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倒把酒喝了?”
林慎放下酒盅,默然半晌,说道:“我不是傻人,知道你要同我说什么。我把你的酒喝了,你可以走了。”
柳青门伸出手来,向林慎的面上试探着伸去。
林慎不躲不闪,能看得见她的手在微微的发颤。
就在青门的手指尖刚要触碰到他的面容的那一刻,就听林慎淡淡问道:“此刻你这般对我,是真心为我,还是为了三弟?”
柳青门刹那间如遭雷劈:“你说什么!”
林慎抬起头来,望着她:“你对我作舞,把满心之情都付诸于舞上,难道不是因为我和三弟生得极像,你错把我当成了他么?”
柳青门摇摇欲坠,只得伸手扶住了桌角,稳一稳身子,敛了笑反问道:“你看我作舞,哭成了泪人,难道不是错把我当成了秀林赵氏么?”
林慎望着她姣好如花的面容,再次怔怔落下泪来。
窗外的林琰在风雨之中看着里面的两个人抱在一处,窗纸上的人影合成了一个,不由得倒退了两步,跟着转身狂奔起来。
他听到了她的说话声音,听到了他俩人的话,却不敢进去见她。
狂风暴雨之中,他一个踉跄扑倒在地,跟着失声恸哭起来,哭声消散在偌大的雨夜之中,了无痕迹。
第103章
屋内林慎抱着青门哭得哽咽不能自已, 那柳青门听得半晌的呜咽恸哭之声, 自己也悲凉起来, 那眼泪在眼眶里转了又转, 使劲往回憋了一阵子,到底还是有一滴清泪顺着鼻翼流了下来。
她拍着林慎的背, 半晌方轻轻推开他半分, 笑了起来, 说道:“人家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你这会子可是对着我哭了第二遭了, 你就不怕我日后说出去,叫别人耻笑了你?”
虽是笑语,却听得出来亦是劝慰之话。
林慎收了手,脸皮子上渐渐翻上红晕来,看着青门的眼神却是亲昵了不少。
窗外的雨还在潺潺的下着, 柳青门轻叹一声,说道:“夜路难行,更兼外面还下着雨,我——”
她刚要告辞,就听见林慎犹犹豫豫说道:“若是c若是小姐不嫌弃舍下简陋”
这下还未说完, 脸已涨了个通红。
柳青门便叹一声, 说道:“我留下来了,你往哪儿去?”
林慎闷头过来收拾桌上的书卷笔纸, 囫囵的抱入怀中, 又转了身, 闷头要往外走,说道:“我c我睡外头去,你c你在这里自便。床上的被褥都是勤换的,是干净的。”
青门劈手将他怀里的东西夺取一半,不查还有一些书从二人手中掉落了下去。
她咬牙说道:“说你傻,你分明是个顶明白的人。可说你聪明,又恨得我牙根直痒痒!林耿介,你可真是——”
林慎弯腰把地上的书拾了起来放在桌上,又从青门那里接过书来也放在桌上。他把书卷理了一理,沉默片刻说道:“你的意思我不是不明白,我只怕过了今晚你以后会后悔。我也怕我自己——若是真的后悔,岂不对不起你的深情美意?若是不后悔,难道又对得起秀林待我至深?”
他说到“秀林”二字,声音便跟着颤了一颤,好不可怜。
“我没什么好后悔的。”柳青门伸出手,轻轻抚在了他的面颊上,“人活不过短短一世,我也不想叫你有什么后悔之处。”
林慎定定望着她的眼,忽似浑身卸了力,如释重负一般伸过脸去,靠在她的额上。
“我不是什么好人,我是天生的孤煞之星,专门克死妻”
柳青门打断他的话,在他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我也一样,我专门克死我自己。”
林慎闻言,又惊又骇,还未来得及细想那让他骨饷的话,手上已快了一步,遵从本能,飞快地扒着手下之人的衣裳。
隐隐之间,似乎听见了柳氏一声微弱的叹息,却只是不真切。
他重重压了上去,脖子被人伸手一勾,那吻便密密匝匝的落了下来,在那雪白的肌肤上印出红痕来。
甚至来不及去床上,两个人纠缠着,带中浓浓的绝望的气息,抵死缠绵。
书从桌上被两人碾落,犹如大山倾覆一般,哗啦啦撒落下来。
窄窄轩窗,于窗前梳妆的人垂下如缕的青丝,执起一把梳子,正慢慢的梳理那一头的长发,偶尔有阵轻风吹入窗中,将几丝长发吹起,在那半暗的屋中,恍若一场无边的幽梦。
林慎下朝回来,看见的便是这番凄凉景象。
古人怀念亡妻,想到痛彻心扉之处,说道:“不思量,自难忘”,他念赵秀林的情谊便是如此,竟是一时一刻也不敢忘记的。
只是如此,里屋坐着的那位,又该当何解释呢?
林慎摩挲一把脸面,脸上冰凉凉的,去也干干并无他物。
盈盈正倚在门口吹风,看见他绕过廊柱走了过来,忍不住侧了头,直勾勾地盯着他。
她虽是丫头打扮,但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