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家破人亡,七岁家人死绝,八岁自己便在江湖闯荡。”她依旧将自己的身世浮沉编得无依无靠,惨绝人寰。
舜华叹了口气,小手叠上妤锦的软手,欲言又止。
须臾,两人便不再说话,妤锦抽开小手,松了松,尴尬的笑言道:“你的手可真沉,压得我的手都麻了。”
……
舜华尴尬一怔,连忙致歉,妤锦笑笑,舜华也笑笑,这时凌麒从宫里回来,恰巧舜华也起身要走。
才一开门,便看到了凌麒的脸,舜华言和道:“凌王。”她一如既往的笑容,让人看了舒心。
凌麒点点,也笑道:“有劳夫人了。”
两人送走舜华,凌麒便道:“你说的没错,楼兰卿确实已经死了。”他顿了顿,又道:“而这个冒牌货……”
妤锦疑道:“怎么了?”
凌麒摇摇头,“说不上来。”
两人草草论言,也没个大概,妤锦彻夜难眠,于丑时换装潜入皇陵找寻楼兰卿的尸骨。
却一无所获。
她躺在皇陵顶上的琉璃陶瓦上,空洞且迷茫的看着璀璨的星空。
她不知道楼兰卿的尸骨现在何处,也不知道楼兰卿的死亡时间,更不知道楼兰卿的死因。
谜团变得越来越多,不安也随之袭来。
她想到了宗师厸。
“说!楼兰卿怎么死的?!”
宗师厸被妤锦蒙眼并五花大绑的垂在屋内的红柱上。
他镇定自若的闭口不言,一副不怕死的态度让妤锦措手不及。
此时宗师厸有些不同往常,下半张脸的表情透露出刻骨的痛楚。
细微的黑烟从他的头顶漫出,敏觉的妤锦瞬移到宗师厸的身后,聚花流散,她将分流的花荧分别从宗师厸的四肢朝着他的心脏缠绕。
当各处分流的花荧在他的心房同时聚合的那一刻,一团花荧弹跳到楼兰卿的凝神位处,与一股实心的黑团对抗。
妤锦修为不足,仙力急剧减弱。
香纤黑藤交穿绿蔓绵缠的那一丝血红残瓣一闪,实心的黑团被震破!
宗师厸回过神来,眼神在黑色的布块中失神。
没等妤锦开口,宗师厸咬牙便道:“你是谁?”仿佛言语中,略带痛楚。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
……
宗师厸低笑几声,紧紧薄唇,“知道还问的问题,已经不重要了。”
……
妤锦勾唇一笑,“对,不重要。一个冒牌货还能重要到哪儿去?”
宗师厸浓眉一挑,扬声空笑。
“楼兰卿的死亡时间地点缘由!”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妤锦淡淡说道:“你欠我一个解释,不是吗?”
宗师厸沉默片刻,道:“你不知道?”
“知道我来这里?”
宗师厸笑容淡淡,“所以,你最好不要知道。”
“如果我一定要知道呢?!”她仰着头,乌黑的双眸朝他看去。
“地点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只是我,一直想不明白,好好的一场婚礼怎么会变成了葬礼?”说罢,他无奈的摇头冷笑了一声。
“什么……!!”
宗师厸很聪明,他确定她就是楼兰卿当日要迎娶的人,但他不明白,为什么她现在才出现?
宗师厸着重道:“他死的时候还被人挖了心。”
……
“其他的,我一无所知。”
“那,你为何冒充楼兰卿?”她低眸沉沉的说道。
第170章 是一味彼,却不是那味彼
?宗师厸不安分的在左缠右绕的大绳中挣扎,“我哪儿是冒充?!明明就是别人一直把我当成楼兰卿的!”
妤锦轻声一笑,“哦?是吗?”她顿了顿,又道:“该不会还隐瞒了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