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午夜时分惊醒,噩梦中总是反复出现孙承死之前的看着他的恶毒的眼神。
云逸舟发现了她的异样。
他本来想将她搂进怀里,但是他想到了女孩儿刚才拒绝的态度,只是伸手搭在她的肩头说:“警方通告出来了。你放心吧。这件事已经结束了。别担心了,我……和警方都会保护你。”
☆、未知
车子划过魔都的夜色,朝云逸舟家驶去。
车里的何田田看着窗外浓黑一片的夜色和万丈高楼的点点灯火,心中一片冰冷。
她低声说“我反复想过,歹徒为什么会找上我。没道理,我从来不认识什么血骷髅,是什么让他那么恨我。这些天我总是在想这些事。”她的脸上带着一点绝望。
何田田的语气听起来非常低落,云逸舟只觉得心疼。他不再想自己的做法会不会被女孩儿讨厌,终于忍不住伸臂搂住了她。
她的身子温暖且柔软,他的语气也不自觉地变得柔和起来:“这种报复社会的疯子,挑选受害者时候,并没有什么理由。这不是你的错。你无需因为自己被伤害,而反省自己。”
何田田被他搂在怀里的时候,只觉得想掉眼泪,他的怀抱还是如此坚实有力如此让人眷恋。
她明明知道这个男人有很多秘密瞒着她,说的话也不尽可靠,可是只要他开口,自己依旧不自觉地想相信他,她总是能被他安慰。
她低声说:“他为什么找上我?我不认为我是他的随机受害人。你要告诉我实话,你还知道什么。”
云逸舟看她并没有挣扎,而是靠在他的肩上,心里不再担忧自己的做法会让她不悦了。
他说:“关于这一点,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这个答案得你自己找了。倒是有一件事情,我觉得应该告诉你。你说你出生在冰城,我发现孙承当年也是在冰城落网。而且他被捕时间正是你出生的那一年。”
何田田惊讶地从他的肩上抬起头来:“那么当年我可能碰到过他?可是即使我们见过面,但那时候我才是个婴儿啊,他为什么那么恨我,非要置我于死地?难道是因为当时他是个逃犯,我看见他哭了,所以害他被警察抓到了么?”
她自己也觉得匪夷所思:“什么人会记恨一个婴儿二十多年?”
云逸舟看着既惊恐又愤怒的何田田。
夜色沉沉中,魔都的灯光亮了。五光十色的霓虹照亮了整个城市,将它装点绚丽多姿,看起来比白天更为繁华。
他们的车开得很快,霓虹在他们脸上变换着颜色。何田田脸上忧心忡忡。
云逸舟轻轻对她说:“你那时候只是婴儿。你能跟凶手有什么恩怨?或许你是被凶手迁怒了?你有没有听你父亲说起过什么事情?关于冰城,你还记得什么?”
何田田茫然地摇摇头:“冰城的事情,我只记得一些琐事。我父亲什么都没有跟我说过。我不知道。我离开冰城的时候,只有四岁,当年的大部分记忆都没有了。后来我也回冰城度过假,去滑雪玩。”
云逸舟提醒她:“也许你的亲戚们会知道什么。”
何田田想了想,不确定地点头说:“也许吧。我会找他们问个清楚。”
他们两个人已经不再彼此拥抱。
但何田田没有挪开自己的身子。
两个人依旧坐得很近,似乎只要车子晃动,他们的身体就能接触到对方,可是车子却开得非常平稳,速度也不快,连转弯的时候,他们的身子都没有被离心力影响。
何田田有点沮丧地想,现在这样近在咫尺又保持距离的样子,就像他们当初被困在废墟里一样。
兜兜转转好像又回到了原点。
她把头扭到了一边,看到了玻璃窗上映出了淡淡的自己落寞的脸。
她知道自己现在有多么渴望云逸舟的怀抱,惟其如此,她才需要让自己冷静一点儿。
她跟李政义分手已经六年了。
六年里没有任何人能再走进她的心。她还以为也许她会这样孤独终老,没想到在此时碰上了云逸舟。
她知道自己的毛病,只要动心了就会全盘相信一个人。他说什么都深信不疑。
即使她当年被李政义骗得那么惨,但是她似乎还是没有吸取教训。
跟云逸舟几次都遭遇生命危险,而她却依然无法自控地相信他,不想让他失望,只要他期待的,她就想去做,即使冒着生命危险也在所不惜。
何田田对这样的自己很生气。
她从小到大都是和男生玩得好,好不容易上中学时候时候交到一个不错的女孩儿,叫做罗迪的跟她当朋友,但是罗迪因为讨厌李政义,最后还是跟她疏远了。
罗迪跟她说:“你是天生恋爱脑,只看重感情,其余什么都不在乎。没有爱情,你会干涸而死。”
何田田一直觉得她说的不对,尤其是在这六年里她一直心如死灰地过日子。
她还想着,可惜她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