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聘礼,我该怎么办?”长歌扑在桌上哭了起来。
“想想你在突厥受的屈辱,想想你牺牲自己和亲,而现在却身处清冷的宫殿,无人问津。不憋屈吗?”Y一步一步走向长歌,盯着她的眼睛,仿佛要把她的心思看穿。
长歌脸色发白,后退了几步。她撑着桌子,手紧紧抓向桌子,留下了深深的指甲印。
“当年和亲之时,谁顾及了你?难道现在还要看着幸福从眼前溜走?”Y跳到桌上,居高临下地望着长歌。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长歌捂着耳朵,歇斯底里地斯喊着。
突厥和亲,是她不愿意回忆的噩梦。
冰天雪地的帐篷里,失去了身为一个女子的尊严。
“我知道该怎么做!”长歌紧紧捏着拳头,目露凶光。
新帝刘兴登基后,励精图治,每日审批奏折,到了深夜,依旧灯火通明。
长歌公主端着莲子羹走向御书房:“兄长,这是我特意为你熬制的甜品。”
刘帝看着自己的阿妹,在如花似玉的年纪,住在宫里,也是难受,便问道:“长歌,有中意的男子吗?早些忘了过去,开始新的生活。”
“皇兄,长歌早已心有所属,今夜前来,就是为了自己的终生幸福的。”
刘帝眼前一亮:“是谁?”
“李潜将军。”
刘帝皱眉:“可是,我今天刚刚听闻他要娶苏软了啊!”
“阿兄,当初你只是青海王,而我被先帝逼迫嫁入突厥之时,为了你,我隐忍了下来。如今,我只是提一个小小的要求,难道阿兄连这点情分也不愿意给我吗?”
刘帝深吸了一口气,看向长歌,不知如何劝诫。
“我早已倾心李潜,在他救我脱离突厥的那一日,更是下定决心要和他厮守终生。如若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活着还有何意义?”
“可是男欢女爱,我也不便插手。”
“不难,陛下你只要下一道圣旨,将我赐予李潜,就万事大吉了。”
刘帝思索片刻,甩了甩衣袖:“不可,李潜是开国将军,他要娶苏软已经满朝皆知。突然下旨,无异于打脸。这样,我先试探下他的口风,再做定夺。你先回寝宫,安心等些时日。”
翌日,下朝后,刘帝派人叫住了李潜,让他来御书房一叙。
“不知陛下让微臣来,所谓何事?”
“听闻你要娶媳妇了,特来恭贺你。这些年你随我征南闯北,也着实辛苦。”刘帝尴尬地笑着,有些话,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
“臣惶恐,为陛下尽忠尽职,是微臣的责任。”李潜低头抱拳。
“你应该知道吧,长歌那丫头对你一直不死心。”刘帝终于硬着头皮开了口。
“所以微臣才打算尽早晚婚,以免让长歌公主误会,耽误她的年华。”
刘帝拍了拍李潜的肩膀:“有心了。”
“什么,陛下说无可奈何?”长歌站了起来,尖声质问前来传话的公公。
“公主殿下,陛下劝了很久,奈何李将军全然听不进去,只说娶苏软。”
“好!好!!好!!!”
长歌闭上眼睛,坐了下来,连说三个好字,一字比一字轻,她的心也跟着冷却。
“如果公主没有别的吩咐,那奴家告退了。”
长歌公主挥了挥手,揉着眉心,不住地叹气。
“就这么算了吗?”Y跳到长歌脚下,问道。
“连皇兄的话他都不听,那还能怎么办?”
“假传圣旨!”
长歌犹豫了一会,便捏起拳头点头道:“如今,也别无他法了。”
皇太后的寿宴,看着天下太平,国泰民安,刘帝喝了很多,醉得不省人事。
长歌公主将刘帝搀回御书房,并对陛下身边的公公说:“皇兄刚刚还叨念着要忙公务,并处理我的婚事。你先下去,我有话和陛下说。”
公公不敢招惹霸道的长歌公主,只能悻悻离去。
长歌看着昏睡的刘帝,咬牙道:“皇兄,既然你不顾我们的兄妹之情,今夜,我便动用玉玺,假传圣旨,看你能那我怎么办!!!”
长歌写下赐婚诏书,并让公公连夜将诏书送入李府。
“这?”公公望着昏睡的陛下,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