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又有了使不完的力气,他对自己说,我不能死在这儿,还有人等着我。
教官喊道:“云逸舟,你还活着吗?”
“放心,我还在。你不要兴奋过头了,留着点儿力!”他们已经看不到彼此的脸,现在也不敢移动,风雨太大,就怕松开了船舷就会被浪卷走。
曾锐喊道:“小子,你今年本命年吗?怎么总是这么倒霉?吹个海风还能吹到台风。”
云逸舟懒得理他。教官却突然更大声地喊了一句:“小子,告诉我,你为什么对何田田走火入魔一样?你看上她什么地方了”
这些天来这是大家百思不得其解的事儿。他的未婚妻欧兰欣家室脾气模样能力,样样都好。他也没怎么上心。“那丫头不会给你中蛊了吧?”
云逸舟没有回答,他突然意识到,他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她自己喜欢她。
他还没有对她说出喜欢两个字。等着我!在浓重的黑暗里,他下定了决心。
☆、惊变
何田田在欧兰欣家里待了整整四天。欧兰欣家里防风准备很充分,玻璃没有碎。
这次的台风非常猛烈。好在防汛准备做得很充分,沿海疏散了八十万人,人员伤亡很少。即使这样,台风过后,电力交通都受到了很大影响。
何田田也打电话给云逸舟,接电话的却是严松月。严松月似乎很忙碌,只是告诉她,云逸舟突然有事出差了。有事情给他打电话就好了。
台风登陆第二天,欧兰欣接了一个电话,脸色突然变得非常难看,就匆匆忙忙地对她说了一句她有事,出了门再也没有回来。
何田田本来打算等欧兰欣回来再告辞,但是等了她两天她都不见人,电话也一直是忙音。何田田实在住不下去了,她就留了个话,急急忙忙地趟水回家了。
台风已经减弱为热带风暴,外面依然下着大雨。台风过后,到处一片狼藉,高大的树木都倒伏了,已经过去几天了,仍有道路被台风刮断的树木所阻塞。
大街上到处都积水,地铁停运,公交人满为患。公交车开过来的时候,好像冲锋舟一样。几个积水地段,公交车高大的轮子都被淹没了。
何田田就这样艰难地回到了家中。
家里花园里刚移栽的树全部被台风刮倒了。房子迎着风的几间房间里的玻璃碎了。这几个房间现在一塌糊涂,家具都被卷走了,卷过了院墙,在外面的马路上摔得粉碎。
还好家里没有人受伤。她的员工里,阿军和小王两个在台风来临之前就请假回家去防风了,现在这种情况,他们一时也上不了班来不了。
管家老卫和王姐还在,地下室进水了,他们很辛苦的把地下室里的东西都搬了上来。
因为之前假何蓬志曾经把何蓬志的尸体放在地下室,何田田心里有点害怕,自己回来这么久,都没有去地下室看看。
现在她在二楼的走廊里,乍然看到这么多东西都吓了一跳。
她看到了很多她小时候玩过的玩具,小骏马啊儿童小车啊,粉色的挂着铃铛的小床啊,滑板啊,它们沾满了灰尘,很多被水泡了,显得更加脏兮兮的,看不出本来面目了。
外面的雨依然在哗啦啦下个不停。
阴沉沉的天光里,何田田走在二楼走廊里,她逐一查看着这些好像突然从时光长河中溯流而上,摆脱时光引力突然出现的斑驳陈旧的纪念品。
它们褪色陈旧的样子,就像她当年的幸福时光,被时光的伟力所侵蚀,一切都面目全非,找不回来了。
这些都是她非常喜欢的玩具。都是她当初缠着父亲,不让他扔掉,也不让他送人,才留下来的。
可惜自己早就将它们忘记了。
现在雨下得那么大,她原本的计划也实施不了。
困在房子里无事可做,她开始清理这些儿时的纪念品,将玩具们擦干净污迹,把洋娃娃皱巴巴花边抚平。它们虽然已经回不到过去光鲜亮丽的样子,但是这样清理之下,好歹有了个模样。
望着它们,她似乎觉得昏暗的走廊里,好像又充满了她小时候天真的笑声。
王姐和老卫也来帮忙。
大家一起忙活了半天,整理的差不多的时候,何田田看到了一个黑乎乎的箱子,它看起来造型笨重规整。
这样丑的箱子,她记忆中从来没见过。她把它擦干净,发现它的材质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很奇特的样子。锁着打不开。
老卫看她在研究这个箱子,走过来说:“何小姐,这个箱子我们也打不开,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有没有受潮。我们在地下室发现它的时候,它在水面上飘着。”
何田田敲敲箱子,发出沉闷的声音,她不解地说:“莫非这箱子还防水?”
她看了看这箱子的样子,这种款式也不是爸爸喜欢的风格。
她研究了半天锁眼儿,自言自语道:“看来需要找个开锁的师父了。”
老卫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