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冲冲地去看他,却发现内心一直固执地停在十四岁那年的只有她而已。
回忆漫长而痛苦。好像穿过了长长的黑暗隧道,终于迎来了光明。
她停止讲述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浓郁的雪松味道包围。不知道什么时候,云逸舟抱紧了她。
她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微微一挣扎,云逸舟就放开了她。
他看着她,眼睛里既心疼又愤怒,他说:“放心,这些都过去了。以后你会苦尽甘来。过去伤害过你的人,已经开始得到应有的下场了。这还不够。”
何田田望着他,觉得好像无法回首的黑暗过去,在离她远去,她很久没有现在这么轻松过了。
何田田轻轻说:“我已经不想复仇了。我只想拿回我想要的东西。”
云逸舟的眼睛里却喷出无法遏制的怒火来。
他心里想,不能原谅,绝不可能原谅,恶行一定要受到惩罚。
他没有说出来,是怕吓到何田田,此时他十分怜惜眼前的女孩儿。
她看上去那么没心没肺,却是从这样黑暗的过去中走过来的。
何田田比他想的还要坚强。他压抑着怒气问她:“那个想要买你的有钱老头,你知道他的名字么?”
何田田摇摇头:“我不知道。何家人貌似很怕他,他们从来没有叫过他的名字。”
云逸舟松开了他本来攥紧了的手,他忍不住伸手轻轻握住了女孩儿的手:“我会保护你。像天峰寺孙承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我向你保证。”
他心里暗暗下定决心,要将恶徒全部找出来,要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何田田听到了最让她安心的承诺。
她曾被亲人出卖过,也曾被爱人背叛过。她想,不要让我失望啊,我想再相信你一次。
此时在何定海的修车铺子里,一股机油味儿,头顶上刺目的吊灯让屋里的空气更加灼热。
何霄霆和何蓬美坐在简陋的椅子上,无精打采地玩着手机。
他们在一起等着何家族长何霄岳的回话。
族里事情忙,族长说一会儿商量好了通知他们。
何定海和何蓬美信不过何霄霆这老狐狸,执意要他留下来,他们要一起听族长的指示。
何定海急躁地从东走到西,来来回回满地打转。他盯着何霄霆没好气地说:“都怪你们,明明是个祸根,非要留在现在。要是十年前你们听我的,印章早就到手了。”
他又讽刺地看着何蓬美:“你当牛做马地伺候那个贱丫头,还说那种小丫头不用来硬的,两句好话就哄得住。结果呢?差点儿捅出了大篓子。”
何蓬美眼睛一瞪:“你能,你最能,那现在何田田回来了,你十年前的计划可以施展起来啊?你去啊,你怎么不去?”
何定海满目凶光地看着何蓬美:“你以为我不敢?不过在我收拾那个贱丫头之前,先好好让你这个贱人尝尝苦头。”
何蓬美看着他冷笑了:“你当然敢了。何蓬志跟你最近,怎么莫名其妙地被掉了包,你都不知道?他绑了炸弹,那可是打算把大家一起炸死的。呵呵。”
何蓬志勃然大怒,把手里的杯子朝何蓬美扔了过去。
何蓬美躲开了,杯子在水泥地上跌个粉碎。她跳起来也目露凶光:“好啊!你肯定是假何蓬志的同伙,一会儿警察来了你就完了!”
何霄霆很厌烦他们这样无休无止的争吵,低喝一声:“别再闹了!嘴上有点把门的,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多大人了还这么没分寸!”
何霄霆只觉得此时骑虎难下,心里也怨恨当年那人。
要不是那人一开始就跟他们要了何田田,他们本来有一万种方法让何田田开口,同时永绝后患。
他看不出何田田那个没胸没屁股的毛丫头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那人这么惦记。
没想到他刚才偷偷跟那个人联系,那人的秘书却告诉他,十年前发生什么事了?什么事都没有。他们之间有过什么约定?他怎么不知道?不要随便血口喷人。嘴紧一点儿,否则不用别人动手,何蓬志就是他们的下场。
何霄霆既害怕又愤怒。
他心里怨毒地想,我确实惹不起你。但想着过河拆桥,也没那么容易。逼急了我,大家来个鱼死网破!
☆、突变
周伯的手艺很好,他是徽帮菜大厨。
他按云逸舟的要求,给何田田单做了两个菜,一道香辣琵琶虾,一道拔丝芋头,何田田吃得赞不绝口。
第一次对人倾诉黑暗过去,让她似乎卸下了重担。
她晚上胃口大开。周伯给云逸舟做的徽菜名菜李鸿章杂烩,她也十分爱吃。
晚餐餐桌上,周伯看着她笑得灿烂,真心诚意地夸他的手艺,平常总是一脸严肃的他,也觉得开心。
周伯一反常态地跟何田田聊起天来问了她很多问题,细致地好像查户口。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