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遇眼中闪过笑意，他就喜欢她的识时务。
“以后也不许再吃药。”他又道。
要求还真多。
唐清流忍不住分辩：“我没吃。”
一想到不能吃药避孕，孩子可能来得快而容易，唐清流禁不住丧气，她真的不想那么早当妈啊。可嫁给路遇这个老男人，注定她这辈子的孩子来得晚不了。
“不管你以前有没有吃，以后都不许再吃。”
听着还挺大度。
唐清流不高兴地说：“你为什么就不肯相信我呢？我说了我没吃。”
她一再重申没有吃药，可能确实没吃。但既然买回来了，不想给他生孩子也是真。
路遇黑眸微敛，让人看不出想法地说：“我相信你，这事到此为止，以后不要再提了。”
不让她提，还是因为不相信她吧？清者自清，不相信也算了。既然说开了，她就当这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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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清流拿起床头的手机，算完她的账，该算他的了，他们谁都跑不掉。
点开毛燕发给她的视频，拿给路遇瞧，“不解释一下么，路先生？”
路先生三个字，她喊得既娇，又软，又甜，又酸。
满室的柠檬味。
路遇闷声笑了笑，就知道这事没那么容易过去，轻柔地拨开黏在唐清流嘴角的一缕碎发。唐清流脸上的热气散去，小脸光滑水润，Q弹细.嫩。
路遇爱不释手地摩，挲她面上的肌肤，“唐小姐想听什么样的解释？”
唐清流的眼珠子转了转，这个视频她不知看过多少遍，看一遍恨一遍。视频中的女孩子年轻貌美，身材苗条，没有声？色？场所女孩子的轻浮风尘气，秀雅金贵，和路遇坐在一起非常般配。
她问路遇：“她是谁？”
声调平稳自然，好似她就随口那么一问，一点儿都没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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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遇和她离得近，身体紧贴着她的，明显感觉到她的身子没先才的柔软放松了。他喜欢她在意他的感觉，尽管这可能只是她本能的占，有慾作祟。
路遇在她细滑的小脸上揉了揉。
唐清流打掉他的手，“问你话呢。”
“她是何家的六小姐，何家欢。之前一直在国外念书，最近才回来。”路遇没瞒她。
何家分三房，何家欢是大房最小的女儿，何家芮的亲妹妹。
唐清流对何家不熟，不知道何家欢，也不认识何家芮，不清楚路何两家的关系。
“你怎么认识的她？”她问路遇。
“路何两家是世交，我和她很早就认识了。”眼睛专注地看着唐清流，“比认识你还早。”
言外之意，他对何家欢有什么想法，早没她什么事了。
唐清流听出他的弦外之音，点开已经播放完毕的视频，“那这怎么回事？”
都亲脸上了，能说他们什么事都没有么？他可能对何家欢没什么，可以肯定的是，何家欢喜欢他。他那么聪明，她不信他感觉不到。
“她喜欢你对不对？”
明知人家喜欢他，还坐那么近，他故意的吧？故意给何家欢机会。
这个大猪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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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的不睡觉，夫妻两个讨论这个，怎么感觉那么怪？
路遇好笑，不怎么在意地道：“可能吧。”
人家又没表白过，小姑娘心眼活，朝秦暮楚，可能就是一时兴起的兴趣，他也没放在心上。
他向来不怎么关心别的女人。
唐清流在床上躺腻了，换个姿势趴在床上，两只手托着下巴，“那你呢？你对她什么感觉？还有那个口勿，”斜着眼睛瞟他，计较的小模样又可爱，又迷人，“是不是特别印象深刻呀？是不是感觉特别美妙呀？”
说话的声音不是她惯常用的，故意捏着嗓子嗲嗲的，存心恶心他。
路遇忍俊不禁，他不便提帮何家欢挡酒的事，提了这个免不了要说何家欢叫他姐夫，他和何家芮交往过。
唐清流知道这些，更要和他没完了。
他什么都不主动说，任她在无关紧要的点上转来转去。
或者这些才是她关心的？
她问他是不是对何家欢那个口？勿印象深刻，那就是个意外，有什么好印象深刻的？
路遇的眼睛顺着唐清流的小脸一路往下，唐清流趴在床上，前面两团雪白自然垂落，从他的角度望过去，形状完美，非常漂亮。
外面的夜色很深了，凌晨两三点钟的时刻，寂静的夜里仿佛能听到隔壁王姐熟睡的呼吸声。
路遇没了陪唐清流说话的兴致，凑近她的唇，蜻蜓点水地在她唇上啄了啄，“如果你还不想睡，我们可以做点别的，比说这个有趣。”
这人！面对她时脑子里除了那个，就没别的了。
唐清流还想问什么，路遇欺上她的唇，再不给她开口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