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宝宝教我们写字,我们都没谢过夫子呢。”
“小孩子,哪里那么多讲头?小姨喜欢小虎子,给你就拿着。”喜翠说完干脆从挎包里掏出一把糖果,塞进了小虎的衣兜里,只是又加了一句,小孩子吃完,记得喝水漱口。
这一幕被十几步开外远的河边洗衣服的妇人们看到了,等谢晚林几人走近的时候,不高不低的议论声就响了起来。
“真是了,这什么人都有,这跟人私奔的娘生出的娃子,还有人当宝了。”一个黄脸妇人,说完还瞄了一眼谢晚林几个人。
“还不知道是不是楚家的种呢?村长就总护着,没的拿了族里的银子当了冤大头。”一个全身胖的跟发面馒头的妇人接着添柴。
“楚大虎不回家,生死不知这些年,是不是知道这脑袋绿了,没脸回来了。一只绿毛龟整天满村的乱窜,那可怪好看的。”一个妇人说完,几个人都哈哈大笑。
谢晚林走到跟前,停了下来,小虎小脸紧绷攥着拳头,喜翠瞪圆了眼睛,谢晚林神色如常。最先开口的是稚儿,小娃娃扯着嗓子喊道,“坏女人,不许说我哥哥。你才绿毛龟,你全家都是绿毛龟。”说完还扬了扬小拳头。虎子的眼睛立马就红了。
“你这小娃娃,这是看你娘亲守寡,想着小虎的爹要是回来了,给你当后爹吧?你倒是精怪的很。”发面馒头又说。
喜翠看着自家小姐笑着,一眼就领会了自家小姐的意思,她用气的带着哭腔的声音,扯着嗓子哭喊,说着妇人无故骂人,诋毁人家的名声。
这下子好嘛,村里在河边住的人家,看家做活的妇人和娃娃们,都来这看热闹了。
发面馒头看着人越来越多,也就越发得了意了,扯开嗓子就什么话都往外冒,什么寡妇带着野孩子啊,什么讨好小虎,等着嫁人啊,那几个洗衣服的妇人,虽不再说话,那也是一脸的得意。寡妇门前是非多,脏水泼身,很多时候辩无可辩。
“宝宝,小虎,人最恶毒的是心,人最贱的是嘴。当别人嘴贱心毒的时候,我们和她对骂,是不是太抬举她了?”谢晚林大声问两个孩子。
“娘亲,那怎么办?士可杀不可辱。”稚儿先前是骂人全家的,他可不想说自己的行为也是嘴贱。小虎没说话,他咬紧嘴唇看着谢晚林。
“记得无能者才会张嘴骂人,因为她身心匮乏,贫穷的只剩一张损人不利己的臭嘴。孩子们,看你们小姨的。”谢晚林给了喜翠一个眼神。
“宝宝,小虎,看好了。”喜翠说完,走向河边,那几个妇人看着喜翠,一个瘦瘦小小的小姑娘,能把她们怎么的?
喜翠来到发面馒头面前,抬脚就把人踢进河里去了,剩下的几人,站起想跑,却想不到喜翠的动作也快,一脚一个都踢进河里了。
谢晚林张嘴,她是让喜翠动手没错,可没想着让她把人往水里弄啊。喜翠会水,还是在山洞之家的温泉练的,只是这小丫头也太自信了,那发面馒头入水了,死沉的,谁能捞的动她?
那几人喊着救命,稚儿和小虎拍着小手,稚儿还喊着绿毛母龟。喜翠一脸得意的看着谢晚林,抡了抡胳膊,对这两年的练武结果很满意,要是正常情况,一个发面馒头就把她这小身板子灭了。
“妹子,会淹死人的。”谢晚林提醒。
那些原本只想看看热闹的村妇,可不想看到这案发现场,“秦家姑娘,快捞上来吧,没的为这样的人摊上人命官司。”
喜翠放下背篓,正要往河里跳,就被人从后面抱住了腰。这人是秦小林,他回家有事,就赶上了这一幕,傻姑娘啊,这入了水,回头咱们从水里出来?八月末的天,衣服也薄,没的身形毕露。
“我去,你老实呆着。”秦小林说完一个猛子扎进河里。
“舅舅,白面馒头最后捞上来。”稚儿大喊。
“宝宝,你倒是能,这一会人家有了两个外号了,绿毛母龟,白面馒头。”喜翠笑道。
周围看热闹的孩子,可是把这句话听的真真的,都把这两个名字记在了心里。
一个妇人被捞上来,坐在那里大声的咳嗽,这人呛了两口水。黄脸妇人被捞了上来,秦小林果然听话,把白面馒头捞上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呛昏了。
“小妹,往这人胸口按压捶打,把水吐出来就好。”秦大林坐在一旁拧着湿衣服,不然就这副样子,周围都是媳妇,他也不好站起回家。
喜翠看着秦小林几人的样子,这才回过味来,秦小林为何不让自己下水,小脸微红,抿唇含笑的点点头。
喜翠走到发面馒头面前,握着拳头蹲下身来,咣咣几拳捶打在发面馒头的胸前。村里看热闹的这才发现,这秦家姑娘真是彪悍,这和平时笑盈盈的样子,反差也太大了。
发面馒头果然吐了几口水,张开眼睛,看见的就是喜翠狰狞的脸。立马爬滚起来大喊着救命就跑了,连带来清洗的衣服都忘记了。
“怎么,你们还想再来两拳?姑奶奶我可是还没过瘾呢。”喜翠说完龇龇牙儿,晃了晃肉肉的小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