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琼玉身长立,举起手中的羊皮卷,遥遥看向怀宁郡主:“既然这样,你们是不是想算我赢了?”
两人齐齐点头,其中怀宁郡主拿着望远镜,走到探春跟前,有些可惜道:“本以为这次我能胜券在握的,想不到是无功而返。”
“不能这么说。”
怀宁郡主听到这,很有些不解的追问道:“没什么不能说的,我们输就输了,有什么不好认的。你既然成了周家的家主,还请引领着我们。”
“周家后人,需秉承先祖之话。如今,先祖交代要兴学堂。兹事重大,不可掉以轻心,希望你们能帮到我。”
怀宁郡主与周临,两人瞬间对目而望,总觉得先祖遗训有些怪怪的。周临这人在获悉了怀宁郡主的心声后,走到周琼跟前,说是要看看先祖的话。
他很是认真琢磨了下羊皮卷,发现确实没说错,再没有了疑心,再没说其他。
就这样,周家家主的事,草草落下帷幕。
之所以说是草草落下帷幕,纯粹是不符探春初期对此事的预想,本以为三人间会有争斗,以致于关系破裂,直接认了家主。
周闵收到消息后,立马指挥着船只,接四人上船。因着他身份特殊的关系,写有遗训的羊皮卷先交给了周闵过目。
探春发现自己明明在周琼身后,还是感受到周闵锐利的目光,不由得有些寒意,总不会发现了什么,还好最终什么也没说。
一切风平浪静,船只行驶在海面上。
先前远嫁过来的船只时光,又重回到脑海中,她正在栏杆处吹着凉风,无意发现大船中的有些将士神色异样,总觉得心里隐隐不安。
可她要是把这些话对其他的人说出口,肯定是有离间的嫌疑,不动神色的,警觉着。
第一章 京城召见
周琼回去后,当众向众人宣告了这件事,特别提到要兴学堂这事,让整个岛上的人都为之一惊。只是,这如何兴呢,还得从头计事。
府外的人正在还来不及如何是好的时候,府内的人知道探春跟去荒岛,现在又安然回来,暗暗观望着,佩服着。
王府,库房内。
探春自己回府后,知道周琼在愁学堂的事,突发奇想的去翻翻嫁妆,看看有没有用的上东西。
侍书愁苦着脸,看向一大堆大箱子,又看向探春,颇有些无奈道:“我们真的要把带的东西全翻一遍,凡是书籍类的,一应整理出来。”
“对啊。”
“可是,”侍书不情愿的看着这一大堆箱子,好一会儿开口道,“奴婢总觉得,就算翻出一大堆书,送去效果也不大。这里的人又不懂中原文化,还是得有人教才行。”
本来还在指挥着侍女开箱的探春,听到这,整个人一愣,停止了动作。
要是没人言传身教,空有书送去,也是无用之物。
嗯,那就要找人了。
她陷入了沉思,然后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一个绝妙的主意。
侍书在听完她的话后,有些惶恐的看着她:“王妃,你是疯了吗?这下可会把南安太妃得罪干净的。”
“不疯,但总要有人第一个撕破脸皮。”她答得风轻云淡。
就这样,探春带来的丫鬟还有婆子,悉数安排出府,务必要帮助本地的人,学习中原先进的文化,更积极的去送幼童入学堂读书。
别说周琼,连带周闵都认为这一举动委实疯狂,但有用。
有用,就好。
起初周琼和探春周都有担忧过周闵会对兴学堂之事,多加阻拦,借口一找再找,谁也没有想到周闵无比的支持此事,多次在众人前,呛得唱反调的长老们,说不出话。
在海岛如火如荼的兴办学堂之际,京城来的书信却一再延迟,让人很不得安稳。
哪怕是探春想留在这里,当个闲散的王妃,这京城真起了火,皇上要是真计较,这一切就很难说了。
当日,周闵在船上,拔剑威胁她,能说出此般露骨之言,想来也是洞察时事之人。
在她如此纠结之际,府外又传来了一件事。
远在西边守渡口的陆凉,不仅忽然带着部下反叛,称要清妖邪,肃岛风,还早与海岛之外的真真国有所往来,从真真国借来不少人马船只。
当陆凉带着大批人马,一路厮杀过来之时,岛内人心惶惶,王家三公子也在这个点,跳出来,说陆凉陆校尉一心为岛,分明是琼南王不地道。
当日,周家两男一女从荒岛禁地取得遗训,本是上天的旨意,偏偏王妃别有缩图,掺和进去。既然王妃掺和了,他们当然是不认这家主人选的。
王家三公子口号喊得很响亮,但是带着一群家丁,还没冲出两条街,碰到了周琼还有周琼的人马。
不到半个时辰,王家三公子的头颅摆在了王知县的案桌上。王知县跪在地上痛哭求饶,称从没想到逆子会做成此等之事。
不光是这样,王知县还自告奋勇的说要替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