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治自从从公园那边回来之后,脸色一直不对劲。
……也不是那种做事错漏百出的那种不对劲,只是,太宰治自从回到侦探社之后,就那样沉默地捧着书坐在沙发上看了许久,也不是那种完全看入迷的程度,反而对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相当敏感,每当有人叫起他的名字,他也会马上抬起头来,笑眯眯地问“怎么了”的那种。
……一脸平常地装着没事。
但却是全侦探社的人都知道,他每一刻都在思考三岛由冴的事情。
这很异常。
毕竟太宰治又何曾暴露过自己的想法?
这绝对是第一次。
想到这里,中岛敦因为放心不下,又开始思考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到医务室看看三岛由冴——但没想到,就在他站起来的瞬间,医务室那边竟在同时间传来了玻璃碎裂的声音。
清脆的哐啷声,比起是水杯碎裂那种程度,中岛敦第一时间是联想到医务室那扇窗——一阵不好的预感爬上他的神经,一直坐在沙发上的太宰治,却比他先一步冲进了医务室内。
然后,又被医务室内的景象给夺去了自己的所有视线。
那是一个陌生的男人,正动作潇洒地出现在病房的窗台之上——从一地洒落的玻璃碎屑看来,他是从外头破窗进来的。
“Kufufufu……”
那个男人手上拿着银色的三叉戟,对于赶进来的中岛敦和太宰治也毫不感冒,毕竟他只需要轻轻挥动手中的武器,就能够入侵他们的精神世界并把他们固定在原地,他们谁也阻碍不了他。
“你是谁?!”
“Kufufu……不用担心。”
那个留着一头深蓝过耳短发,留着微妙凤梨头的修长男人眼神带笑地走到三岛由冴的病床旁边,而在听见中岛敦的问题时,他似笑非笑地抬眸看向他,然后又在那个瞬间中岛敦发现了,那个人那张俊朗的脸庞上……居然镶嵌了一双相当显眼的异色瞳。
中岛敦有了一瞬的恍惚,想说的话都被那人一双异色瞳给震慑了,他也还没有半点反抗的空隙,就瞧见那个人伸出三叉戟,缓缓指向三岛由冴的脸上,紧接着,他又用沙哑的声音开口——
“不解除幻术暗示的话,由冴可是不可能从痛苦中苏醒的哦?”
“所以,我是来帮忙的。”
……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为何写喜欢人的黑泥居然有种在写病娇的感觉
黑泥宰你就不能好好的喜欢人吗!
为什么你不论做什么都是歪的!
/
……然后我跟大家说这位凤梨头要来皮了——
我警告你啊你不要在病娇面前皮痒啊!
你不听我说……我就不知道下一章老宰会做出什么事来啦
强獷暴风雨
……
横滨, 武装侦探社医疗室。
忽然闯入侦探社的男人在唤三岛由冴的名字唤得分外亲昵,让人浮想联翩。然后,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 中岛敦看见那个陌生男人居然特意把视线停留在太宰治身上数秒, 才把视线放回三岛由冴身上。
“你、你想对三岛小姐做什么?!”
从那个男人身上感觉到威胁的气息,中岛敦就算不知为何身体无法动弹, 还是拼了命地把质问的声音嘶吼出来。
“……所以我说了啊,我是来帮忙的。”
那个深蓝发的高挑男人用理所当然的口吻说着,下一瞬,又在病房内挥舞自己的三叉戟——中岛敦只见银光一闪,那个三叉戟的的尖端就直指三岛由冴的眉心, 仿佛下一刻就要刺下去。
只是, 就在中岛敦与太宰治奋力挣脱着男人的束缚之前,那个男人的脸上忽而出现了一个认真的表情, 只见一阵淡色的雾气出现,下一刻,三岛由冴脸上痛苦的脸色又瞬间缓和了。
那个留着深蓝色凤梨头的男人的眼神也随之缓和了些许,然后, 又用轻蔑的口吻开口:“这都聘请什么三流幻术师…在我面前都是不值一提。”
……他很危险。
中岛敦看着那个男人本能地想。
“你、假如是来帮助三岛小姐的,为什么要束缚住我们?!”
于是,中岛也艰难地从喉咙发出几个音节,希望让那个危险的男人解除自己身上的控制,只是,不论他那么挣脱, 换来的还是男人那似笑非笑的注视。
“嘘……我没打算回答你任何问题哦。”
男人伸手相当优雅温文的把指尖凑到唇边,甚至,轻轻打了个响指——瞬间,一些藤蔓就从武装侦探社的地板中破瓦而出,牢牢地缠绕着他们的身体,让他们身上感觉到的束缚就更强了。
这回中岛敦更加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而也不知道为何,医疗室外的社员貌似也注意不到这里发生的状况,中岛敦的意识逐渐变得涣散,又见那个男人竟然将三叉戟缩短,然后伸手将那个昏迷在床上的三岛由冴缓缓地扛起来,然后,竟然漫步着往窗边走去了。
打的是带走她的主意吗?中岛敦眼神一凛,又艰难地瞥向那站在自己身旁的太宰治……只是他的视线才在太宰治的脸上落下一瞬,就吓着了。
……那是什么表情?
只见与他同样被藤蔓束缚着的太宰治,此刻浑身笔挺地站在那边,一双暗红的瞳眸此刻瞪圆了、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