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矮胖子站了起来:“头儿,二十年前的事儿不知道,可是十年前,我们就栽在这丫头他爸爸手里。”矮胖子脸上都是恨意:“我们负责监视何蓬远的人,最后都被雪鸮包了饺子。要不是李政义,我们俩个也跑不了。”他看着寸头男。
寸头男也站了起来,他的脸上同样浮现出一丝痛恨:“何蓬远死得太容易了。”
他看着何田田:“何蓬远当初就是为了保护他女儿,才服下夜天使。没想到他表面投靠了我们,实际上却一直在跟警方合作。”
他一指何田田,半边脸沉浸在黑暗里,他的表情看上去颇为可怕:“伸冤在我,我必报应!是时候让他的女儿为这一切付出代价了!”
何田田听他提到了父亲,心中激荡,父亲果然没有跟他们同流合污,可是想到父亲为她所做的牺牲,她又一阵难过。
云逸舟不动声色地挡在何田田面前,为她隔绝了车厢里的匪徒们各种不怀好意地目光:“当年你们为什么会找上何蓬远?”
矮胖子一愣,看了一眼黑暗中的头儿。他的目光落在云逸舟身上,变得凶狠起来,立刻又要发作。
头儿的声音提高了一些:“吃了就睡!到了俄罗斯还有正事要办。”他似乎对这里的争执充耳不闻,沉浸在了自己的回忆中,低声说:“很冷啊。”他又低声笑了起来:“没有白来,居然让我知道那只老鼠还活着。很好很好。我终于可以亲手拧断他的脖子了。”
他的话语调平平无奇,甚至带着一点儿惊喜。可所有人却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所有人都沉默了。只听着火车“哐当哐当”地摇晃着。
云逸舟趁机牵住了何田田的手,他在她的手心里用手指写着字,隐秘地跟她交谈着。
何田田被他拉着的时候,心里一惊,不自觉地望向他,他的眼睛微微一眯,在她手心里飞快地写:“不要看我。”
何田田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有点无法集中精神。他们离得这样近,她又似乎被他身上的雪松味道包围。
她心中又悲又喜,虽然重新落到匪徒手里,但她却不像原来那么绝望害怕了。因为有他在。
他们在冰城发生枪战的事情,很快传到了顾朗和曾锐那儿。他们直接赶赴冰城。曾锐既生气又惊讶,没想到云逸舟真的说到做到,他这次找到何田田居然瞒着所有人,结果搞得自己都失踪了。他们调监控看到了何田田和云逸舟跳上了运送木材的小火车,而之后他们就是失去了所有踪迹。
自从云逸舟和曾锐决裂,他将身上所有的定位报警装置都拆掉了。现在完全不知道他们到底去哪儿了。还有追击他们的匪徒们,也一样消失得干干净净。
曾锐到了冰城,调出监控,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一闪而过的人影,他失声说:“是余化龙!他居然跑到这里来了!”
他猛地一锤桌子:“怎么能让他跑掉!”
赵警官虽然脱离危险,依然在加护病房。他们询问小威和小丁,也一无所获。原本他们是打算救出何田田就立刻回魔都的。谁料到会出这样的事儿。
曾锐气疯了,连声骂:“蠢材,为什么要逞强!救人救人,人没救出来,把自己搭进去了,怎么有这样的蠢材!”
顾朗却忍不住了,他严厉地说:“你为什么不想想,你怎么失去了所有人的信任!你只想着替顾子雅报仇,丝毫不考虑活着的人!你还像个共和国军人吗?”
曾锐猛地伸手要抓住他的领子:“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一边的邹盛国看他们又要吵架,急忙站在中间,分开两个人说:“问题还在火车上。来仔细排查一下火车沿路所有可能路线吧。”他看着曾锐,带着一丝恳求说:“曾长官,最近M42正在被人恶意收购。逸仔失踪的消息,一定要严格保密,否则一定会雪上加霜。”
曾锐一瞪眼睛:“他不是不爱江山爱美人吗?什么都不管了。破产活该!”他这样说着却又追问邹盛国:“你怎么之前什么都没说过?是云旭舟吗?逸仔不让你说的?情况怎么样?”
列车轰隆隆不断驶过冰封大地。
黎明时分,坐在门边的头儿将列车的门推开一条缝。立刻冷风灌了进来,原本昏昏欲睡的所有人都冷得醒了过来。
从这条门缝望出去,天依然阴沉沉的。雪停了。
何田田睁大了眼睛,才发现火车正在穿过一座浅灰色的钢架铁路桥。大桥犹如一条长龙,横跨大河。已近隆冬,桥下的江水已经冰封。从列车上望下去白茫茫一片。
云逸舟也已经醒过来了,他在她的手心里写下几个字:“这是界桥,跨过桥就是俄罗斯了。”
何田田微微一动,云逸舟在她手心里写:“不要害怕。”然后就紧紧握紧了她,像要将他的热度传递给她一样。
火车终于驶过了长长的大桥,何田田看到了界碑,知道他们已经进入了俄罗斯境内。
火车缓缓停了下来,开始换轨,俄罗斯的铁路轨道比Z国宽85毫米。因为是货车,边检人员草草巡查了一方没发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