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
他苦笑一声,说:“全凭母后做主。”
太后却摇了摇头,一脸不肯上当的表情,“哀家年纪大了,嫔妃教导之事都由皇后做主。”
皇帝看向贵妃,贵妃咬了咬牙,又向皇后行礼。
皇后倒是大度,摆了摆手说:“坐吧。”
相比贵妃之前不愿认错的态度,皇后真是端庄大度。
贵妃回到座位上,也不敢再闹事,只是狠狠的剜了幼宁一眼。
闹了这么一场,太后也没什么兴致了,没多会便撵众人回去,宣德帝和众妃陆续离开后,永寿宫只剩下太后,皇后,敬妃,幼宁和齐娴几个。
太后起了身,皇后和敬妃一左一右扶着她的手进到暖阁里去。
幼宁和齐娴跟在后面,太后一坐下便把幼宁拉到怀里,点着她的额头,没好气道:“你今日可是威风了。”
显然,太后是不赞成幼宁在宣德帝跟前乱说话的。
幼宁连忙蹲下,双手搭在太后膝盖上,仰着小脸,满脸歉意,“阿宁知错了,皇祖母要打,尽管冲着这儿来。”
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太后看着她小小的一团蹲在腿边,心都化了,哪里舍得罚她,只拍了下她的脑袋说:“往后在皇帝面前,若哀家皇后还有敬妃不在,你切不可像今日一样,免得惹恼了他,没人护着你。”
幼宁笑笑,垂着头在太后腿上蹭了蹭,“阿宁知道了。”
太后故意板着脸,“别以为你认错就可以不受罚了,由着你这样,免不了以后要吃亏,去那边墙角站着。”
她今日嘲笑了齐瑛,齐瑛在外面的名声还是很好的,温润如玉,待人谦和,只怕今日她那番不同寻常的见解说出去,往后别人看齐瑛免不了会多想到幼宁今天说的,安王殿下就一张嘴说话好听。
齐瑛是大齐的皇子,贵妃的心肝宝贝,幼宁几乎是毁了他辛苦立下的人设,他以后出去接受到异样的目光,被人私底下嘲笑,肯定要记恨幼宁。
齐瑛和贵妃不同,他心机深沉,幼宁知道自己惹了祸,太后罚她是为了她好,心甘情愿的起身往墙角走。
齐娴替她辩解道:“皇祖母,这事不怪幼宁,是我忍不住想要顶撞贵妃,幼宁怕我惹事,才会赶在我前面说话,阻止我的。”
她拽住幼宁的手,“幼宁,你跟皇祖母说实话,你那么做是因为我性子鲁莽。”
幼宁愣了一下,又听齐娴说:“皇祖母,你是知道幼宁的,她性子最沉稳了,这事要怪得怪我,与幼宁无关。”
敬妃没好气道:“你还好意思说,幼宁跟你在一起,替你挡了多少麻烦,你最该罚。”
太后看着幼宁说:“阿宁你说,你是为了护着阿娴吗?”
幼宁想了想,坦诚道:“不是。”
齐娴微怔,急道:“幼宁,你怎么这样,你不说实话,皇祖母要罚你了。”
幼宁收起脸上的嬉皮笑脸,板着脸,一本正经道:“我听到贵妃侮辱宁王,是真生气了。”她看着齐娴自责的样子,拍了下她的肩膀,“便不是为了阻止你,我也会拿话挤兑她。”
幼宁觉得再说下去,泄露自己满腔怨愤,太后要罚她更狠了,闭了嘴,老实的贴着墙角站着。
☆、第 73 章
齐娴愣了会,恍然想起了什么, 了然的张开嘴哦了一声。
敬妃瞪了齐娴一眼道:“还有你, 面壁去。”
太后虽然疼爱幼宁, 但也不是毫无限度的溺爱,幼宁如果犯了错,也是要挨罚的。
太后的凤榻左侧便是一个楠木雕纹落地罩, 在暖阁隔出一个小间, 正中摆了一张桌子, 两把椅子, 上方悬着一个镌刻‘沉心静气’四个字的牌匾, 珠帘垂下后,外面的谈话声仿佛也虚渺了些, 幼宁每次惹了太后生气,便会被罚在这里面壁思过。
墙壁稍矮一点的位置上画了好几个歪歪扭扭的‘齐’字, 还有几只小乌龟, 幼宁第一回被罚站的时候, 就发现了,一看就知道是皇家的哪个熊孩子小时候画的, 幼宁原本以为是宣德帝小时候被太后罚站在这里面壁思过时画的, 后来才知道, 那是齐琮小时候写的。
听太后娘娘说,那会齐琮才四岁,孝端皇后还在,齐琮躺在永宁宫床上睡午觉的时候听到宣德帝和孝端皇后吵架, 宣德帝不知道齐琮也在,以为殿里就他和孝端皇后两人,暴怒中的宣德帝口不择言,吓到了齐琮,也彻底颠覆了父皇在他心目中英勇和慈爱。
那会齐琮还是一个被母后宠着长大的小皇子,无忧无虑,调皮捣蛋,他跑到衍庆殿,用宣德帝批奏折的笔,在衍庆殿的桌子,床,椅子上画满了乌龟,还有模有样的在每一个乌龟旁边写上了宣德帝的大名。
宣德帝看到的时候鼻子都快气歪了,他幼时登基,除了太后,便没有人敢唤他的名讳,到他十五岁亲政,连太后都不唤他的名字了,他听惯了陛下,皇上,圣上这样的称呼,自己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