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语。
李梦涵拉着李老夫人的裙摆:“表姨妈,他都听到了,全听到了。”
“住嘴!”李老夫人扇了她一巴掌,怒喝。
“这院子所有人的人都疯了,任何人从现在起都不可以离开半步!”李隋吩咐道。
苏软走到李隋面前,牵着他的手:“我们去祭拜下你娘亲吧,这样她泉下有知,也能心安了。”
李隋抱着自己的头,怒喊:“我竟然叫了我的杀母仇人二十多年的阿娘,敬重了她二十多年。”
苏软看着眼前痛苦的男子,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苏软心里叹道:“上天何其公平,你玩弄了我的真情,却不想自己被别人玩弄了一辈子,孝敬了杀母仇人二十多年的日子不好受吧?真是自作自受!”
周武王荒淫无道,残害忠良,还搞出特务机构,暗杀忠臣,恰逢大雪连连,民不聊生,真是侯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各地接连发生□□,清海王刘兴带着百万大军从西部边陲起义,一路北上,所到之地,民心所向,毕竟清海王驻守边陲十余载,将一个干瘪贫穷的西部,发展成为一个富饶的边陲,人人安居乐业,在兵荒马乱的大周,已经成了传奇。
大周的将领钦佩清海王,甚至打开城门投降。大周的居民听闻清海王要来了,带着瓜果相迎。
而周武王依旧醉生梦死,夜夜笙歌。
美人乡,英雄冢。
如今的周武王早已失去了当年的壮志豪情,一心沉迷在褒姬的温柔乡里,沉醉不知归路。
清海王刘兴终于攻破京城,禁军们四下逃散。
繁华热闹的皇宫,一下子冷清起来,只听到乌鸦的鸣叫。
“你来了?”褒姬穿着皇帝的衣服,坐在九五之尊的龙椅上,笑着看向清海王刘兴。
“毒妇!你迷惑周武王,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就算了,为何残害百姓?”刘兴扒起刀指向褒姬。
“我毒?当初是谁,看着我被周武王强抢入宫,不敢说一个字?你一路北上,若不是我迷惑周武王,不理政事,你以为你可以那么容易就攻入大周的京都?”
“可是我阿妹长歌公主呢?若不是你谏言,她会被周武王逼迫嫁入突厥?”想到自己的阿妹,刘兴眼睛鲜红,握着刀的手,有些颤抖。
褒姬纵身一跃,扑向刘兴手中的长剑,整个身体被长剑刺穿。
刘兴抱住褒姬跌落的身体:“你这是何苦?”
褒姬笑了笑,眼中含泪:“自从我进宫的那一刻,就想没想着活着出去。迷惑周武王,颠覆大周王朝,也是为自己出一口恶气。”
褒姬说到一半,口中不停吐着鲜血:“阿兴,我虽然恨过你,但从未怪过你。我就要走了,周武王已被我毒死,然后五马分尸,传国玉玺在龙椅下面。如果有机会见到长歌,待我替她道歉。”
“不要!”刘兴抱着褒姬冰冷的尸体哭了起来。
屋里燃着炭火,李隋盖着三层厚厚的被子,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全身软弱无力。
苏软如三月的桃花般娇艳可人,她搅拌着碗中的汤药,用勺子递到李隋的唇边:“喝了吧,夫君,很快就能好起来的。”
李隋捶着胸口,剧烈地咳嗽:“我是不是好不了了?我这一病,都病了十多天了,还总不见好。”
苏软笑了笑,放下汤碗,推开窗户,白鸟鸣叫,春来了。
“别打开窗户,窗头风,冷!”李隋怒斥道。
苏软并未听从李隋的吩咐,反而将丫鬟把所有窗户打开,然后支开了所有人。
李隋咬着牙,狠狠地瞪着苏软。
“怎么了?”苏软微笑着,依靠在椅子上,撑着脑袋,肆意地看着李隋。
“你是不是在汤药里放了什么?”
苏软低头浅笑:“看来你还没那么傻。将我阿娘抓获,流放边疆,将我的腿踹瘸了,纵容吴碧莲给我灌下红花水,你做了那么多恶事,将你千刀万剐都够了!”
“来人!来人!”李隋抓着被子叫喊道。
苏软端起茶杯,悠闲地喝了口茶:“何必白费力气?李府的下人们早就被我换下了。”
“哦,对了,喂你喝下了七日断肠草,今日正好是第七日,好好享受下肝肠寸断的滋味吧,”苏软走到房门口,转身回头一笑,“正好和你最爱的碧莲表妹在底下团聚。”
长歌公主怀抱着一个婴儿,跟随着李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