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你觉得你说这些,有必要吗?”探春冷冷看着他,哼了一句。
此时此刻,他还妄图打感情牌,再用上大局之类的词,分明是自己心虚了。
周闵环顾四周,大船之上,全是他的手下,难道还想逃脱不成,不由得收回了长剑。
待剑入长鞘,他向探春笑了笑,开口道:“当然有用,只要王妃看到我的诚意。我说句不该说的,王妃从京城来,也知京城局势紧张,朝野内外人心不齐,要是在内乱之际,此岛不就可趁势独立为国吗?”
“原来你们还打起了这样的野心?”探春听到这,不由得全身发寒。
她本以为周家家主之位,不外乎权势,偏偏周闵看的紧,实在是有些突兀了。
现如今,她顺着周闵的话回顾先前的事,还真是厉害的紧,昭昭野心,早有谋划。
“不然呢”
探春抬起头,眸色无比清冷,说道:“为子弟,是为不忠,为亲友,是为不义,真可以称的上不忠不义之人。倘若王爷输了,你们也是小人得意。弹丸之地,想据地而立,如此翻覆,若有倾岛之灾,生灵涂炭时,一切罪责当有你们担。”
她的声音清朗,带着不容置疑的底气,让周遭循声而来的武将,又气又恼挥刀在四周,只等周闵令下。
周闵眸色微微变了变,还没出口,只听得有落水的声音,一袭绯红色的身影转眼消失在涛涛的水面之中。
这些武将哪里肯放过她,各个咬牙切齿的想下水,生要见人,死要见骨,怎么也不想她逃之夭夭。
“此话离孤岛极近,已是禁地范围。此水流的湍急,不救不伤,生死有命,还是交给上天来处置。”周闵交代后,挥着白衣,步入了船舱之中。
这些武将见水面平静,几乎未起波澜,哪里肯信湍急之词,可到底是道公,话是没错的,也都依令不敢有进一步动作。
这些武将之中,王家三公子也在,他比普通的武将多读些书,还是能看出一二,知周闵可能在动摇之中,不由得勾起唇角,还好陆凉早早推出这点,要伺机而动了。
另一边的探春,在落入水中后,恨不得大吃几口后悔药。这表面平静的水面,水面下竟然有好三条涌动的暗流,水流直冲的她摸不清方向,早知道还是向周闵服软,不参合了。
她呀,又一次没能控住自己的脾气。
后悔归后悔,后悔是没用的。她此刻只想早早上岸,不然游着游着体力不支,溺死可就太糟糕了。
前方,好像有光亮。
在她快觉得要真葬身水底之时,看到微薄的亮光,还有泥土,不由得伸出九牛二虎之力,奋力爬了上去。
等她湿淋淋爬上岸,猛吸好几口空气后,发现四周不对,很不对,这里好像是在某个祭坛内。
靠着残破的屋顶,再加上波光粼粼的潭水反射,四周才有些许的光亮。原来,她是顺着暗流,来到了祭坛中间的盈盈潭水,来到了这里。
想必,周琼,周雨,周临三人还在孤岛内,四处找祭坛的位置。她误打误撞没走陆路,靠水路先来到了禁地的中心,祭坛。
随后,她休息够了后,站起身,找到一个火把,再用火把附近的火折子,点燃了火把。
祭坛内的建筑阴森森的,不时有凉风吹来,让她都有点毛骨悚然了。好在,她是坚定的无神主义者,还随口念几句《正气歌》壮壮胆。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
渐渐的,她发现,这建筑之内的壁画实在是精妙绝伦,看的人流连忘返,只顾着拍手叫好。只见这些壁画画法独具一格,特别鲜明的描述了生活在这里的人,如何与大自然做斗争,将原来荒寂的土地,变的繁华热闹,有着无比璀璨的历史。
她在现代时,学的是中文系,对历史文物,比如壁画之类的,在图书馆里曾翻过些许书籍还有论文资料。或许是置身其中的关系,她久久不能忘怀,只觉得震撼无比,不虚此行。
在她还有些可惜,没有手机不能拍照留念时,手不小心触动了一处机关。四周有轰隆隆的声音未绝,随后,有一面墙壁自动开出一道门。灰蒙蒙的尘四处飞扬,呛得她有点咳嗽不已。
待灰尘稍稍落定后,她转过身,看向那一面墙壁背后的场景,整个人像是被雷击中般的,半天才敢动一下。
倘若精妙绝伦的壁画,让她留念不已,如获至宝,眼前累累白骨罗列其中,让她如入地狱。
她也曾在书中,看到什么碧血铺地,白骨撑天惨烈的字词,到底是文人的笔,夸大其谈罢了。此刻的心,到底还是惊着,楞着。
本地的人,对鬼神是如此虔诚吗?
地上厚厚的灰尘,拉回她的幻想,是几百年前的事,像周闵曾举办的祭天礼,进化到,跳跳鬼神类的舞就行。
随后,她按机关归位,只想把脑海画面删掉,还是可惜,可怕的画面固执的在脑海留档一份。
现在,她能做的就是看看这里有没有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