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兰欣。
他们忙完这些杂事,从二楼客房走下楼去。两人推开后门,只见隔着一道墙的后花园里灯火辉煌,舞会开得好热闹。
大家欢声笑语,似乎玩得很开心。
何田田向自己的小花园走去,打开小花园门,按亮灯的时候,她听到了隔壁传来了《啊嘞嘞》的舞曲,不由站在原地笑了。云逸舟一直跟着她,忙前忙后,看着她的笑容,只觉得心里也一阵甜。
他问她:“一个人偷偷乐什么,想起什么好事儿了?”
何田田指一指耳朵,对云逸舟说:“你听,现在放的是《啊嘞嘞》,这舞跳起来真的很像广播体操,虽然很好看。不知道为什么大家这么喜欢它。你说这舞为什么会这么流行啊。”
云逸舟在上一次三月节的时候,也看过大家跳这支舞。他回想一下那个舞蹈的动作,觉得何田田形容地很传神。
他嘴角也不由泛起笑意。
他仔细听了听外面传来的音乐,舒展一下身体,踩着音乐的节拍做了几个《啊嘞嘞的》弯腰扭胯扬起手的动作。
何田田没想到他居然会跳这支舞。
同样的舞蹈,大家跳起来像广播操,云逸舟跳起来就觉得动作刚劲有力,十分赏心悦目。
何田田看他跳得漂亮,不由和着他的节拍,跟着他一起跳起这支全民舞蹈。
他们俩在小花园的草地上,随着遥远的乐声,翩翩起舞,旋转跳跃进步退后回旋,跳得很开心。
好像他们此时不是在何田田的后花园,而是穿越回了去年他们俩人初见时候,春神祭的表演舞台。
在舞蹈中,他们专注地看着对方,他们的身体在音乐声中不断趋近又分离,明明只差一线,但这一线却好像难以逾越。
他们渴望着对方,却像被一条深深的银河分隔开来,仿佛用尽全力都无法靠近,尽管如此,两人肢体无法碰触,但是他们的目光交缠,没有一刻分离。
在这一支舞中,似乎那滔滔流淌的光阴长河的水流都为他们停下了永恒的奔腾,静静看着他们翩翩起舞。
他们俩尽情地舞蹈着,跳得十分畅快。
在此刻他们都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他们在去年初见的第一眼起,就已经爱上对方了。
人海茫茫,有人终其一生都找不到那个自己深爱的人,他们能恰到时机地遇到命中注定的那个人,这是何等喜悦的事情啊。
☆、花房表白
只听外面那悠扬的《啊嘞嘞》的音乐,终于停了下来。
在音乐结束的那一刻,他们立刻就相拥在一起。
仿佛弥补刚才在舞蹈中无论如何都无法靠近的遗憾一样,他们俩将对方抱得非常紧,全身都贴在了一切,仿佛他们本该如此,从来不应该分离。
因为刚刚跳完舞蹈,他们的心都跳得很快,听着彼此的心跳,彼此的体温传递给对方,他们的心里温柔,好像被爱意盛满了,只觉得岁月静好人生安稳。
良久,何田田终于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拥着他的手臂。她在云逸舟的怀里抬起头来,她的脸微微红了,看上去施恩娇艳。
何田田看着他微笑赞叹地说:“第一次见人能把《啊嘞嘞》跳成这样。”
云逸舟看着怀里的女孩儿。
她因为跳舞,额头上有了一点汗,两颊红润,看上去十分美丽,他有点后悔没有在刚才拥抱的时候吻她。
他正色说:“全靠舞伴厉害。”
何田田笑了,她毫不客气地说:“对,我是可超一流舞伴。”
听到隔壁的音乐又响起来了,他们两个都不约而同地分辨着乐声,等前奏过了,歌声响起来时候,他俩说:“这是霸王鞭。”何田田又笑了,她说:“这首也很像广播操,像拿棒槌的广播操。”
云逸舟哈哈大笑,他望着何田田说:“你敢不敢出去对着大家这么说,看大家会怎么对待你。搞不好会被霸王鞭打啊。”
何田田伸手推了他一把:“你以为我傻了么!”
何田田眼睛亮亮的,她笑着说:“我小时候去看人家跳舞,趁人家休息去玩霸王鞭,一不小心就把人家竹竿头上的铜钱给拽下来。跑得不够快,真的被霸王鞭打过。”
她不由嘶了一声,好像回忆起当时的疼痛。
云逸舟惊讶地说:“原来你不是甜甜圈,是皮皮圈。你可真够顽皮的,这顿竹笋炒肉挨得不冤枉。
他想了想,说:“你知道么,一个好的霸王鞭很难做,鞭身的用料是百里挑一的空心竹。鞭身上那四五个凿开的孔里装的铜钱,讲究一点儿的人要去山上庙里拜了,开过光才肯拿来用的。你这熊孩子伸手就给人弄坏了,挨打一点儿不冤枉。”
云逸舟故意皱起眉头,让自己看起来很严厉。
可何田田从来就没被他吓倒过。
何田田跳了起来,作势要打他。
云逸舟踩着从花园里传来的音乐节拍,很潇洒地跺了几步。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