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朝他大声哭泣起来:“你什么都知道,可你跟我演戏!你总是这样,一次又一次让我相信你,可你却一次又一次辜负我的信任!云逸舟,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何田田!你冷静一点儿!你知道谋杀是多么严重的指控吗?没有任何证据,你怎么可以就这么轻率地说出这些话?”
云逸舟也提高了声音。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也有为父亲辩解的那一天。
他知道何田田现在未必能听得进去,可是他却不得不说。
他的脸更加苍白了:“我一直反对我父亲的举动。我反对他在何蓬远先生死后,宁愿破坏规矩,也要瓜分何氏产业的举动。所以我一直在帮助你。不只是出于公义,也有我对你的私心。”
他的脸色虽然难看,话却依然说的十分条理,不看他的神色,还以为他到这个时候都十分冷静。
“但是你说何蓬远是被我父亲云浩害死的,这我绝不相信。甜甜,我知道当初你好不容易逃脱何家人的魔掌,在舞会上向父亲求助过,那时候我父亲冷酷拒绝了你,这件事让你受到了很大伤害。你也因此对父亲留下极坏的印象。但是因此你就认为他是杀人犯,这毫无道理。甜甜,你冷静一点儿,好好想想,不要这样好吗?”
何田田大喊起来,她泪流满面:“我冷静不了!那是我爸爸!我最重要的人!最疼爱我的人!你看你不也在极力为了你父亲辩解吗?我又怎么能冷静?你怎么能这样?你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说,看着我傻傻地爱上你,很好玩很有意思对吧?你玩弄一个傻瓜的感情,很有快感吗?”
云逸舟看着她,他的心疼得厉害,几乎无法呼吸。
他望着她,她的话像利刃一样插进了他的胸膛,让他眼前都一黑,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没想到,他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向她提起的事情,会在这种时候,以这种方式揭露出来。还伴以这样可怕的指控。
有时候,人们越求亲近,反而越是疏远。
从最开始他们俩相识的时候,她就十分厌恶衍极。
因此,他也尽量不在她面前提及衍极的事情。他们俩一直都在心照不宣地回避衍极这个话题。
云逸舟一心只想着可以让她慢慢接受衍极,接受他的身份。他已经付出自己最大的努力,没想到最终依然是这样的结果。
他望着何田田,眼里都是痛苦,他一字一顿地说:“何田田,我对你的心,你真的不知道么?为什么要说这些诛心的话。你父亲的死,到底有什么内情,我们可以继续调查,但是你不能在一切真相未明之前,就先这样做有罪推定!”
何田田的脸因为痛苦而微微皱了起来,她带着闪闪的泪光,有点踉跄地苦笑着说:“云逸舟,事到如今,你还跟我说我们?我没法再相信你了!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云逸舟听了她的那一句话,好像被子弹击中一样,他的身子猛地一颤。
他以为自己的心已经坚硬如盘石,可是爱情让它柔软,让它如此容易受伤害。
他的嘴唇抿得紧紧的。
他想再说什么,但是他的目光从站在一边的廖天鸿脸上划过,他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离开时候,依然步履坚定,腰背挺拔,但是他的背影看起来却那么痛苦。
廖天鸿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也一阵难过。但是又想,这样也好,这就是你们最好的结局了。却听孟芸一声惊呼,猛回头,何田田已经晕倒在地了。
“你是怎么保护她的?甜甜她怎么能跟子柔的儿子在一起?你怎么能让这种事情发生?你不知道他们俩个……”
在医院的病房外,廖天鸿压低声音愤怒地质问着电话里的顾朗。
电话那边,顾朗的声音也有点苦涩:“我的人没有发现。云逸舟受过特种训练,而且还有另一批人在他身边。他在魔都表现得很正常,我们不知道他们俩是什么时候走到一起的。”
“以你对他的了解,他会就这样死心么?”
“我不会。”
廖天鸿还没来及挂电话,身后传来了云逸舟的声音。廖天鸿十分惊讶地转过头来。
云逸舟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向里面望去。
何田田安静地躺在那里,她睡着的样子,看上去脆弱又美丽,可是她的脸上依然带着一丝痛苦,这神情让他的心也丝丝疼痛起来。
何田田只是接连遭遇打击,又休息不够才会当场晕倒,没有大碍。
“你又来干什么?”廖天鸿有点无奈地看着云逸舟。
云逸舟目不转睛地望着何田田,听到廖天鸿的问话,才将目光从她身上移过来,他英俊的脸庞上露出一丝恳切的目光:“廖叔叔,我是来找你的。”
廖天鸿望着他的眼神,心里一沉。只觉得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他们两人站在医院后面的小花园里。夕阳的光照在两人脸上。廖天鸿慢慢说:“我认识你母亲顾子柔。她是个好女人,可惜她嫁了云浩,在云家断送了半生。”
“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