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我?不要说谎了,第一眼你就入了魔障,还能怎么逃?”
挣扎一番,居然就挣扎到了床上。他将我的愤怒与恐慌尽数打压回去,俯身亲在我耳畔……
亲来又亲去,体温急速上升,水也烧开了,生米也煮成熟饭了……
“公主醒醒!公主醒醒!这是怎么了,快来人,公主又流鼻血了!”
我被人七手八脚地弄醒,心慌意乱任随鼻血横流。落月满脸通红地瞧着我,吞吞吐吐,“公主可是梦见……”
让其他人都下去后,我拿着毛巾紧捂鼻子,“本宫梦见了洞房,为什么一洞房就要流鼻血,无论是梦里还是梦外。”
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后,落月的脸更是红得要滴血,“跟驸马多洞房几次,兴许就好了。”
“驸马?”我一愣,转而惭愧万分,“不是跟他……”
“啊?”落月惊呼,后退一步,不敢置信地望着我,“不是跟驸马,那是跟、跟高神医?”
我想了想高神医那张包子脸,浑身一颤,果断摇头,“不是。”
“难道是……白将军?”
我想了想白将军那张模糊得不太记得的脸,再摇头,“不是。”
落月捂住嘴,惊恐地瞪大眼睛,“是花伯!”
花伯是公主府负责莳花弄草修剪枝桠的五十岁老鳏夫,最近跟厨房苗婶正传绯闻。我深感绝望地看了眼落月,“你才跟花伯洞房,苗婶砍死你。”长吁短叹一气,见落月在冥思苦想可疑的人选,我随口问了一句:“驸马睡了么?”
“奴婢刚才过来时,见藏娇阁那边还有灯火,想必是没睡的吧。”
“现在什么时辰?”
“刚入四更。”
我十分心虚,“四更还没睡,他在做什么?”
“大概是酒喝多了,睡不着吧,方才还吹了一阵箫。”
唔,居然还会吹箫。“吹的什么曲子?”
落月想了一阵,“侍墨姐姐被吵醒的时候说,驸马深更半夜不睡觉吹凤求凰,必是想跟公主芙蓉帐暖度春宵,又不好意思说,特意吹给公主听。”
我揉揉脸,“可是我们吵架了,而且我也睡着了没听见。”
落月叹息一声,“明日驸马就要出征了。”
※
带着无限愧疚且沉重的心情,我于四更天从自己卧房去了隔着半个荷池的藏娇阁,果然灯火未灭,在处处宫灯的照耀下更显金碧辉煌。看门的小厮立即替我开门,很乖巧地提示:“驸马在书房。”
藏娇阁名为阁,实则内里深藏乾坤,卧房书房浴房厨房一应俱全,奢华而宽敞。不过驸马秉着做地方刺史的俭省习惯,只挑了几间用,夜里的宫灯也已经减到了最少。
二楼书房里,何解忧认真地在一盏灯下看着什么,手旁还搁了一摞书。
我清了清嗓子。他从书里抬起头,没有表现出惊讶也没有表现出诧异,就这么看着我。
“那什么,本宫是来找一本书的。”
他抬袖做了个请便的手势,接着低头看书。
我走到书架前,磨磨蹭蹭地找书,找了许久那边还是只闻翻书声,于是只得随手抽出一本,再厚着脸皮蹭到他书案前。
“借个光。”我坦然将灯往自己跟前挪了挪,翻开了自己的书。
何解忧终于再抬头看了我一眼,再若有所思似有深意地将目光聚到了我手里的书封上。因我本就没把心思放在书上,余光对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关注,此时见他的神色有些不同寻常,便觉有蹊跷。顺着他的目光,我合上书,也向书封看去——
《玉房指要》四个大字晃瞎了我的眼。
若说这书为什么会在藏娇阁书房,那实在是说来话长。此书据说是当年顾太傅的珍藏,后来送给了三皇兄,再后来,三哥送了给我,说若得其中精髓,可享人间极乐,且可延年益寿,不亚于佛门双修。于是建好藏娇阁后,便将此书搬了过来,预备随时实战随时参考。
此时已然骑虎难下,如果我说这书不是我的,何解忧会信么?答案很显然。
于是我淡定地打开书。
何解忧意味深长地开了口:“公主如此好学,委实令人敬佩。”
“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