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方便的。”
唐文艺笑道:“那怎么行?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哪有送人送一半的?只是去吃饭,没什么可急的,你不用在意。”探头往后视镜里望了望,“乐乐是不是睡着了?他这会怪安静的。”
乐乐的头枕在孟温婉的腿上,面朝着孟温婉的方向,孟温婉低头凝视儿子熟睡的小脸,温柔地笑说:“是睡着了,他这一上午没休息了,这会儿是该犯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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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睡得很熟,到了医院也没醒来。孟温婉没叫醒他,抱着他下车。快十一岁的男孩子,身高、体重虽不比同龄的小孩子,一点也不轻。
孟温婉抱着他有些吃力,和唐文艺二人道别后,仍坚持地抱着儿子往住院楼里去了。
唐文艺看着她纤瘦的背影,感叹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掉转车头,替她抱不平说:“也不知孩子的爸爸干什么吃的?你瞧这一个上午,他一个电话没有。老婆带着儿子去看病,好歹问一下医生怎么说啊。”
路遇先到了餐厅,唐清流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在微信里聊天,心不在焉地回:“可能忙吧。”
“礼拜六有什么好忙的?就算忙,有什么比儿子的病还重要的?男人都这样不靠谱。”
唐清流正和路遇聊到唐文艺的失眠症,路遇问她许医生怎么说,开了什么药。
唐清流想把路遇发给她的消息拿给唐文艺瞧,告诉她并非所有男人都这样。唐文艺正在开车,怕影响到她,唐清流打消这个念头,笑了笑,没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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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拜二路奶奶过来,除了说到避孕药的事,还让唐清流和路遇经常回家看看。唐清流陪唐文艺看完医生吃了饭,下午就和路遇回路家了。
晚上唐文艺给唐清流打电话,说乐乐的遥控飞机忘她车上了。萍水相逢,她们都没留孟温婉的电话,也没打听她太多事,只知她姓孟,儿子叫乐乐。
其他一概不知,没办法联系她。
好在她们知道她在哪个医院,唐清流建议唐文艺去医院的住院部,问护士癫痫病在哪个病区,到了那个病区再问乐乐在哪个病房。
或者直接让护士把遥控飞机转交给他。
礼拜六礼拜日两天是唐文艺店里最忙的时候,唐文艺说她没空,让唐清流帮她把遥控飞机还回去。
路遇在楼下陪路奶奶说话还没上来,唐清流坐在床上,低头看自己的手指甲,为难:“可奶奶吃晚饭时说了,让我和路遇礼拜一再回去,我这两天在这边也没空过去。”
唐文艺说:“那回头我看看吧,有空我就给她们送过去,没空你就帮我跑一趟,花不了多少时间的。”
唐清流同意了,挂了电话路遇上来,问她:“谁的电话?”
“姑妈的。”
“说什么?”
唐清流放下手机,抱个枕头在怀里,“上午我不是告诉你,我们在许医生那里碰到一个小朋友么?姑妈送他回医院,他的遥控飞机忘姑妈车上了,姑妈让我帮他还回去。”
“她怎么什么都叫你?”路遇对唐文艺的怨念很大。
难得休息日他不用上班,唐清流也不用上课,早上二人正亲热,唐文艺给唐清流打电话,让她陪她去看医生。
路遇好事被打断,人自然没好气。加上平时对唐文艺的印象就不好,怕她把唐清流教坏了,不喜唐清流和她多来往。
唐清流拿怀里的枕头丢他,“那是我姑妈,她叫我做点事怎么了?”
真是岂有此理,总拿她姑妈当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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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清流还没刷牙,下床去洗漱间刷牙。路遇要洗澡,身上的衣裳脱得干干净净的,不着、寸、缕地进来。
唐清流镜子里看见,一口牙膏泡沫险些咽下去,忙吐出来漱了口,斜睨他,“你就不能等一会再进来么?”
路遇高高地挑起一侧眉毛,“你又不是没见过?”
便是天天见,也不代表她会习惯他不穿衣裳的模样呀。
臭流?氓,唐清流暗唾了口,要出去。路遇扣住她的手臂,困她在洗漱台和他的怀抱之间,挑起她的下巴,修长好看的手指在她鼻下拭了拭。
“这是什么?”
“哪有什么?”唐清流像撵苍蝇似的嫌弃地挥开他的手。
路遇伸手给她瞧,“你自己瞧。”
白皙的指间一抹鲜艳的深红。
赫然是血,她的鼻血,她竟然看着路遇的身体流鼻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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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清流窘得眼睛都红了,手忙脚乱的从后面的手纸盒里抽出两张面巾纸掩住口鼻,面红耳赤地解释:“不是那样的......”
路遇抬高她的下巴,望着她笑,“那你告诉我是怎样的?”
唐清流眼神闪烁,不敢和他对视,结结巴巴地回:“一定是晚上妈让我喝的那汤有问题。”
晚上路母交代厨房给他们炖了补汤,也不知里面放了什么,一股子中药味,说是专门给他们年轻人补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