,“懂得还挺多嘛。”
她拿起一张卡,“我接受你的资助。”
有些心结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打开。有些问题,更不是一己之力就能解决。但人总要往前看,往前走。
何唯一旦做了决定,就果断行动,次日回学校办理复课手续。晚上回来带了书本,还有课程表,贴到新书桌前。
虽然还有忐忑,不知对雕塑还能否恢复旧日热忱,但也有些欣喜,那是骨子里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