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她姑妈抽不出时间去医院还孟乐乐的遥控飞机，唐清流早上上完课，帮她姑妈还过去。
出了电梯来到孟乐乐住的神经内科病区，正好孟温婉从病房里送客出来，看见她笑问：“你怎么来了？”
唐清流取出手提袋里的遥控飞机，“乐乐的飞机那天忘在我姑妈车上了，姑妈让我帮她还过来。”
她拿飞机时孟温婉注意到她手上戴着结婚戒指。那天在许医生那里，唐清流手里始终握着手机，遮住了她的无名指，孟温婉没注意到她无名指上戴着戒指，此刻才发现她竟然结婚了。
她想起礼拜天偶遇何家芮，何家芮告诉她路遇结婚了，说对方非常年轻，还在念书，长相十分漂亮。
她当时脑海中便浮现唐清流的形象。暗忖这么巧么？来到他的城市，没遇见他，先遇见他的小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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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温婉将滑下来的刘海别到耳后，笑朝唐清流说：“难为你跑一趟。我还以为是忘在许医生那里，还说明天过去问他有没有看到呢。”
“你明天还要带乐乐去许医生那里看病么？”唐清流问。
许医生只给乐乐开了三天的药，让他先吃吃看有没有效果，有效果的话就接着吃，没效果的话就换个方子。
中医就是这样，经验医学，许多东西说不清，需要慢慢摸索。一个方子不成就再换个方子，左右吃不死人。
而一旦方子用对了，见效就很快了，药到病除。方子用没用对，通常三天就能看出来，三天的药下去，病人一点感觉没有，就要换个方子、换个思路了。
有经验的中医医生都这样，他们很少给病人一次性地开十天半个月的药。
许医生给乐乐开了三天的药让他先吃吃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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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温婉说：“乐乐的药吃完了，明天去许医生那里再开一些。”
唐清流问：“乐乐吃许医生的药怎么样？”
“还好吧，”孟温婉想了想，笑道：“他以前睡得轻，夜里容易惊醒，这几夜倒睡沉了。你姑妈呢？用许医生的药怎么样？”
走廊太狭窄，有护士拿着针水过来，唐清流怕挡了她的路，往旁边避了避，给她让路。
“她这两天太忙，好像药还没吃。”
“开了药不吃恐怕不好。”孟温婉沉吟说，“不过人忙起来就什么都忘了，累了倒头就睡，也忘记还有失眠这回事了。”
这像是经验之谈，唐清流笑了笑，还了乐乐的遥控飞机，和孟温婉道别，要离开。
孟温婉叫住她，“我看你手上戴着戒指，怎么，你结婚了么？”
唐清流点头，笑嗯了声。
孟温婉感叹：“可真早，现在的女孩子很少像你这么早结婚的。”
不过如果对方是路遇，换成她，她也愿意嫁吧？她和唐清流差不多年纪的时候，不一心想嫁他么？还想用孩子套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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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早结婚其实是唐清流的一个心病，总觉得是开历史倒车。她这个年纪正是拼学业、事业的时候，却大部分精力被家庭、男人、生孩子占据。好像她这一生，就是为了个男人而活的，怎么看怎么没出息。
但既然选择嫁了，唐清流也不后悔。路遇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错过了他，她不以为还能找到更好的。
唐清流笑答：“遇到合适的就嫁了。”
“那他一定很优秀吧？是你同学么？”孟温婉套她的话。
唐清流摇头，“不是。”
“比你大很多？”
路遇比唐清流大了整整一旬还多，唐清流晚几年遇见他，他快四十岁，可能会嫌他老。现在他刚三十岁出头，心性成熟，稳重可靠，人还算年轻，正是男人最有魅力的时候。
唐清流常忽视他的年纪，问孟温婉：“怎么关心起这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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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她有意回避不说，孟温婉也基本确定，她嫁的人就是路遇。
孟温婉和路遇在一起的时间不长，印象中路遇的耐性不是很好，她不太能想象那天在许医生的诊所，一直和唐清流微信聊天的路遇什么模样。
很不像他，不像她认识的他，他好像变了很多。
她这些年没刻意关注他的消息，偶尔在网络上看到他和女明星的绯闻，俊美无俦又贵气逼人的他常让她觉得陌生，陌生得好像她从不曾拥有过他。
如果不是还有个孩子，她真以为当初的一切，是她妄想出来的一场春？梦。
十多年的时间，四千多个日夜，不是没想过他最终会选择和什么样的女孩在一起。他选择了唐清流，原来他真正喜欢的是这种女孩。
孟温婉心中苦涩，“随便问问。”她说。
眼前的女孩可静可动，青春亮丽，确实像他会喜欢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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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清流和路遇约好一起去吃午饭，孟温婉送她坐上电梯，回到病房走到窗前，看见楼下停着一辆锃亮的黑色豪华轿车，唐清流不慌不忙地向车的副驾驶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