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了,林彦,备车去言晚笙家!”
“可是总裁,这个项目可是价值一千万……美金。”林彦的声音有一些哆哆嗦嗦的,小心翼翼的试探着眼前的男人。
“少罗嗦。”他不耐烦的开着口。
“是。”
林彦不敢质疑。
这可是一千万美金啊!夜辰耀就当闹着玩一样,果然有钱任性啊。
夜辰耀的决定向来不是他能够左右的,他备好了车,赶往言家。
她回到家,却发现客厅内的氛围不太对劲。
屋内灯火通明,一家子的人围在一桌,似乎就是为了等她回来。
“昨天晚上去哪里了?”
耳边传来了父亲言盛格外严厉的呵斥声。
他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是那么的严肃,吓坏了言晚笙。
“我……”言晚笙的声音有一些发颤。
“我看,是跟哪个男人上床了吧!”言书在一旁瞎起哄,态度一脸的不屑一顾。
说着,言书就看向了自己的父亲,“爸,我亲眼看到,言晚笙去了酒吧,还恬不知耻的上了夜少的床。”
“什么,言书,明明是你!”言晚笙的脸色发白,毫无血丝。
言晚笙一提到这个事情就来气,自己的亲哥哥,竟然拿自己当赌约去卖了,夺走了他的清白,这是人干的事情吗?
如今,言书还有脸提起,并且还恶人先告状,颠倒黑白,更加让言晚笙气愤了。
言晚笙死死咬着唇:“爸,我没有,分明是他出卖我!”
要是让父亲大人知道,他把言晚笙输给了夜辰耀,知道他又去挑事了,会打死他的!
言书害怕了,他慌慌张张的开口解释着:“爸,我没有,我是哥哥,怎么会出卖自己的妹妹,分明是她,想要嫁入豪门,水性杨花的上了夜少的床!”
她恬不知耻,她水性杨花?
这些词,从言书的嘴里面说出来,是莫大的羞辱。
从小到大,言书虽然是自己的亲哥哥,可是从来没有善待过她,记得小时候有一次,言书做错了事情,还诬陷她,让她被父亲活生生的关了三天。
那个心理阴影,言晚笙到现在还记得。
她本来以为,言书只不过是调皮一点罢了,她心底里面还是把言书当成哥哥一样尊敬,可是言书,竟然把她卖了!
言晚笙彻底心寒,冷冷的质问言书:“言书,你恶人先告状,简直就是禽兽不如,不配当哥哥!”
“闭嘴,有你这么对哥哥说话的吗!”
啪的一声。
言成就打了言晚笙一巴掌,一巴掌落在她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痛着。
他吹胡子瞪眼的谴责着言晚笙,“夜少是你能够肖想的吗?竟然妄想嫁入豪门,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不要脸的女儿?”
“我没有……是哥他……”
言晚笙落下泪水,慌张的想要开口解释。
她没有想要嫁入豪门,她是被自己的亲哥哥算计的。
言盛冷不伶仃的再一次打了言晚笙一巴掌,眼神露出深深的厌恶:“你哥会害你吗?自己做错了的事情还不承认,我言盛,没有你这个道德败坏女儿,不配当人!”
厌恶。她竟然从父亲的眼神之中看到了厌恶。
从小到大,不管做什么事情,任由着言晚笙百般辩解,言盛从来没有相信过言晚笙,永远都是相信自己的哥哥。
言晚笙彻底心死,她已经无力在解释,冷笑一声:“爸,我是您的女儿,我不配当人,那您是什么,连人都不如?”
“混账东西!”
言盛气的不打一处来来,“家法伺候。”
“爸,已经为您准备好了。”此时此刻的言书一副献殷勤的样子,拿着一根木棍放在了言盛的面前。
“今天,我就好好管教管教你,不然你就不知道谁才是老子。”
言盛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拿起棍子就朝着言晚笙狠狠的打下去。
一旁的言书就在那里看戏,言晚笙冷笑,如果不是父亲在那里,看见她挨打,估计言书早就已经拍手叫好了。
这偌大的棍子一棍又一棍的下去,身体上已经许多伤痕,这些伤害已经数不清了,丑陋不堪。
她没有反抗,默默的承受着身体上剧烈的疼痛之感,血滚滚的流出来,言盛却不曾有过一丝的心软。
她已经奄奄一息了,言盛还是不肯放过她。
许是言盛打她用尽了自己的力气已经是打的累了,接了一通电话之后,言盛这才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动作。
言盛冷哼一声,“刚刚郭少打电话过来,说看上了你,三天后就要举办跟你的婚礼,我已经答应了,你准备准备。”
郭少?言晚笙浑身一震。
整个京城,郭少只有一个,是房地产的老板,已经四十多岁,又老又丑,但是有权有势,已经折磨死了十个老婆了,她如果嫁过去,就是郭少第十一个老婆。
郭少性情粗暴,当他的老婆每一个有好下场的,她嫁过去,肯定凶多吉少。
她知道父亲一向就不喜欢她,却没有想到,竟然要把她逼上绝路。
言晚笙忍不住感觉到心底一寒,失望的开口的质问着:“你明知道郭少是怎么样的人,你竟然把我嫁给一个四十多岁的糟老头子,你这不是把我往死路逼吗?”
言盛明知道言晚笙嫁过去可能会被折磨死,却不曾有过一丝的怜悯。
他冷漠的话语响起:“能够嫁给郭少,是你的福气,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没得商量。”
“就是,妹妹,嫁给郭少吃香的喝辣的,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言书也在一旁瞎起哄,巴不得言晚笙现在就嫁过去,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她冷冷的扫视过二人,声音是那么的坚定,“我不嫁!”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言盛似乎是气极了,气的浑身不自在,拿起旁边的棍子就要上前去揍言晚笙。
言晚笙知道父亲又要打自己了,却没有一丝畏惧。
她笑的更加的灿烂了一些:“就算你把我打死,我也不会嫁给一个四十多岁的糟老头子。”