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靳鸿飞眼神暗了暗，一把拽住她“对不起。妍妍，如今的情况我必须告诉你实情。不过……”
看他许久都不说话，肌肉紧绷明显的在紧张。李妍拍拍他手安慰道：“没关系，你尽管说。”
“……”沉默良久，他从兜里掏出一块粉色的晶石“事情的起因是一个能量集中的实验。把人身上的生机集中于一点，经过投喂另外的活人持续集中。它的结晶蕴含的生机越多，颜色便越鲜艳漂亮，修复人体细胞的能量也越大。”
尽管已经猜到一些，当听完他所言李妍还是被震的手脚发麻，颤抖的手指指着那颗晶石“那些药就是以这个为原料制成的。”
“对”靳鸿飞颔首“项目的投资方负责人是一位耄耋老人，曾经身患肺癌，他是这个项目的第一位受益者。”
“那丧尸病毒是他散布的？”
“可以这么说。”
这话说的模棱两可，李妍疑惑的问“此话怎讲？”
“投资方还有一个大老板，丧尸病毒的散播是他们合作的结果。”没等她发问，男人继续道“刚才的杀手是老人派来的，他觉得丧尸结晶继续升级，有可能产生可以让人返老还童，长生不老的物质。如果这末世结束了，那么他的计划也就泡汤了。”
“这……他也太疯狂了吧！以地球上所有的生灵做代价，只为了自己长生不老。这缺大德了，老天爷怎么不一个炸雷劈死他。”
靳鸿飞早料到她的反应，所以一直都不愿吐露实情。这个项目是他负责的，丧尸也是他制造出来的。
“抗癌药物是你主持研发的，也就是说丧尸病毒是你研制的？”
“……是。”一个字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完他都不敢去看李妍的眼睛，低着头像是等待判决的犯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的心也一点点的往下沉。像坠落到了传说中太阳降落的虞渊，黏腻的被死死拽紧，怎么都无法挣脱。
她应该认为我丧心病狂吧，或许认为我天生冷血。不管什么，反正与她温暖阳光善良的行事作风完全违背。在看清这一切后，她是不会再接受我了吧？
“也就是说，病毒其实是你散布的？”
“不是。”靳鸿飞急切的开口。虽说源头是他，可毕竟他没有主观意识去做如此丧心病狂的行为。
“是他们俩令人散步的。当时我已经离开研究所。”沉默了好久，还是决定不再隐瞒，“我是知道他们的打算的，我没有阻止。”当时，他是有机会毁灭病毒的，虽然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哦！”末世，居然诞生于高层的一个愿望。而他是始作俑者，毕竟没有他研发，这场几乎要毁灭生灵的灾难也不会发生。
忽然觉得浑身发冷，好像待在传说中的地狱。四周阴风阵阵，冷的直入骨髓。
她下意识的退后两步，缓缓的站起来拿出一件大衣给自己披上。双手紧紧的拽着衣襟，张着嘴默默的喘大气。
靳鸿飞坐在原地未动，伸出去的手又颓然的放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好似要把她印在自己脑海里。
“那绑架我和依依的是什么人？”要阻止他研发抗体，只要派杀手就好，为什么又绑架她们要挟他。
“另外一个老板，他想要批量生产特效药，大概眼下人们自顾不暇的情况不利于他赚钱，所以……”
“所以要挟你研发解药，结束眼下的乱局。”
看他点头，李妍气的破口大骂：“混蛋。他们把生灵当做什么，他们肆意妄为的工具吗。他以为自己是老天爷啊，要人生便生，要死便死吗。”
她从地上搬起一块石头，冲着刚才的杀手狠狠的砸过去。“去死吧，为虎作伥的混蛋。”
石头从男人身上滚落，男人身体抽搐两下口中吐出一股股白沫。她气的又搬起一块砸他。“去死，去死。”
靳鸿飞刚才的一击使出了全力，男人早死透了。他知道李妍是发泄心中的郁气，始终都没出声阻止。
发泄完了，她才发现自己满脸的泪。抬头望望天空，星空依旧美丽迷人，可人间却已是地狱。
“哇……”心中如堵着棉花一样难受，李妍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良久，靳鸿飞捡起地上的棉袄几次犹豫后，过去披到抱坐着缩成一团的李妍身上。
她把脑袋窝在**，始终没抬头也没伸手接。保持着没拒绝不接受的姿态。
男人挨着她坐下，把自己发麻的双腿展开。仰头望着星空，沉默着在想措辞。虽说此事他却是始作俑者，男子汉敢作敢当，实在没什么好辩驳的。可是此生第一次有活着的愿望，怎么也不能任它就此凋谢。
“感染丧尸病毒有两种结局，第一种很快身体便会丧失原先的生机，在大脑形成结晶。可最初的结晶是透明的，几乎没多少能量。想要它继续升级，就得投喂新鲜的血肉。而且还需外界的刺激。”
看李妍抬头看他，他咧咧嘴继续“所谓的刺激就是对抗。这就需要第二种结果了。……异能。”
这个太出乎意料了。李妍惊讶的瞪大眼睛，捂着自己的嘴。原来人们所欣喜的异能居然是丧尸病毒的另外一种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