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光,也有不少大观园的人纷纷奉承她,说当日跟着三姑娘离开,挺有眼力的。
至于探春自己,她想起南安太妃临走前的问话,心理总觉得不踏实。这史湘云的婚事早定了,到月末时成亲。要是南安太妃从中作梗,可就糟透了。
也正是胡思乱想的,她睡得很不安稳。
到第二日,周琼乘马车来贾府接她,一块去皇宫里,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她的倦意。
“你难得回家住上一日,怎么就困成这样?”周琼奇怪的盯着她的脸。
“偶尔失眠而已。”
周琼笑了笑,说道:“我挺能理解的。”
“理解就好。”
“如果你是想我想的谁不着的话,可以说出来的。”周琼看着她,很认真的解释道。
探春听到这句话,差点没呛到,他的想象力实在是丰富了些,要是真有这一天,太阳应该从西边出来。想归想,她肯定是不能直说的,所以很好的保持了沉默。
也就这一瞬间,马夫勒紧了缰绳,整个马车陡的停了下来。二人本来并排坐着,探春只觉得重心不稳,想要猛向前掺一步,下一秒就被周琼往回拉住了手臂,然后撞在了怀中。
“跟你呆一块,总没好事。”探春小小的抱怨了一下,轻咬着下唇,抬头看向周琼,想拉开二人的距离。
四目相对,眼神流转,因着周琼没接话,车厢内无比的安静,透出些诡异。
在他沉默的注视下,探春下意识的有些慌乱,脸上有些薄薄的热意,也不该什么事都推到他身上。
马夫在外面也连声道歉,说是有人忽的冲到街上,才猛停了下来。随后,马车继续安稳的向前,直奔皇宫。
正当探春还处于自责时,周琼忽的的开了口,说道:“我昨天同你拜访贾府时,一直在想日后到底是想接下这偌大的贾家。”
她心下一惊,难懂周琼看出什么端由?贾家有百年基业,至少表面上看着还是挺兴盛的。
周琼自己大概也觉得这话问的突兀了,又说是随口问问,现下还是安心应付诏封的事。
前日,在夜宴之上。皇上饮酒作乐开心的不得了,也就在这兴头上,南安王说王爷于国有功,王妃也不差。
如今,二人从千里赶赴京城,再来一次不知道要等到哪一年的猴年马月,不如趁着这机会,给王妃诏封。
于是,这事顺理成章的妥了。
乍看是皇上听取臣意,从善如流,有此开恩之举。作为事件当事人之一的探春,对此表示胡说八道,不为什么的,就是心里不安稳。
待太阳穿过薄雾,向皇宫里泼洒早上的第一缕阳光之时,探春正在大殿之中,与诸臣静候皇上的到来。
不一会儿,皇上到了。面前的皇上约莫有五十来的模样,穿着龙袍正襟危坐在龙椅之上。
在太监宣读诏令后,探春向前走出一步,垂下头。下跪开始受封。
正式受封之前,还得走过过场,那就是太监站在高处,向众人宣读她的事迹,以此做到让大家心服口服。
“慢着。”突兀的声音,打断了太监的话。
群臣一片哗然,是谁开的口,再一细瞧,正是翰林学士卫若兰。
这卫家世代为官,又是个诗书世家,不免子弟都有些文人傲骨,向来是有话直说。其中,这卫若兰在子弟之中,最聪颖好看,也最桀骜不驯。
也因卫家名声在外,皇上待他要比其他人更上些心,问道:“不知道卫爱卿有何指教?”
“回皇上的话,微臣觉得此次琼南王王妃受封之事,事出突然,还请暂缓数日,待王妃真能服众,再受封未不可?”卫若兰沉着脸,冷冷说道。
暂缓数日,服众后再受封?
谁都知道翰林学士卫若兰很不给皇上的面子,但是谁也没想到能不给面子到这种地步。
不仅如此,卫若兰完全无视其他臣子异样的眼光,又看向探春,开口道:“不知道王妃能否接受微臣的意见?”
探春想起昨日在秋爽斋,贾母还止不住的说湘云是有福气的,嫁了个好人家,而且这卫若兰又是何等翩翩年少,让人艳羡。
她当时听着这些话,也觉得这是好事,喜庆又欢喜,还想去会一会卫若兰。
此刻,她是一点都不想了。这卫若兰上来就给个如此的下马威,还真是不想他跟史湘云能结连理。
“回卫大人的话,臣妾觉得不妥。”探春朝他盈盈笑道,半字不肯多说。
探春这话,分明是跟卫若兰对着干,立马吸引了周遭的人来看这热闹。
而卫若兰自付有大才,本身口才了得,还没有人敢直接说过不字,当即跟着笑了笑:“我想知道,王妃有什么高见?”
探春听到这话,下意识看向皇帝,留意皇帝的表情,分明是在看热闹,内心明了三分。
“高见谈不上,我只知道我配的起荣光。如果卫大人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可以直接开口问。”
卫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