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她扶着惜时的胳膊拍着胸脯,闻言并不害怕,“这位老爷,不要动粗,我们跟你走就是了。”
吴有才却是不依了,“他打伤我儿子,岂能轻易放过,抓起来。”
周婉见惜时又要有动作,忙拉住他,“惜时,别动,没事,信我,咱们没事的,别再伤人”,她又转身对吴有才说,“这位老爷,我听您家公子的意思,您今次是有女儿选入皇宫了吧,如今选秀堪堪结束,若是皇上有心看中哪个妃子,您猜他会不会派人监视其家人的言行举止以此来判断宫妃的德行呢?您看我们手无寸铁,也跑不了,您何苦动武,您难道不怕真的在皇帝面前留个仗势欺人的印象?”
不得不说,周婉这一番话颇有道理,吴有才一时犹豫,若真是如此,那倒得不偿失了,吴能那边刚刚喘匀乎了气,他一吼一声,“爹,你还楞什么,抓起来,关进我姑父的大牢去,杀了他们。”
吴有才一听这话顿时一慌,他四处看了一下,“混账,不可胡说”,他又看向周婉,“丫头,我姑且饶你们一次,老实跟我走。”
一番收拾下来,周婉与惜时已经在医馆后院了,周婉终于听明白了对面吴老爷的目的:“您是说,您要我做灌饼的秘方,而且以后我再也不能做这个鸡蛋灌饼了?”
吴有才点头,他看着一旁包扎好的儿子,心里叹一口气,面前却不动声色,“就是这样,我本想让我儿子好言好语与你们说,且可予你们一些银钱,如今你们却将我儿子打伤。”
惜时听的明白,他立刻反驳,“是他有错在先。”
吴能却是不愿意,“爹,你还和他们讲什么,赶紧抓起来关进大牢就是了,你看我都被整成什么样了。”
周婉知道古代根本不会讲什么法律,有时候当地的官老爷就是土皇帝,真要打杀一个人,那是再容易不过了。
她上前一步,直接对吴有才说道:“吴老爷,我愿意献出秘方,只是你须保证,以后不再找我们两个的麻烦,如若不然,我知道当今登基三年,吏治清明,还在京城设文登鼓,只要有大冤情,均可擂鼓,若你们不讲理,我一家人就算拼了命,也要让你闺女在宫里混不下去的!”
吴有才原本没有将这个小丫头放在心上,却不想她知道的竟然如此之多,如今闺女刚刚进了宫,定然不能因着这一两个无关紧要的人耽搁闺女前程。
他一瞬间又想了很多,这鸡蛋灌饼若真进了皇宫得了皇上的青眼,若是皇上一时兴起问起来这饼的来源,要是真刨根问底起来,就怕这次的事情漏了底。
“小丫头,我知道你做这小生意也不容易,你看这样如何,我许你十两银子,你好好把我带来的厨子教会,且以后再不做这鸡蛋饼,我便不追究你与这小伙子打伤我儿子的事,如何?”吴有才到底有所顾忌。
周婉等的就是这句话,她点点头,“成,我能保证,把这手艺好好传予你们,但是你不让我卖,还有那么多卖这煎饼果子的人,你能阻止他们吗?”
吴有才捋一捋胡须,“无妨,只要他们做的,不如我进献上的好吃,那便无碍。”
周婉此刻有些开始佩服这吴老爷了,看问题真是一针见血,两人迅速达成一致,周婉心里虽有遗憾,却也算庆幸,这生意,不做也就不做了,人是最重要的。
吴能虽满心的不愿意,却也不能改变吴有才的想法,吴有才在此地有住所,便带着周婉与惜时到了住所,周婉这鸡蛋灌饼本就没有什么高难度,重要的,都是一些小窍门,从和面到大酱配料,周婉一一说予那厨子,不过一个多时辰,那厨子做出的灌饼味道,便与周婉做的一样了。
这么个地头蛇,又得人家相让,周婉索性买一送一了,如何烤一些新鲜的各种肉类夹在里面,她也细细说了,那厨子当即按照周婉说的做了一些,让吴有才大呼美味,对于自己的妥协也没那么憋屈了。
这一天过得很快又很慢,当周婉带着惜时走出吴家住所的时候,已经是申时了,如今已经是夏日,下午三点正是天热的时候,周婉只觉被太阳晒的睁不开眼睛。
惜时见周婉拿手给眼睛当眼帘,忙站到太阳照过来的一侧,替她遮了太阳光。
周婉觉得轻松了一点,一整天提着的心这才安稳下来,两人顺着路朝小摊那边走去,索性临来之前他们收拾了一番放在了就近一个铺子的老板那里照应着。
“婉儿,都是我不好,你别难过了。”惜时看着周婉的表情,轻轻哄她。
周婉看着一旁小心翼翼的惜时,不禁笑起来,“惜时,你没有错,要不是你保护我,说不定我就被他们掳走了,我一个贫苦人家的小丫头,哪里惹得起他们呢,算我们运道好,那吴老爷不至于蛮不讲理,我看他也算还有理智,没追究你打伤他儿子不说,还给了十两银子,虽说这小生意长久干下去能挣的更多,可这十两银子,也还可以了。”一万多块钱呢,谁也不能说少了。
惜时却想起了吴能那可恶的嘴脸,“那人该打。”
周婉听着惜时语气里愤怒的声音,不禁莞尔一笑,“惜时,你为什么这么好。”
一句话却让惜时更加内疚起来,他摇摇头,“我没有保护好你。”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