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换了一把更锋利的,“我在拖车外面,你当时也在。你说,‘哭什么,杰罗姆。’”
杰罗姆又放下刀子,拿起叉子端详着,用带着哭腔的语调说着儿时自己的回答,“‘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妈妈和蛇舞男却打我。’”
杰罗姆眼里泛着一点泪光,更多的是憎恨,模仿着西瑟罗当年冷酷的声音,“然后你说,‘这世界不关心你,或其他任何人,杰罗姆,你最好就明白这一点。’”
杰罗姆笑着看向绑在椅子上的可怜老爹,“你再没说别的。”
最终,杰罗姆抽出一把最锋利的刀,快步走到西瑟罗面前,“你看,有个人,爸爸。这个人相信我,一直相信我,觉得我能成为巨星。而今晚,哥谭所有人都会看清这点。”
杰罗姆解开绑着西瑟罗嘴的布条,“除了你,因为那时你已经,死了。”
“杰罗姆…”西瑟罗的语气很柔和。
“这就到你说你有多抱歉的部分了吗?”杰罗姆逼近他的父亲,“说你该相信我的,说从现在重新开始还不晚。”
杰罗姆越说越激动,他掐住西瑟罗的脖子,冷漠地说,“告诉你,爸爸,已经太晚了。”
“你不必这么做。”西瑟罗尝试挽回杰罗姆。
“不,我确定我需要。”
“我是个坏父亲,但我爱你,为这杀了我…”西瑟罗走怀柔路线,打着亲情牌,但杰罗姆并不给面子。
杰罗姆笑着打断了他的话,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笑得只不起腰。
靠着厨房工作台的塔比莎一脸不耐烦,而芙丽兹则是冷漠地看着虚伪的西瑟罗。
“那不是我要杀你的原因,”杰罗姆从流理台上拿起一张蓝色图纸丢到地上,“阿卡姆精神病院的蓝图。”
接着又拿起一打厚厚的信,向西瑟罗示意,“看看这些。”
杰罗姆突然想到这个老家伙是看不到的,于是走到他面前,拿着那一打信敲了敲西瑟罗的脑袋,“你和你疯儿子之间的信件。”
他把这些信散抽出一部分乱地扔在地上,“初看很单纯,但是戈登警探,你记得他,对吗?”
“他会感到上面疙疙瘩瘩的,”杰罗姆用信封的一面摩擦着西瑟罗的脸,让他感受信封上的印记,“一段用盲文写下的秘密信息。”
“是你和你儿子,在谈论我的逃脱,”杰罗姆转过身把剩余的信朝空中一甩,到流理台边拿起一个棕色的小瓶子,“最后,是迷晕看护人的昏睡瓦斯。”
“你看,爸爸。”杰罗姆拿着刀指向他,把椅子反着拿过来,坐上去面对西瑟罗,“这个帮我从阿卡姆越狱的人,他不想让别人知道是他干的。这是当然了,所以,警察会找到这些信件,然后他们会想。”
杰罗姆顿了下,声音很悲伤但是又足以听出来敷衍,他甚至用那个蓝色布条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泪,“这瞎眼老傻瓜真是爱他的儿子,多好的父亲。屋里所有人眼里都会饱含泪水。”
“他们绝不会相信的。”西瑟罗还在自我安慰。
“他们当然会,警察可蠢了。”
塔比莎早就检查好了屋子,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这里什么东西都没有,赶紧结束了走吧。”
“很遗憾你看不到我最重要的一夜了,爸爸。”杰罗姆站起来,把椅子推开,“不过,你是个灵媒。那么,告诉我,我要杀你吗?”
“You(你)…”即使西瑟罗很恐慌,但他也知道了杰罗姆不会放过他,“将会成为哥谭的诅咒,一想到你,孩子们就会惊叫着从梦中醒来。你留下的,只有死亡和疯狂。”
杰罗姆不仅不对父亲的咒骂感到难过,反而,他对西瑟罗口中的场景很是期待。
“那就,替我向妈妈问好吧!”杰罗姆抓住西瑟罗的衣领,举起利刃。
此时突然响起敲门声,杰罗姆眼疾手快地捂住西瑟罗的嘴,对着他比出“嘘”的动作。
“GCPD!”敲门的是戈登,在一旁的是老搭档哈维。
“西瑟罗先生,我是戈登警探,我们要和你谈谈你儿子的事。”
等了许久都没人应答,戈登又问了一遍,“西瑟罗先生”
话音刚落,就听见屋里传来一声呜咽。
戈登和哈维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后退了一步,拔起腰侧的枪,一脚踹开西瑟罗家的门。
两人把枪对准屋内,但是只看见西瑟罗被绑在椅子上,一把锋利的餐刀穿透他的左眼。
戈登先进了屋,就看到窗户是打开的,风将窗帘吹起。
“哈维,他们从窗户跑了。”
戈登跑到窗边想看看还能不能发现杰罗姆的踪迹,哈维则观察着西瑟罗,本来想解开西瑟罗手上的束缚。
但是哈维刚拿起西瑟罗的手,一阵蓝烟升了起来,哈维开始变得昏沉。
戈登连忙把哈维拖出屋子,但他也吸入了少量的迷烟,不支地倒在走廊里的墙上。
迷蒙中,杰罗姆吹着欢快的口哨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