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明天一起上飞机。
没想到现在居然被扫地出门,他正要开口,邹盛国走了过来,一把拽着他就朝门口走去,说:“好,我去送严秘书。”
女孩儿似乎还没清醒过来,抬起眼睛看他。他也望着她,端详着她。
一盏灯,一个等他吃饭的女孩。
他突然觉得家里的气氛都变得温馨起来。
女孩儿见他不答话,就接着问了一句:“你要吃饭吗?”
她的脸上带着一抹红晕:“太晚了。周伯年纪大了,我让他去休息了。”
云逸舟故意逗她,他低下头凑近她:“你不是不会做饭么?你会热么?”
何田田这下终于清醒过来了,她的大眼睛里终于拂去了刚才那一层薄雾一般的懵懂。
她朝他示威一样挥挥拳头:“我看你是不饿!我虽然不会做饭,但是用微波炉热热这我总会啊!”
云逸舟看她的样子,觉得她十分可爱,明天的沉重旅行都好像变轻松了。
他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谢谢你。”
何田田在他的瞳仁里好像看到了自己的身影,小小的一点儿,却非常清晰,她的心猛然跳了起来,急忙掩饰性地逃进了厨房。
云逸舟看着她的背影,觉得自己的心田干涸的裂缝,都好像被细雨滋润过一样,悄悄的青草露出头来。
云逸舟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航班落地。
严松月看他满面春风的样子,就觉得牙痒痒。
他被赶回他家去,第二天为了赶飞机不得不起的更早点儿,还差点儿堵在路上,19个小时的飞机,再加上时差,下飞机时候他一脸睡眠不足。
艳阳高照,路边大片的草地上,工人正开着剪草机修剪草坪。
空气中一股刚割下来的青草的芳香。
他们三个走在华盛顿街头。
不时有举着小旗子的游客经过,他们背后国会大厦的白色穹顶在碧空中闪闪发亮。
他们三个脚步缓慢。
严松月的时差没有倒过来,在正午的太阳下,好像人都有点蔫儿。
“没想到连门都进不去。”严松月拉了拉领带,有点烦躁地说。
上午他们已经拜访了五六家实权人物了,全都吃了闭门羹。这些人跟以前见到Z国来人的热情不一样,现在他们一听是Z国人,就好像见到了瘟疫一样避之不及。
不到华盛顿,都不知道局势已经坏成这样了。
云逸舟已经想到了这次来会很艰难。
没想到情势比他想的还糟糕。而且他在国会山还见到了不少来自世界各地的商人和政客。他们和他一样,忧心忡忡地来进行最后一次努力。
云逸舟站定了,回头看了一眼远处国会大厦的巨大哥特式立柱。如果说之前的行程让人沮丧,之后的行程也不会让他开心。
国会山旁边的一间咖啡厅里,严松月向云逸舟介绍:“这是我们美东华盛顿联络处的负责人,Victor。”
严松月始终微笑着,云逸舟却从他的微笑中看出些不同的东西。
云逸舟看着眼前笑容可掬热情英俊的陌生职员,不知道严松月在搞什么鬼,他直接问:“中文名呢?”
青年恭敬地递上了一个名片:“云总,我中文名叫李政义。”
云逸舟接过名片的手微不可查的一顿。
他本来就面无表情,现在的脸更冷了三分。
李政义这个名字,经常出现在何田田嘴里,他在何田田的调查报告里也看见过无数次。
他盯着李政义不放,跟他见过的照片一对比,确定真的就是那个李政义。
云逸舟暗中狠狠看了严松月一眼。严松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李政义察言观色的本领很厉害,他能走到今天,可谓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云逸舟的目光中有什么东西,让李政义心里一紧。但是他再分辨的时候,又觉得那是很正常的审视的目光。
他不由变得更加小心,他微微低头说:“INk公司的客人还有五分钟到。”
李政义本来休假了跑去春城找何田田。没想到被何田田放了鸽子,等他追回魔都时候,公司领导就催他赶紧回来。
说衍极的大boss要去美国。他只好放下一切,急忙连夜坐飞机赶回来。这几天他为了迎接云逸舟,忙得马不停蹄。
现在李政义被云逸舟那么一看,心里颇为忐忑,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周到,让这位冷面杀神不满意了。他本来打算在大boss面前好好表现,想抓住这个机会,没想到大boss比传说中还难相处。
严松月要见到的是他们衍极在美国的最大供货商,也是全美最大的文具连锁店ink的老总迈克。
他们一直合作双赢,但是现在大环境不好,迈克也举步维艰。他们已经达成协议,未来几年要将供货的百分之二十五替换成衍极满剌伽新工厂的产品,以规避关税风险。但是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