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跟着我进京城了,我给皇帝老爷说,给我爹我两个哥,都封个大官,那多威风”,她看了一眼大哥,转头又对钱氏说道,“娘,我看大哥的亲事你也缓缓,虽说相看了,也不错,可等我进了宫,我哥当了官,说不得那大官的女儿抢着嫁我哥呢。”
周得金随他爹,老实巴交,没那么大野心,听了忙摇头,“娘,那杏花人好,我就娶她。”
钱氏却是听得眼冒精光,“对啊,还是我闺女聪明,要不说我生了你们兄妹三个,就我闺女这聪明劲儿像我,老大你别说话,你妹妹说的对,她们这几天就去镇上给那州府来的人相看,这相看完了就进宫,你那亲事八字还没一撇,咱抻抻,说不得就像金珠说的,到时候那官老爷的闺女想嫁你,那嫁妆还不海了去。”
钱氏说的唾沫横飞,眼见着好像那金银元宝朝她飞来,又开始咯咯笑起来了,周金珠也高兴的很,一心想着进了宫如何如何。
周金珠一行人去州府的时候,周婉一家人只听了个音,反正这事和他们没有关系,周婉又梳了一遍地瓜苗,安安稳稳种到了地里,日子就到了四月初,还有几日就到了她与惜时定亲的日子了。
这日吃完早饭,惜时表示有话要说,他要自己去一趟镇上。
周婉看着看起来就和小绵羊似的惜时,他穿着一身农家人最常穿的短褐,身上却带着一种不是农家子弟的气质,也许是几个月抄书的原因,原本的呆气变成了一种温润的气质,可看起来还是一副好骗的模样。
可周婉还是表示自己很不放心,“你自己去不行,你傻呆呆的,让人家卖了可怎么办。”
惜时还没说话,郑氏先替他顶一句,“去,婉儿说什么呢,咱们惜时怎么傻了,多俊的后生,你见过那傻子写字那么好看的吗。”
周婉眼睛朝天一看,噘嘴抱怨,“这还没定亲呢,你就只疼惜时不疼我啦,我说他两句怎么了,惜时都没说什么呢。”
郑氏看着撒娇的闺女,忍不住笑出了声音,“你这丫头,都多大了还说这酸话,惜时不说是他让着你,以后不许说惜时傻。”
周婉鼻子里哼出一口气,“我就是那个意思,你看惜时,太老实了,太实在了,出去人家不坑他坑谁呀,我不是不放心他,我是不放心他兜里的银钱。”
惜时忙向周婉保证,“婉儿,我会看好钱,让我自己去吧,我去买定亲的东西。”说着说着,惜时的脸都红起来。
周婉指着他,“你看你看,你这动不动就脸红的毛病,我看就得改。”
周二柱听得有趣,心想这傻丫头,还不明白惜时这是只看着她才脸红呢,对着其他人,可没见他脸红,他摇摇头拍了板,“行了,乖女,我看惜时不错,上次买那些东西,可都是惜时自己做主买的,他是个会说会算的,你担心什么,我做主了,惜时想自己去就自己去吧。”
惜时这才高兴起来,他抿嘴一笑,问了周婉一句,“婉儿,你想吃什么,我买给你。”
周婉鼓了鼓腮帮子,摇摇头,又忍不住数落了他一句,“不吃,我看你这几天晚上天天抄书到很晚,是不是就想着挣钱买东西来着,笨蛋,不用那么累啊,要记住我给你说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惜时听到周婉关心自己,眼睛亮了亮,立即挺胸抬头说了一句,“我不累,高兴。”
定了行程,惜时便出发了,周婉站在院子门口看着他的身影慢慢远去,竟生出了一丝惆怅,惜时刚来时,如同刚破壳的雏鸟,天天粘着她,恨不能时时在一起,现在都能独自去镇上了,鸟妈妈看着自己的鸟宝宝飞走就是这种感觉吗。
周婉自己嘀嘀咕咕的嘟囔,她觉得惜时现在一点也不可爱了,摇摇脑袋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扔出去,她朝天翻个白眼,好吧,要把惜时看成男朋友,而不是儿子啊啊啊。
郑氏提着一个竹篓从周婉身边走过,看她没个老实劲儿的乱晃脑袋,摸了摸她的头,“你这丫头,晃的头晕不?”
周婉回身抱着郑氏的胳膊撒娇,得知她要去后坡给小鸡们拔点鸭仔菜,便拿过竹篓,跟着郑氏一同朝后坡走去,与其胡思乱想,还不如干点活呢。
如今天暖,郑氏这半年里心情好,竟没有生病,过冬时有周婉缝制的兔皮护膝,加上烧着炕,过了冬天,腿没那么疼了,天一暖和,她也愿意出门走走,这腿不像以前一样走几步路便疼得厉害,且也日子如今有盼头,她更是开心。
一路上,郑氏与碰到的族里人打个招呼,心情可见是好,周婉看在眼里,更是欢喜,这样下去,她娘身体至少不会变差,等以后有了钱好好调养,她娘的身体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周婉家住在周家村的后村,这里离着后坡近,一会功夫就到了,郑氏和周婉说起来家里那一群小鸡,“没想到你当初拿回来的野鸡蛋真能孵出小鸡,如今这小鸡都长大了,眼看着就四个月了,快要开始下蛋了,咱这后坡那鸭仔菜,往年里喂鸡喂鸭都用它,我估摸着也该长出来了,正好这天暖和,去拔一点。”
周婉没听过鸭仔菜,一时好奇起来,也不知这鸭仔菜鸭子吃了是不是长的更快,郑氏说着说着就到了地方,只见后坡一块向阳的坡地上,浅浅的地表上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