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来时,手里就多了一个小巧的医药箱。
季时颜把医药箱放在床头柜上,打开盖子,从里面拿出棉签和碘酒,一抬头,见霍承安一动不动地正盯着自己,忍不住催促道:“你愣着干嘛呀,快把袖子卷起来,我给你消消毒。”
霍承安本想说不用,不过就是破了点皮,又不是什么重伤,但看她拿着棉签和碘酒一脸认真的模样,忍不住,就想逗她。
衣袖卷起,季时颜看了一眼,伤势倒不重,就是破了点皮,只不过,牙印比较明显。她往前挪了挪,抬起腿半跪在床沿边,用棉签沾了碘酒,小心地擦着。
想他作为霍家大少爷,身体不知道多金贵,从小到大都是被捧在手心谁都不敢轻易碰的,这个世界上,敢这么放肆地对他又打又踢又咬的,大概,也只有她季时颜了吧?
这么一想,她好像还挺荣幸?
季时颜正在脑子里胡乱想着,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倒吸气的“嘶”声,她赶紧缩回手,以为是自己想事情太入神,下手太重,一脸紧张:“你……你没事吧。”
“有事。”
“?”
“你弄疼我了。”
“……???”
听到这句话,季时颜已经不知道自己脸上该摆出什么表情了,确切地说,是她被雷得已经不知该做什么反应了,你能想象,一个高冷正经的大男人,用一种毫无感情,跟机器人差不多的死板语气,说出这五个字时的场景吗?
不,你不能。
季时颜呆愣了好一会儿,才慢慢从震惊和不可置信中回过神,见他还在看着自己,脸上表情也不像是在故意逗她,犹豫了一下,试探性地问了句:“那……要不……我给你吹吹?”
霍承安没说话,但表情,已然说明了一切。
季时颜嘴角抽了抽,有点无语他居然还相信这种幼稚的,哄小孩的手段,但人还是老老实实地靠了过去,撅起小嘴,对着他的肩膀吹了几口气。
她身上穿着吊带睡裙,靠过来弯腰时,衣襟处隐约露出一片春光,霍承安眸光微深,想到,昨晚这衣服还是自己给她换的,喉结滚动,呼吸也不自觉跟着重了几分。
季时颜毫无察觉,吹了几下,人没动,开口问他:“现在好点儿了吧?”
“还疼。”声音暗哑低沉。
季时颜脑子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忽然一阵天旋地转,等她回过神,自己已经被霍承安压在了身下。
“我知道一个可以让我马上不疼的方法。”
季时颜刚想问什么方法,甫一张嘴,一个字都还没说出来,就被他尽数给堵了回去。
直到她快承受不住,身上的男人还是不放过她,甚至还把她翻了个身,继续清晨运动的时候,季时颜才终于想明白,他说的那个方法原来是——
让她疼,他就不痛了。
好,很好,不愧是霍承安这只狗!
☆、12
大清早这么一折腾下来,一上午算是就这么样被浪费掉了,所幸,今天季时颜的戏份是在下午,所以中午在家里吃完饭,她便雄赳赳气昂昂地出了门。
而早上准时来到别墅外接霍承安去公司的林知梓却哭了,他七点左右到的,结果等到了九点多,才收到他家老板发来的微信,让他先回去,顺便通知下去,把上午的会议给推迟到下午。
林知梓:???
到底发生了什么?算了咱也不敢问,问了就要完蛋。
季时颜今天的戏份是她跟李锐祁的对手戏,季时颜到片场时,距离两人上场开拍还有一段时间,李锐祁主动拿着剧本走过来,说要跟她对一对台词。
季时颜正愁有点找不到感觉,他一提议,便欣然同意了。说起来,她还是挺欣赏李锐祁的,这小伙属于那种平时话不多,但做事又非常认真踏实和负责的人,性格很温和谦逊,说话也永远是很礼貌,让人很舒服的感觉。两人合作这一个月以来,季时颜有时候状态不好总是NG,他也不会有不耐烦的情绪,甚至还在导演说休息的间隙,跑过来帮她讲戏,平时若是有时间,也会帮她提前对台词,找感觉。
她私下还跟小冉感慨过,说将来谁要是做了这小男孩的女朋友,肯定会被他宠上天,唉,反观她那个又毒舌又小心眼的老公,人跟人的差距,怎么就能那么大呢?
唉。
季时颜收回思绪,专心地看着剧本,一句一句地跟李锐祁对完下一场戏的台词,呼出口气,不经意瞥到对方手上那密密麻麻做满笔记的剧本,眼睛一亮,好奇地把脑袋靠了过去:“哇,你好认真呀,居然写了这么多笔记。”
李锐祁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没有,这都是上学时养成的习惯,都是随便写写的。”
“科班出身的就是不一样,像我,想写也写不出来什么。”季时颜满是羡慕地说,伸手指了指他的剧本,又问:“这个,你不用的时候可以借给我看看吗?”
“当然可以。”李锐祁微微一笑,看着离自己很近的那张精致的侧脸,耳根不自觉热了热,犹豫着,也补了句:“其实我觉得你也演得很好,而且很聪明,学东西都很快。”
他夸得真情实意,不过季时颜知道自己到底几斤几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