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逼迫他。夜天使是一种令人十分痛苦的□□,而何蓬远活着的时候,始终没有将秘密告诉他们。因此血骷髅才会在他死后,对他的女儿何田田穷追不舍,是这样吗?”
云逸舟想到了顾子柔也身中夜天使,而她却从来没有表现出来任何异样。
云逸舟不由一阵心痛。像舅舅说的那样,其实母亲已经全力保护他了。即使她不是他的亲生的。可是教给他爱与宽恕,给了他最温暖回忆的,只有顾子柔。他没法不爱她。
云逸舟知道他的母亲顾子柔是个非常坚忍的人。所以他始终不明白她为什么自杀,内心深处也一直不能原谅她抛下他的行为。她死后,他的生活里再没有了光亮。
可是现在,他觉得他离那个答案大概越来越近了。他想她必然有她不得不那样做的理由。
舅舅以为她是在逃避痛苦,那是舅舅太看轻母亲了。
他紧紧看着刘警官:“告诉我,匪徒想要什么?当年他们想得到的是什么?雪鸮的人,在二十五年前到底掌握了什么重要的情报,能将他们的骨干引进冰城的圈套?”
“当年,其实双方都没有准备好。现在想来,我们圣军的主教已经发现了冰城这里有圈套。所以他开始不动声色地布置逃离的路线。警方的人手也没有集结完毕。本来不该在那个时间打响最后的决战。都是他,都是那个该死的小警官。”
头儿说话一直没有什么起伏,但这句话却说得咬牙切齿,充满了怨恨:“我明明查到了他死了,档案都注销了。没想到他居然也活下来了。”
匪徒们都知道他参与了当年的大战,是从警方围捕中逃脱的少数人。他们都是在这二十年里加入血骷髅的,对当年的事并不了解。只是当年的冰城大战,让血骷髅折戟沉沙,却是他们头儿的成名的起点。他从冰城出发,一路逃亡,在逃亡中,逐渐凭他的身手机敏和残暴,得到了今天的地位。
“从那儿以后,我就讨厌人多。人多有什么用?关键时刻,能用得上的人才是人。”
阿狼呵呵笑了,颇为得意地说:“让条子们好好忙去吧。他们在魔都抓住的那些喽啰杂碎,都是我们应该被剪掉的残枝,是我们送给条子们的大礼包罢了。他们还以为他们逮到了什么大便宜。”
何田田听得心惊胆战,她回忆起魔都婚礼上的枪林弹雨,不由打了一个寒战。
头儿轻快地说:“既然知道那小子还活着,那也容易了。今天不算白忙活。我们收工。”他走过何田田身边的时候丢下一句:“好好回忆。”
何田田迟疑地问道:“我是不是以前见过你。”她虽然没有看到过他的脸。可是她却越来越觉得自己以前一定见过他。
头儿却没回答她,身形径直隐没在了黑暗里。
☆、营救
何田田他们一行重新出现在旅馆前的时候,已经夜里十点了。
细雪依然在不断地飘着,旅馆门前入夜刚扫开的雪,又落了薄薄一层。踏上去喀吱作响,留下一个浅浅的足印。
昏黄的路灯下细雪闪着晶莹的光芒,好像从岑寂的夜空中洒下银粉一样,闪闪发亮。
何田田不禁抬起头望着这样的细雪,她离开冰城这么多年,连这样的雪都很久没有见过了。
就在此刻,她只觉得脸颊旁似乎有一阵风呼啸而过。
而几乎同时,看管着她的阿狼高声喊了一声:“有埋伏!”
一直躲在旅馆旁边的云逸舟、小威和刘警官的耳机里传来了小丁的紧张的通知:“他们回来了!”
匪徒太警觉了,第一枪没有打中,随即就立刻躲藏在旅馆门前,避开了他们的射击路线。而何田田趁着这瞬间摆脱了匪徒们的看管,她毫不犹豫地朝跟旅馆相反的方向跑过去。
云逸舟看到这样的情形,他什么都顾不得了,从藏身的路灯杆后面一跃而出,大喊一声:“甜甜,到我这里来!”
他已经疾步朝何田田追了上去。
矮胖子看到何田田逃跑,立刻从怀里掏出了枪来,瞄准了何田田的后心。
阿狼大力和络腮胡都已经找好掩体,拔枪跟刘警官对射,他们人多武器好,立刻形成了压制。
矮胖子马上就要扳机,从旁边伸过一只手来:“留活口。”
矮胖子不由一急,他扭头说:“不能留!会放跑她的!”
这一回头,却被头儿眼里的寒光吓得心里一跳。他不由冒出了一身冷汗。他忘了头儿是什么人了,居然在这个时候反驳他。
可是他也不理解为什么头儿这样心狠手辣的人,会对何田田这样优待。他简直不像他自己了。他跟了头儿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
刘警官和小威被匪徒们的子弹打得抬不起头来,更没法去支援云逸舟。
何田田灵巧地躲避着子弹,几乎凭直觉躲开了射向她的流弹。她的心跳得飞快,冬日凛冽的寒风随着她的大口呼吸,刺痛她的喉咙,她觉得满腹都灌满了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