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用力按紧她,刀子紧紧贴在她喉咙上,已经割破了她的皮肤,他低吼道:“别动!不想现在就死,你就别动!何蓬远装什么高高在上的正人君子啊!”
他的嘴角一裂,露出一个可怕的笑容:“你以为何蓬远是谁?你又是谁?他根本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他跟十字血骷髅勾勾搭搭。夜天使,你知道这毒有多难得么?血骷髅居然会用在他身上,我父亲只是他的管家,居然也中了这毒。他没有鬼才怪!你只是他捡回来的野种!他利用你,把他自己伪装成一个慈爱的单身父亲,获取众人的同情!他跟血骷髅穿一条裤子,却不肯放过我!他看到了我和十字血骷髅的人联络,他就要我滚,要我离开何家,离开你,凭什么?他断我的活路,我只能让他去死了。”
“你禽兽不如!”何田田的嗓子都因为过度悲愤而沙哑了。眼泪夺眶而出,她死死地瞪着李政义。
到此时此刻,她心里那些过往的情分,终于彻底断绝了。她瞪着李政义,恨不得他立刻就死在她的面前。
无论如何她都没想到,杀死父亲的凶手居然会是李政义。那么,还是自己害死了他。因为自己当年有眼无珠,一意孤行,爱上李政义这样的禽兽,才会害死他。
她不由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她现在看一眼李政义都觉得犯恶心。跟他呼吸同样的空气,都让她无法忍受。
李政义直愣愣地盯着何田田。
他终于说出了这个秘密,如愿以偿地深深伤害了她,让她痛苦至极。
可是他却不像自己想象中那么开心。
他看着何田田脖子上血痕渗出的鲜血,他的眼神很可怕,他近乎耳语却咬牙切齿地说:“何蓬远本来不会死,都是他自己找死!你也一样!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为什么就不肯乖乖听话?当初你乖乖把何家的产业交到我手上,不要逃跑,现在我早就拿下来衍极,用得着跑到美国?十年了,十年过去了啊,何蓬远并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他死了就死了,你为什么一定要追查他的死因?你为什么一定要知道这些龌龊的事儿?你很开心么?你现在什么都知道了,你是不是很开心?嗯?快!告诉我!”
他恶狠狠地逼问着何田田。
他手里的刀锋微微用劲儿,何田田的脖子上又多了一道浅浅的伤口。他盯着她看,却微微一愣,何田田的皮肤白得耀眼,鲜血没有破坏她的美感,反而为她增添了一丝魅惑。
他忍不住低头去舔她流着血的脖颈,低声说:“放弃这一切,忘掉这一切,我们走!跟我走,你本来就是我的!”
他急躁地压着她,开始狂乱地吻她撕咬她。
何田田忍耐着他粗鲁的动作。
李政义伸出另一只手去撕扯她的衣服,他压在她喉咙上的刀稍稍离开了一点儿。何田田猛地拱起了膝盖,狠狠地撞到了他的脆弱部位。
他痛苦地一声叫,何田田已经握住了他拿刀的左手,她使劲儿向后挫他的关节,他拿不住刀,刀子掉在了一边的地毯上。
这是春城爆炸案之后,顾朗教给她的防身术。没想到她会有用上这一招的这一天。
她本来就力气很大,这一下袭击,居然让李政义措手不及。
他们两个人都伸出手去抢那把刀子,激烈地扭打在了一起。何田田还是敌不过成年男人的体力,最终刀子还是被李政义抢先拿到了手。
李政义拿到刀子就朝何田田的脖子扎了下来,他恶狠狠地喊:“去死吧,你这个贱人!”
却听一声闷响。已经闭上眼睛的何田田,只觉得迎面一阵温热的液体喷上了她的脸。
她紧紧闭上眼睛,她想原来这就是死亡的那一刻。她的眼前出现了云逸舟微笑的脸,可惜她再也看不到他了。
却听有人冷淡地说:“吓晕了么?快点儿起来。要不然就用鞭子抽你了。”
那人过来,一脚踢开了压在何田田身上的李政义,冷冷地说:“废物。原来何蓬远死在你手里。我就说当年何蓬远虽然身中夜天使,但一直在定期吃解药,怎么会突然死了,坏了我们的大事。本来还想再听听你多说一点儿,你到底还瞒着组织多少事情,没想到你又来坏事儿。十年前不够,十年后你还要再来一次吗?”
何田田一边听着他的话,一边颤抖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她的脸上溅了不少血,但是她却毫不在意地站在那里。
她看着已经死掉的李政义,眼神变得死寂。
“这妞儿吓傻了吧?”一直站在门口的一个络腮胡男人说:“头儿,她真的有用吗?”
那个头儿对何田田简单说了一句:“洗一把脸。十分钟以后我们就走。”
络腮胡威胁地看了她一眼:“小贱人,别耍花招。”
何田田木然地走进了卫生间,关上了门。冰冷的水冲着她浅浅的伤口,她痛苦地低声哭泣起来。李政义像一条狗一样地死在了她的面前。虽然他不死,死的就是自己,可她还是非常难过。
卫生间对着街,高高的顶棚下面有一扇小小的窗户,太小了,她没法从那儿出去。她踩在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