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说着说着眼圈都泛红了。
她的话掷地有声。
何霄岳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一时被她的气势所慑,下面的话有些卡壳。
何霄霆在一边立刻说:“死丫头,你瞎扯什么?谁跟你是亲戚?你这冒牌货别想转移话题!”
“冒牌货?”何田田冷笑着:“我要是冒牌货,十年前,我十四岁时候亲笔签署过的文书岂不是也是假的了?我是假的,你们手里的那些财产让渡文书还有效吗?你们当年逼着十四岁的我签下各种授权书,一年不到就侵吞了我父亲的所有产业。现在你们说我是假的?”
何霄霆没想到这一点,他求助地看着他的哥哥何霄岳。
何霄岳毕竟有备而来,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说:“你别打听到一点儿何家的旧事皮毛,就来伪装认亲。你根本不是何家人,何蓬远死了,他的财产,我们当然有权处理。何氏产业的归属,跟你这个冒牌货骗子又有什么关系?”
何蓬美也立刻说:“对!你说你是何家人就行了?先验了DNA再说。你一个骗子装什么大尾巴狼,扯什么淡为何蓬远维权,轮得着你个死丫头吗?”
何霄岳冷笑两声问她:“你说你是何田田,那你敢不敢验一下DNA。”
何田田看着台下何家四人那笃定而恶毒的眼神,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不知道他们准备了什么新的花样。
记者们也鼓噪起来。
有人直接问:“记者发布会还开吗?你们到底在搞什么?”
在台上的何田田的鬓边也渗出了汗水。
她本能地觉得何家人必然准备了陷阱,等她跳。可是此时她好像别无选择。只是她的发布会,经何家人这么一闹,效果就大打折扣了。
却听门口一阵喧哗,走进来一群人,西装革履面色严肃。何田田心情更加紧张,不知道这又是哪一出戏,她求助地望向台下的严松月。
严松月正在接电话,他握着手机,脸上露出一丝喜悦,他向何田田安抚地点点头。
何田田望着为首的人,那人是个气质很好的中年人,他也在凝视着何田田。
何田田认出了他,十年前他们只见过一面,此人是她父亲的遗产代理律师姓韩。她不知道他来这里干什么。她突然想起了她胸前母亲的挂坠,她的眼里也露出了希望的光。
韩律师好像没有看到这里的人一样,他严正地问何田田:“十年前,你说你不知道开启你父亲最重要的遗产的印章在哪里。现在我保管何蓬远先生的遗产已经十年了。我听说你回来了,我是来问问你,现在你找到了开启你父亲遗产的印章了吗?”
台下的人又一阵乱,却听何田田轻轻地说:“我找到了!”
她从脖子上摘下护身符鸽血红宝石来,红宝石闪着晶莹耀眼的光。她将它拼合成印章。
台下的何家人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何蓬美咬着牙道:“我们都被她骗了,她脖子上戴着的是真品。”
何蓬美想到自己离它曾经那么近,却没有伸手抢过来,胃里一阵苦水泛起来了。
何家人大惊失色,眼巴巴地看着他们,他们没想到他们多年找寻的东西,居然近在咫尺。
韩律师一言不发地走上台去,他手里拎着一个黑色手提箱,他走到何田田面前,仔细辨别着她的印章。
韩律师后面还有三位见证人,他们轮流仔细看着印章,然后冲他点点头。
韩律师立刻说:“根据何蓬远先生立下的遗嘱。拥有这个印章的人,就是他的继承人,恭喜你。”
他将手中的皮箱递给了何田田,还同时给了她一份遗产的清单,说遗产的继承手续,等明天就可以全部办妥。
韩律师来去匆匆,临走之前告诉她,等她跟衍极的事儿谈得差不多了,就来找他,他有样东西要交给她。
何田田感谢了韩律师。目送他离开,来不及说更多,她在台上回过头来,对着台下的何家人提高了声音说:“现在,我还需要去验DNA吗?族长?”
何霄岳和其余三人都面如土灰。他们千算万算,没想到何蓬远还有这一手。
那该死的韩律师,十年前就硬如铁石,一个字都不肯向他们多说,就告诉他们,没有印章拿不到何蓬远的银行存款和保险柜托管物品。压根没告诉他们,印章居然是继承何蓬远全部遗产的信物。
何霄岳脸色狰狞地喊道:“我们不认!你这律师跟这个野丫头串通好了!这事儿没完,我们何氏家族要告你们!等着瞧!”
邹盛国的人已经到了他们跟前,将骂骂咧咧的他们几个,不由分说地全部从会场里赶了出去。
何田田觉得终于可以喘口气了。
却听台下另一个人站了起来,大声说:“何小姐,我是衍极的代表。你说衍极侵占你的财产,可是那都是你亲笔签名授权的文件。你不能过了十年就不认账了吧?”
严松月眼镜片后的光芒一闪,终于来了。
说话的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